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對……逃走!自己已經過世的母親就是米亞斯王國的王室公主,米亞斯王國的現任國王博克萊門特二世就是自己地舅舅,只要保護尤菲米婭和蘭斯佩魯修不落入反叛貴族手裡,他們的陰謀就不可能得逞!
“馬上派人接出皇后、皇太子還有尤里美若達,你把皇城防禦交親信指揮。你親自護送她們去米亞斯王國!”菲麗羅爾站起了身,“快拿紙筆。我給米亞斯王國國王陛下寫信!”
南方似乎傳了不和諧的聲音,巨大而沉悶。就連遠在皇宮深處的皇太后寢宮都能感受到空氣中那一陣壓縮震動。熟知軍事的查希爾子爵知道,這是反叛貴族在攻擊無果後開始窮兇極惡地動用投石機發射火彈攻擊了。
將信小心收入懷裡,查希爾站起來,也顧不上什麼禮數,當場拔出了武器,“皇太后陛下,請隨臣下去吧!”
“查希爾,為了防止皇城守軍崩潰。我就不走了,你一定要保護好皇太子……”菲麗羅爾又恢復了她以往的溫和笑容。平靜地表情似乎顯示她正準備去參加一次盛大的例行宮廷舞會,將要和那些貴婦們去探討花藝、音樂或是舞蹈。
“皇太后陛下!菲麗羅爾堂姐!”查希爾都急了,又跪在了地上,眼淚止不住地流著,“請您務必出城,臣弟誓死護衛堂姐及皇太子周全。”
“我要是走了,這裡會提前崩潰,你們也走不遠的……把她們也帶上,出城分頭躲避。”菲麗羅爾看了眼身邊的幾個女官和宮女,抱歉地笑笑。
眾女官和宮女齊齊下跪,哭成了一片。
“皇太后陛下!那就恕臣無理了!”查希爾臉色一變,握著武器就朝菲麗羅爾走去,一邊狠瞪著幾個宮女,“你們馬上準備陪皇太后出城,如有慌亂不聽指揮者,格殺勿論!”
“查希爾,你敢!”菲麗羅爾身體急退,手裡赫然出現一根銀髮針,死死地抵在脖子上,“你敢違抗我的旨意,你也想謀反嗎!?”
“……”查希爾收住了腳,默然低頭,幾秒鐘後,含淚跪別。
天已經矇矇亮了,但血腥的戰鬥在繼續,隨著內城城牆的崩塌,戰鬥已經蔓延到了皇城,而防守最後一道防線的皇家禁衛軍只有區區一千多人還在頑強抵抗,絕大多數皇家禁衛軍官兵不是和對手在內城街道上血戰到死,就是有組織地退進皇宮進行最後的防禦戰。
皇城的中心廣場上,一千五百名皇家禁衛騎士和少數皇家禁衛魔法師靜靜地排列成隊,這裡每一名士兵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地,對著皇家有著無比的忠誠,如今他們,已經放棄漂亮地戰馬成為防守皇城最後的中堅力量。
慢慢走過這些高大英俊地士兵,菲麗羅爾始終帶著微笑。讚許、勉勵、愧疚,諸多本想說的話都在無言的微笑中送到了士兵們眼裡。
“皇太后陛下,叛軍已經快要打到皇宮了,請皇太后、皇后陛下和皇太子殿下退進寢宮,這裡臣等可以應付!”接替查希爾擔任最後防禦總指揮的是位年輕的貴族聯隊長,也是皇室的成員。
“姓什麼?”菲麗羅爾看著眼前有點陌生的年輕聯隊長,露出了和藹的微笑。
“文傑列斯·格拉喬夫!”聯隊長激動中挺起了胸膛。
“多大了?”
“回皇太后陛下,今年二十九歲!在皇家禁衛騎士團任職十二年!”年輕的貴族軍官漲紅了臉,似乎為自己還不到三十歲就成為聯隊長而感到羞愧,所以特別強調自己的資歷。
哦,和海里赫科爾斯一樣大的孩子……菲麗羅爾點點頭,轉身面向了宮門方向。
撕殺聲已經分外清晰,一陣陣或悽慘或憤怒的叫聲不斷穿透高大的宮牆,在廣場上計程車兵間迴旋。
“叫他們撤進來吧,然後給外面的叛軍發話,就說皇宮將在正午時分開放,叫他們不要做無謂的流血了,我是帝國皇太后,我說的話一定算數。”
菲麗羅爾說完,帶著微笑和僅剩下的幾名不願意離開的女官朝皇宮深處最為恢弘高大的一座宮殿走去。
那座在黎明的灰暗中隱現的宮殿,就是菲麗羅爾的丈夫、前帝國皇帝克勞斯特的寢宮。
“春天了,又是兩個多月沒去打掃,不知道花臺上的花是不是又長亂了。”菲麗羅爾走在最前面,步調穩重,就如同她平時前往先帝寢宮做清潔一樣。
身後的幾位女官邊走,邊捂著嘴痛苦,雖然努力壓抑情緒,但哭聲依然傳進了菲麗羅爾的耳裡。
“沒事的,他們再猖狂,也不會在皇宮裡亂來的,畢竟這裡的新主人還需要人伺候,帝國的宮廷禮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