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人去傳授的……”菲麗羅爾回頭看了眼跟隨自己到最後的女官,深呼了口氣,“走吧,時間不是很多。”
半個時辰後,皇宮外的喊殺聲逐漸停止,最後殘餘的五百皇家禁衛軍步兵退進了皇宮,和一千五百名皇家禁衛騎士組成了最後的皇宮防守兵力,但他們的對手也停止了進攻,因為一份來自帝國皇太后的懿旨讓反叛貴族們清醒了頭腦。畢竟這是皇宮,不到萬不得以,在皇宮裡爆發血戰是說不過去的,而他們的藉口,也不過是“勸說”皇太后,而並非武力奪取最後的權力。
二月十七日,正午,皇宮大門徐徐開啟,兩千皇家禁衛軍以整齊的在宮門內的大道兩側站立,就好象迎接皇帝歸來的儀仗一樣華麗威風,但每個士兵都緊閉著眼睛,無法接受這最侮辱身份地開門儀式。因為那些“身份卑劣的叛軍”個個帶著“愚蠢而貪婪的目光”一隊隊從大道開進皇宮,霸佔了平時只有光榮的皇家禁衛軍才有資格站立的位置。
“哦哦~~~我已經二十七年沒有回來了。”一個身穿帝國皇家親王禮服、老邁地幾乎全靠旁人攙扶才能走動的老貴族在一大群得意洋洋的貴族簇擁下顫顫巍巍地走進了宮門。
“蓋烏斯親王殿下,您走好,這可是您以前的家啊。”反叛貴族聯盟頭目之一、帝國農務副大臣卡赭萊子爵親自扶著老親王,一臉媚笑。
“是啊……不過真是件殘忍地事情,沒想到回到雷茲多尼亞要廢那麼多的周折,嗯……海里赫科爾斯皇太子怎麼沒來啊,我離開雷茲多尼亞的時候。他好象才一歲多……聽說皇帝陛下病了,有奸臣把持朝政,我們可要好好處理一下。”
基本上可以算是老年痴呆的蓋烏斯親王還一直以為這個帝國的皇帝是侄子克勞斯特,而他口中地海里赫科爾斯還是以前的小皇太子,甚至對目前發生的一切也完全沒有真實感覺,只當是回家看看一樣興高采烈。
突然被同僚拉出來的蓋烏斯成為了反叛貴族集團的領袖。本做為貴族領袖的拉得維希爾反而成為了普通的參與者,但反叛號召卻是由他發出。如今的拉得維希爾兩眼無光,呆呆地看著兩旁臉色蒼白的皇家禁衛軍,心裡很不是滋味。
自己的妻子,尤里美若達估計還在皇宮裡,陪伴著女兒和外孫等候著這個帝國最為荒謬地一次帝國貴族反抗行動,而反對的物件,卻是他地女婿,這個帝國的正統皇帝海里赫科爾斯。
看看煽動並以前皇帝之死逼迫自己謀反地卡赭萊眾人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拉得維希爾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盡頭。這場叛亂,無論成功失敗。他都只是棋子,那些順從了二十多年的帝國貴族終於在這一天徹底拋開了自己。
“宰相大人。這勸說皇太后和皇后的事情可能還必須您出面。”哈肯伯爵眉飛色舞,彷彿他已經坐到了比以前更為高貴的位置上。
“親王殿下,皇太后陛下正在先帝寢宮,她要您和眾位大人在皇太后寢宮裡等候。”一位軍官從宮內跑來。
“哦?先帝寢宮?好象父皇的寢宮早就是皇兄在住了,母后也過世多年,哪有什麼皇太后啊,應該是皇后才是,你這說法恐有不妥……”
老親王稀裡糊塗兀自說著。其他人都沒當一回事,只是簇擁著繼續朝遠方那如空中花園般的宮殿走去。
輕輕地用毛巾拂過已經擦了好幾次的臥室傢俱。直到雪白地毛巾上再也看不到一絲灰色,菲麗羅爾這才滿意地結束了有生以來最為認真的清掃工作。
天氣明媚,房間、陽臺地窗簾大開,昏暗的臥室沐浴在明亮的日光中,露天陽臺上,花臺裡的鮮花早已經過了精心的修剪,剛澆過的清水還凝結在綠葉上,依依不捨般在溫暖的陽光中堅持著最後的冰潔。
捧起枕頭,放在臉上,深深地呼吸著,似乎在體會那久違的丈夫氣息,閉上眼睛,靜靜地笑著,耳邊彷彿又出現了丈夫那略顯刻板但含蓄柔和的語音。
終於到了這個時候了,也許從此我們不再寂寞地各自守著一半天地。菲麗羅爾用枕頭捂住了臉,眼淚無聲地滲透進枕頭,像是為這個地方留下最後一點屬於自己的東西。
“以後,你們要常來看看這裡,保持清潔。”菲麗羅爾滿意地笑了,把枕頭放回了原位,起身朝房門走去,但又捨不得地在出門前再次回身靜靜看了一遍房間,幾滴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
女官們沒有跟隨,只是全體低身跪在了走廊上,唏噓哭泣聲成片,其中一人把一個塞滿了棉花的精緻嬰兒襁褓舉過頭頂。
“他們應該等不及了,他們多想讓蘭斯佩魯修成為他們的皇帝,成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