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那麼昂貴的名畫,海上旅行並不安全,海水的腐蝕會讓名畫加快破舊——那些都是不可重複的藝術品,那是全人類的財富,不應該掛在海水可以打溼的房間裡。”
麗莎這簡直是在指責舒暢有暴發戶習氣,而圖拉姆現在的打扮完全印證了麗莎的指責,他滿身綴滿了珠寶,袖釦都是用鑽石鑲嵌的……不過,這個指責不應該衝著舒暢來,他打扮很樸素,渾身上下沒有戴一件首飾。
麗莎之所以衝著舒暢說這句話,是因為舒暢渾身上下充滿著藝術家的氣質,她以為那些畫作雖然很可能是圖拉姆掛出來的,但本著藝術家對畫作的珍惜,舒暢有責任提醒圖拉姆。
這時,圖拉姆一通狂拍已經把儲存卡佔滿,他手指一通亂動,一不小心手機跌落在甲板上,彈了一下滾落在大海中。
“賠錢!”瑪拉揪住圖拉姆的衣領,毫無形象的大喊:“我的卡上有我全部的個人資料,重新錄入很麻煩的,你竟敢把它扔進海里?快下水打撈!”
索菲馬上低聲勸解:“瑪拉,別鬧了,出了港之後,手機沒有訊號,它掉進海里也純屬意外,你不應該這樣失態。”
幾個女孩嘰嘰喳喳打鬧起來,埃裡克和哈根推開椅子,弓了個身告辭。舒暢略略表示歉意,也隨著那兩個人起身而去。
樓頂上只剩下了四名美女與圖拉姆,那兩名亞裔女子顯然與圖拉姆混不到一起,她們待了一會兒,也紛紛告辭。
兩名亞裔女子下到甲板時,看到舒暢正待在船尾,叼了個雪茄,悠悠閒閒的撒著一張大的漁網,那名叫哈根的手水長正站在他身邊,低聲向他彙報著什麼。阮黎兒猶豫了一下,說了句:“海上風大,我頭有點昏,先去睡了。”
說罷,她衝舒暢點點頭,返回船艙休息。麗莎看到那兩人停住交談,臉上有點警惕的姿態,她轉身離開船尾,走向船頭。
等麗莎走後,哈根低聲繼續說:“……行動已經結束了,剛剛傳來戰果,‘孤島行動’小組已經支離破碎,現在確認:美杜莎、牛頭人、獅麵人……已經全部擊斃,唯有馴鹿留下來,我們已經控制了他,他將給我們安排潛入事宜。”
“沒有永遠的朋友,唯有永遠的利益”,舒暢輕聲感慨:“誰能想到,我們曾經並肩戰鬥,但現在我們卻向他們舉起了屠刀。”
“他們必須死”,哈根無所謂的回答:“我贊成圖拉姆的意見,這些人對我們瞭解太多,我們要想潛入就必須要執行清楚計劃。”
“潛艇上怎麼樣?”
“進展很好”,哈根低聲回答:“芙蘿婭已經控制了卡夫卡,那些送來的改造戰士,已經被艇上的領主變成自己的血裔。我們承諾了給這些領主自由,他們接受了,等到潛艇抵達墨西哥,這些領主將帶著他們的血裔悄悄上岸,幫我們完成潛入計劃,以換回自己的自由。”
“這麼說,突擊準備已經接近完成,剩下的就是撤離計劃了……我現在有個疑問……算了,到時候再說吧,讓那些領主們抓緊訓練他們的新附庸,這批人將會成為我們的隱藏力量。”
哈根點了點頭轉身告辭,沒走幾步路,他又停住了腳步,悄聲問:“你的疑問是什麼,我能知道嗎?”
“那個老東西,光說讓我們去取能源體,我現在不知道,那東西有多大,有多重,是否有輻射洩露,是否穩定……所以,我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人撤離,撤離的時候誰有能力隨行……算了吧,與其茫無頭緒的思索,還不如瞭解更多的情況——這幾天,圖拉姆正在想辦法突入對方的防火牆,看看能從對方網路裡尋找點什麼。”
哈根望了一下頭頂,頭頂甲板上還傳來歡笑聲,似乎那兩位白人女子與圖拉姆聊得很開心,哈根搖搖頭,感嘆道:“我真沒想到,他有這麼大精力,白天陪那些女的,晚上還要陪,等到她們睡了,還要去計算機上忙碌。
我聽說,那個網路是高度加密的,從來沒有人成功潛入……好吧,我可以把船開慢一點,留給他足夠的時間,可你也要多擔待點,把那幾位女伴從他身邊引開,讓他有足夠的時間。”
舒暢揚揚手中的雪茄,輕輕抖了抖漁網:“好訊息,魚落網。”
這時,哈根已經感覺到,麗莎正兜了個圈子從船舷另一側向船尾走來,他不知道舒暢這句話說的是網裡的魚還是船上的人,但他不敢停留,有板有眼的向舒暢鞠了個躬,轉身告退。
麗莎走到舒暢身邊時,他正用一隻大鐵鉤從漁網裡向外鉤魚,這是一隻小鯊魚,它被船上拋下的殘羹所吸引,追逐在船後,結果被舒暢一網兜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