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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不止。

晏荷影意亂如麻:“平阿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平夫人的意思是,荷官,你被人騙了。”晏天良痛心疾首,“唉,這個姓尹的大有問題。荷官……你太老實了。”

一直靜聽對話的寧致遠忽又問:“晏姑娘,剛才你說,這個尹延年護送姑娘你,一直到了貴府的大門口?”

晏荷影發慌:“寧……寧公子,莫非,這也有什麼不對嗎?”

晏雲仁皺眉:“可是荷官,他卻並沒有進府來。”

“他……尹……尹公子他不想攪擾家人們,而且……他也不想被爹、哥哥你們感謝……”

陸擎天忽鐵器刮擦般刺耳地笑了:“晏小姐,你可聽說,你父親為了找你,曾開出了多高的賞格?”

晏荷影胸中如有一塊大石壓了上來,艱難地喘了口氣:“黃金十萬兩。”

“十萬兩黃金!這世上,無論何人,也無論他有多窮,只要得了這十萬兩黃金,那他這一世就都可以像個王候,吃穿享用不盡了。可是……嘿嘿,”陸擎天的笑聲雖輕,卻刺得晏荷影的雙耳劇痛,“這個姓尹的,人都已經到了府門口了,那十萬兩黃金都已經堆在他的手旁邊了,真正只消舉手之勞,他就可以僱十輛大車,把這十萬兩黃金拉回家去,但他卻分文不取,一走了之。這種怪人,這種怪事,卻不知晏小姐作何解釋?”

“這太好解釋了。”平夫人咬牙切齒地道,“因為這個姓尹的小子,已經得到了比十萬兩黃金更值錢萬萬倍的東西——傳世玉章,當然,就再也看不上這區區十萬兩黃金了。”

晏荷影掙扎著為尹延年辯解:要是尹延年真的偷換了傳世玉章,那又怎敢陪她一道去找法空大師?莫非,他就不怕在竹隱寺被揭穿了騙局?

晏天良輕嘆一聲:“荷官,你怎麼這般死心眼兒?姓尹的既能那麼‘巧’地遇上你,那麼‘好’地救了你,又那麼‘義薄雲天’地送你一路同行,那事先肯定都已策劃嚴密周全了。他在跟你去竹隱寺之前,肯定曉得法空大師不在,樂得裝成個一諾人君子,假惺惺地陪著你,一會兒來一會兒去的玩罷了。”

晏荷影支援不住了,身子一晃,便要摔倒,幸虧寧致遠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她的手臂。她如一個將要溺死的人,哀懇求助:“不,寧公子,這不是真的,他……尹郎,不是這樣的人。”

寧致遠把臉轉開,不忍看那已近癲狂的眼神,說道:“晏姑娘,其實這也不怪你。這個尹延年心計深沉,手段狡詐,就是我遇上了,只怕……也要被他騙過了。何況你一個從沒出過門的弱質女兒家,又怎知道這江湖中的人心險惡?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晏荷影用力搖頭,雙淚迸流:“不,我不信!你們都在撒謊,你們都要害他!尹郎他那麼好的人,又怎麼會騙我?”雙眼充血,狀若瘋狂。晏天良大是心疼,忙疾點她的睡穴,待她軟倒在自己懷中後,讓馬素華扶她下去歇息。

待馬素華與三名丫環攙扶晏荷影離去,晏天良回頭,心中慚愧,不敢平視法空:“大師,現下可怎麼辦呢?老夫這心裡亂得很。”何止是他,這堂中眾人,誰的心裡又不是一團亂麻?

“晏伯伯,法空大師,各位前輩,恕晚輩冒昧,晚輩倒有個計較。”晏天良精神一振,催促寧致遠快說。

“其實法子很簡單,只要找到尹延年,自然也就找回傳世玉章了。”聽他一說,眾人均感慚愧:是啊,這麼簡單的道理,怎麼自己竟會想不到?真正是關心則亂了。堂中眾人都是老謀深算的老江湖了,只三言兩語便議定了尋找尹延年的章程。

正當眾人要四散回房之時,卻見寧致遠向法空莊容拱手道:“晚輩還有一件事,要懇請大師允准。”

“寧施主無須多禮,有什麼事,只須吩咐老衲一聲便成了。”

“晚輩何德何能,敢吩咐大師?剛才大師說傳世玉章竟是要交與四海會?恕晚輩冒昧,求大師收回成命,我四海會無論如何也不敢要那傳世玉章,等它被找回來之後,還望請大師把它送還少林寺。”

一聽他這話,非但法空,堂中的所有人等都大覺意外。法空不解:“寧施主,這老衲就想不明白了,怎麼你不收下這本來就是你四海會的東西?”

寧致遠正色道:“大師,非是我四海會不識抬舉,實在是這傳世玉章太過珍貴,俗雲,寶璧無罪,懷璧其罪。我四海會自問德淺福薄,實在不敢收下它。”

法空皺眉道:“可它是你四海會的,這遊少施主在信中已經寫得明明白白的了。且十八年前,淨一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