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便瞧見馬啟鴻對秦非正點了點頭,毫不為難的就近踏入人群的一邊。
秦非正目送著馬啟鴻淹沒於人群,這才稍稍側首,用目光撫慰了一下身旁的於美涵。
恰逢音樂響起,他便領著於美涵以一種意氣風發的姿態,一步一步的跨過紅毯,跨過一階一階的臺階,登上了高臺。
……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文名還可以我就不改了~
文裡面的原型寶寶們心裡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在評論說粗來【我害怕。jpg】
謝謝暴力老奶奶扔了一個地雷~
☆、第十八章
祝婚人致詞、新人宣誓、交換戒指……
秦非正的婚禮除了排場更大些以外,與普通的洋派婚禮也沒什麼兩樣。真正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便是這婚禮的一系列流程之後的事了。
於美涵由秦非正挽著,兩人一齊回過身來,同時走上了來時的路。他們順著紅毯,慢慢走近堂裡的諸多看客,而後又漸漸走遠。
隨著那大堂的大門在眾人的面前再次開啟,那兩人漸漸跨出大門而去,堂裡的千餘看客才恍似有所感悟一般,懷著一種極為好奇的心態,緩步隨著兩人的步伐而去。
秦非正和於美涵兩人其實並未走遠,甫一走出飯店的大門,眾人便在飯店面前寬闊的街道望見了兩人。
他們這是做什麼?
包括錦頤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在心裡暗問。但即便眾人的心中是有著再如何的疑問,卻始終是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候去詢問秦非正的。
幸而,這個答案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
陣陣的鼓聲和著慷慨激昂的進行曲樂聲,是莊嚴而威儀的。
錦頤隨著這突兀響起的樂聲,探頭望去,果見不遠處的街角,出現了一支步伐整齊的隊伍。那鼓聲、那樂聲,便是統統出自於他們。
他們一路行進到秦非正和於美涵的身前,忽而便一分為二。從他們分開的小道上,護送著華夏民國國旗的旗手、護送著華夏民黨黨旗的旗手以及護送著民黨已逝總理遺像的人員,排作一列而出。最終,他們又在秦非正和於美涵的身前列作一排。
樂聲、鼓聲驟停。
幾乎沒有任何徵兆的,秦非正和於美涵便在所有人的面前,嚴肅而恭謹的向著國旗、黨旗和總理遺像,深深地彎下了腰背。
只在這一刻,錦頤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不!應當說,早在馬啟鴻出現的時候,她就該明白的——
秦非正怎麼會在這樣一個非常時期舉辦婚禮?又怎麼會在他的婚禮上,對已然反目成仇的產黨高層發出邀請?為的不正是賣弄己方勢力的猶有餘力嗎?
近段時間以來,產黨的高層們和義軍們正忙著掀起革命。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一開始的“清產”行為之後,民黨幾乎便再無反應,僅是作壁上觀。
想來,即便是今日的婚禮,秦非正也僅僅是想叫產黨的高層瞧瞧“兩黨的差距”罷了。
錦頤心間忽然有稍許的鬆動,悄悄在四周的人群裡尋覓著馬啟鴻的身影。莫名的,她想瞧瞧馬啟鴻現在的神色——
那國旗倒還好說,畢竟那是整個華夏民國的國旗。但那黨旗和總理遺像,便是實實在在的代表著民黨了。
叫一個產黨的高層去像著民黨的黨旗和偉人鞠躬,和讓產黨對民黨低頭有什麼區別?也虧得秦非正想得出來,連自己婚禮上的一點小細節也要算計。但凡是能叫產黨吃虧的,哪怕僅僅只是一點聲名上的錯漏,他也決計不肯放過。
兩隻眼睛在在場眾人的面孔上一一掃過,最終,錦頤還是在人群末端的,一個並不顯眼的位置上瞧見了馬啟鴻。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從怔愣中回過了神來,跟在秦非正的身後,向著國旗、黨旗和總理遺像深深稽首。
出乎意料之外的,馬啟鴻似乎並不驚訝,所以他便也並不慌張。他周遭的人們鞠下身子了,他便也跟著彎下了腰去,恍似他現在正在做的,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錦頤一邊與周遭所有人做著同樣的動作,一邊望著他,不是不迷惑的。可當她在收回目光的同時,不經意的瞥見了馬啟鴻身前所對應的國旗,忽然便茅塞頓開了——
也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馬啟鴻所站的那個位置,雖然離旗手遠,卻是正對著國旗的。這三個鞠躬,他大可以視作是對華夏民國的愛重,與民黨無尤。
這一場獨屬於秦非正和馬啟鴻、獨屬於民黨和產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