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英明,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方乃萬全之策!”
“嗯,不過城外漢人的實力不容小覷,傳詔下去,眾守軍日夜巡弋,不可放鬆警惕,莫要中了漢人的奸計!”
“大王慧眼如炬……”
就像某位哲人說的一樣,有的事情,你只猜對了開頭,卻永遠也不知道結尾。
眼下,新羅王猜到了步騖是在等待什麼事情,可饒是他想破腦,也絕對不會想到,步騖不是在等援軍,更沒有使出“驕敵之計”的法,他只是在等待堤壩築成的訊息。
王都城外護城河的水位已經下降了數尺,可由於前些日新羅人被漢軍的毒藥嚇怕了,一時片刻竟然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等到一名隨地便溺的軍卒驚訝地將情況反應給上級軍伍的時候,步騖已經接到了堤壩大功告成的訊息。
“嘭!”只聽得晴空霹靂,一束火光沖天而起,在空中爆裂出聲。
爆竹,就是開壩洩水的訊號。
江水勢兇猛,漢軍只不過蓄了一夜的水,那丈多高的堤壩就不得不再次加高加厚了。
第六百四十六章大功告成
青州軍圍城多日,卻是雷聲大雨點小,新羅軍從一開始的膽戰心驚,已經變得無所畏懼。
在新羅人想來,漢軍已經是黔驢技窮,否則的話,青州軍何必圍而不攻?直接攻城便是,何必瞻前顧後,畏畏縮縮。
新羅國小,民生凋敝,他們對於大漢有一種天然的畏懼心理,可是,當預期的恐懼並未來臨之後,新羅人頓時有惱羞成怒的感覺:原來大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既然這樣,那還怕什麼?
“啪啪啪”,爆竹響起之後,步騖率領大軍後撤三里,留給大軍的時間並不多,因為,江水無情,一旦上游的堤壩攔不住河水,盤桓在城外的青州軍將首當其衝。
上游負責築壩蓄水的軍將可以以視水情隨時開壩洩洪,這是步騖思慮再三作出的決定。
江水洶湧,誰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若是蓄水的軍將事情緊急,只要再次點燃爆竹即可。
宛若晴空霹靂一般,響徹天際的爆竹足可傳出六里開外,而青州軍所築的堤壩就在距離新羅王城不過六里的地方。
由於青州軍將穿的都是新羅人的衣甲,因而他們並沒有驚動本地的官軍。
在幾名可靠的“偽軍”指引收買下,一些鄉民甚至主動加入了築堤的行列當中。
也正是因為這夥鄉民的加入,青州軍才能夠在三日之內完成築堤的任務。
在鄉民看來,官軍築成這堤壩定然是為了對付攻城的漢人,既然是對付漢人的兵馬,出把子力氣也就算不了什麼了。
誰能夠想到,那個“新羅大將”是個贗品呢?
護城河水位下降的訊息過了一夜才傳到新羅王庭之中。
最開始,底層的軍官並沒有當回事兒,在他們想來,水位漲漲停停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一夜醒來,那掌管幾十號人的新羅軍校猛然驚醒,這會不會是漢人的奸計?
“快,快去城外瞧瞧!”
軍校驚出一身冷汗。
當新羅王得知河水水位持續下降的訊息之後,已經是第二天了。
這時候,蓄了兩夜一日的水壩早已經滿滿當當的了。
“校尉,這水壩中的水足夠使用了,那新羅王城原本就地勢低窪,這水流自高而下,哪有不破城而入的道理?”
在老卒的提醒下,為防事情有變,青州軍將當機立斷,他點燃了一根爆竹,提醒步騖等人多加小心。
示警過後,幾個身材壯碩的軍漢便合力掘開了大堤的一角。
“轟隆隆!”洶湧的河水像被困在籠中的野獸一般,憤怒地發出了咆哮。
當囚籠破開一角,那滔天的河水便徹底奔騰而出。
堤壩的缺口越來越大,海量的水流第一時間注滿了河道,淹沒了兩岸地勢低窪的地方。
“嘩嘩譁”,隨著水量的不斷加大,河岸兩旁一里之內的樹木都被席捲著往下奔騰而去。
王都城外的護城河是引自大江中的活水,往日裡,憑藉寬闊的護城河,新羅王朝挺過了無數次危急。
然而,這一次,河水卻也帶來了巨大的禍患。
新羅王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妥,等到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隱約間,他好像已經聽到了呼嘯而來的河水。
河水?
聯想幾日前漢軍反常的舉動,新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