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軒一臉早知如此地冷笑。
“很抱歉,我不能說一個字。”元微臉色很平靜,彷彿一點猶豫也沒有。
“真地是你?元微,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長積道人臉如土色,一臉的痛心疾首。
顯然,長積道人對這個大弟子非常看重。
元微忽然苦笑兩聲:“其實,我十幾年前投入清微派就是有目的地。不過,一日為師,終身為師,請允許我再叫您一聲師父。”
“你、你??”長積道人見得發抖,被人愚弈了十幾年顯然不是很讓人愉快的經歷:“師父!?不敢當!我這個師父可沒你這個徒弟十分之一的本事,徒惹人笑。從今天起,我清微派再與你無干,你是生是死。我清微派也再不過問。”
見長積道人氣得直跺腳,元微嘆了口氣,臉色忽然又恢復了凌厲:“既然師徒之義已絕,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想動手的。就來吧。”
歐陽軒忽然道:“你不後悔?”
“不。”元積說得斬釘截鐵一般。
眾人頓時大怒,張天師更是排眾而出:“無量天尊!此等逆賊,如此不知悔悟,當留你不得,今日,便看我替天行道。”
“天師,”歐陽軒平靜地攔住了張天師,沉聲道:“這廝不簡單,讓我來吧,相信只是舉手之勞。”
張天師想及元微連闖玄牝宮十七道禁制之能。心中也頗為忌憚,知當不在自己之下,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歐陽施主了。”
歐陽軒笑了笑。忽然邁步向外走去:“元微,莫要壞了人家地祖產,我們到外面打過。”
圍攻眾人當下散了條路,都打算看看這元微究竟有多大本事。
當然,估計想看看自稱已窺天道的歐陽軒是否真的強大如神。
元微見狀。倒也不懼,闊步而出,跟在歐陽軒身後出了紫陽殿。
便見殿外。天師道高手雲集,已將紫陽殿附近封死。
而各派人等,也紛紛跟出觀戰。
歐陽軒在殿前長身而立,山風徐來,衣衫輕輕作響,忽然道:“元微,這不是真名
吧?總不能讓我打個糊塗仗吧。“
元微眉頭都沒皺一下:“無可奉告。”
口風真是緊得很。歐陽軒冷笑道:“好,有種,希望待會你還有這樣地表現。”
說罷。歐陽軒忽然長嘯而起,不騰雲、不駕霧、不化光,就這樣輕鬆而從容地飛在半空。
一下子,圍觀者無不變色:不借助任何法器、符篆,靈力也不外放,單以一股內氣便能飛騰自如,這樣地境界,天下能有幾人!?
元微也微微變色,厲喝一聲,化為道清光騰起於半空,和歐陽軒正面相對。
“來吧,我讓你先出手,不然,恐怕你沒有一點機會。”歐陽軒看著元微,很靜,那高傲的眼神卻彷彿是在憐憫和施捨。
元微大火,厲喝一聲:“好,今天我就領教一下,你這個天下第一人的厲害!”
說著,元微雙手合十,忽然,身後炸開道道水光,瞬間遮蔽了個半空。
“去吧??”元微忽然向歐陽軒一指:“轟隆??”一聲霹霹巨響,彷彿大壩崩潰,萬千水光似滾滾洪流傾瀉而來。
隱約間,十數里外,都可以聽見那滾滾奔雷之聲。
張天師、抱朴子、周陽明、廣玄居士、悲憫方丈等俱各變色,好純淨、好暴烈的水系力量!
歐陽軒面孔上卻是平靜得有些嚇人,忽然微微一笑:“破??”
用手一指,天空也是一聲巨響,不過,這巨響也太狂暴了些,震得整個龍虎山都抖了三抖。
就在眾人驚疑末定間,一顆巨大的、烈焰凝成的‘流星’彷彿忽然平空而來,破空急嘯著,震得天地齊顫。
那灼熱的溫度更是霎那間讓整個龍虎山如墜融爐,不少山頂的草木都瞬間枯萎下來,險被炙死。
“轟??”耳籠中便聽一聲巨響,‘流星’一頭墜入連天水光之中,頓時將水光炸得粉碎,化為漫天朦朦細雨傾瀉下來。
一下子,龍虎山上,一片雨蒙朦朧,各派人士免費衝了個涼。
“漂亮!”即使如此,眾人也是一片喝彩之聲。
而擊滅水光之後,那‘流星’卻是不滅,騰騰烈焰竄起百十丈高,氣勢洶洶直撲元微。
元微臉色大變,他將才已用全力,卻不想便歐陽軒舉手破去,心中驚惶之下,一聲長嘯,忽然化為道散光,消失在原處。
‘流星’一擊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