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架似的,四肢使不上半點力氣,若不是用盡最後的尊嚴支撐,整個人幾乎要伏倒在地。
“以後不許再回來這麼晚,”他放下話來。
凌霄掙扎著抬起頭,但最好的結果也只是抬起了眼睛,恐懼已經褪去,怒火再度湧上來。
“你還有什麼能力,大可以一次性使出來,”他咬著牙說完,“但休想我會聽你的。”
這個要求正合嬴風所意,他也想知道自己能操控對方到何種程度,他微微閉上了眼,心思一轉,只見地上的凌霄狀態迅速起了變化。
他依然維持著剛才那個屈辱的姿勢,急促的呼吸慢慢緩解,卻又一次比一次綿長,一次比一次加重,方才還蒼白無血色的臉頰上,泛起一陣紅潮。
他原本收緊的瞳孔慢慢擴大,直到失去焦距,地板在他的眼前變得模糊一片,汗水滴落的聲音卻變得無比鮮明。
從指尖傳來的酥麻蔓延到心臟,彷彿成千上萬只螞蟻在血管裡爬,從小腹下傳來的顫慄,宛如在體內點燃了一把永不熄滅的火焰。
他知道這又是嬴風的傑作,卻不得不咬緊牙關,掙扎著不發出任何聲音,剛才還貼在地面上的手掌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嵌入肉裡,用疼痛來抵抗慾望。
嬴風見他死撐,又將效果催化了一倍,終於成功從他嘴角逼出一身呻|吟。這聲來自於從不服輸的凌霄口中的呻|吟,極大程度地滿足了嬴風的成就感,結契以來第一次有點滿意他們之間的關係。
心滿意足的嬴風撤去了精神控制,自行睡下,留下凌霄幾乎癱在原地,汗水在地板上聚起一個水窪。
等到凌霄終於掙扎著爬起來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後,他雙腿綿軟無力,是震懾也是催情的後遺症,剛起來就踉蹌了一步險些摔倒,不得不扶住牆面才能勉強行走。
他就這樣一步步撐到了浴室,分不清是熱水還是冷水自頭頂澆下,屏宗和嵐晟的身影在他的眼前反覆閃過,其中播放最多的就是嵐晟在天台一躍而下的那一幕,當他的腳一次又一次地踩空時,跳下去的物件終於變成了他自己。
***
教官在隊伍裡掃視了一趟,發現不僅是嬴風,連凌霄也有出席。最近舉行成人儀式的雛態漸漸多了起來,絕大多數新婚配偶都會選擇休假,像這樣兩個人都來上課的很少。
“今天的第一個訓練專案是韌性練習,兩人一組,做三十分鐘。”
霆雷一轉身,就看到了凌霄。
“我跟你一組,”他直接為對方做了決定。
“呃,”霆雷對昨天的經歷記憶猶新,他不大自然地偷瞄了眼遠處的嬴風,發現他也在面色不善地看著這邊,“嬴風他沒意見嗎?”
“管他呢。”
凌霄堅持,霆雷也只好順他的意。
他紮了個弓步,凌霄幫他壓腿。
“我看你氣色有點差,是不是沒休息好?”他忍了兩天了,礙著凌霄的面子沒有說,今天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還好,”凌霄輕描淡寫地跳過。
“要是覺得累的話,乾脆請假好了,”班上又不是隻有他倆完成了成人儀式,另外兩對都請了假,只有他還在堅持出席。
“真的沒事,你別瞎操心了。”
“還說沒事,你看你,一點力氣都沒有,跟沒吃飯似的,還是我來壓你吧。”
霆雷不由分說地交換了分工,“我昨天在食堂看到嬴風跟逐玥在一起吃飯。”
“關我什麼事。”
“你們兩個都已經結契了,就算之前關係不好也要試著相處嘛,正常人聽到這種話,不是應該很生氣嗎?要是普通朋友一起吃飯也就算了,逐玥那傢伙之前追嬴風追得厲害,現在沒戲了還不肯罷休,你要當心他以後處心積慮地針對你啊。”
“以前怎麼不覺得你這麼八卦,”凌霄不領情地打斷他,“我說了,不想聽到他的事,他跟誰吃飯都跟我沒關係。”
霆雷知道跟他說下去也沒用,這兩個人看來還有得磨,二人交換了個姿勢,背對背開始互背,霆雷輕輕鬆鬆就背起了凌霄。
“凌霄,我覺得你輕了,你最近是不是都沒吃飯啊?”
“廢話真多。”
“你能不能行啊?要不你還是別揹我了,我都怕把你壓趴下。”
凌霄不服氣地一個用力將霆雷背了起來,就在他彎下腰時,眼前突然一黑,就那麼一恍惚的功夫,他整個人已經栽倒在地,霆雷也硬生生地砸在他身上。
“哎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