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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來回畫著圈。

花維有心推開柳妃,可她粘的太緊,又不能動作太大太過顯眼,只得想辦法先打發了再說。花維輕咳一聲說道,“待朕批閱完了奏章就去你宮裡好不好?”

柳妃嘴角一抿,羞澀的點點頭,繼而裝作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哎呀,臣妾忘了姐姐也受了驚嚇呢,不如皇上還是陪姐姐罷了。”柳妃如是說卻粘的花維更緊,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程若瑾粲然一笑,“皇上,臣妾沿途奔波有些疲累,今晚還是讓妹妹服侍吧。”

花維點點頭,“嗯,既如此,皇后好好回宮歇息。”

程若瑾跟秋染離開御書房,神色依舊如常,絲毫不見半點擔憂與無助。待回到寢宮,屏退所有人,只留秋染時,程若瑾“啪”的將梳妝檯上的胭脂水粉,妝奩首飾統統掃落在地。

秋染也不攔她,任她將胸中的悶氣發洩出來。身為皇后竟連個貴妃都不如,可憐青鸞還是嫡出長公主,被庶出傷了做孃的都不能為她討回公道,就這麼白白受了苦。

程若瑾胸膛起伏劇烈,淚水默默流了出來。程若瑾就木然的端坐鏡前,由著秋染幫她抹眼淚。細細端量鏡中的自己。皺紋已在她臉上生了根,不消幾年便會蔓延開來吧?

都說皇宮裡的水養人,可誰又知道在宮中生活要步步為營,走錯一步便會碎屍萬段,永不超生。

“娘娘,別怪奴婢多嘴。”秋染小心翼翼的說道,偷眼觀瞧程若瑾的面色,並沒生氣,才敢試探著說了下去,“方才,為何不在皇上面前將柳妃母女的詭計說出來,也許,也許皇上會為公主做主呢?”

程若瑾自嘲一笑,“做主?你以為皇上不知道青鸞在教習所過的如何?若沒有他的縱容,柳妃母女又怎會如此張狂?”

秋染驚的掩了掩嘴,“娘娘的意思是……”

程若瑾悠悠輕嘆一聲,“你難道看不出皇上嫌棄這個沒天資的女兒麼?”

“可是……”秋染還想繼續說下去,被程若瑾打斷,“別再說了,忙碌一天也累了,伺候本宮沐浴吧。”

秋染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一躬身下去打點一切。花維好不容易將柳妃打發回去,才長長舒了口氣。高德順適時上前幫花維揉著太陽穴,力道拿捏的正好,花維舒服的眯起眼睛,“這麼多年還是你知道朕的心思。”

“奴才謝皇上誇獎。”

“嗯。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高德順知道花維指的是關於風依連信的事。

“回皇上,細作回稟說並不見連信有任何異常,似乎已經放棄了查探當年那個小女孩,也就是青鸞公主的下落。”高德順小心回答道。

“哼,青鸞只不過是個廢柴,說不定秦朗軒當年跟朕耍了什麼花招,江湖人信不過。”花維微怒,當年的事他還歷歷在目,回想起秦朗軒的表情做派,越想越有問題。“朕白養這廢物五年,如今倒成了個燙手山芋,送又送不出。原本指望著柳妃能替朕分憂,沒想到也是個草包,什麼忙都幫不上,就知道出些不入流的招數。”

花維早看出柳妃極力推行月選必定有用意,也知道跟青鸞有關,睜隻眼閉隻眼讓她折騰,誰承想卻是一場空。只會在他跟前哭哭啼啼扮可憐,柳洪怎麼會生出她這樣愚鈍的女兒。

“皇上才是雄才偉略,有誰能比得過皇上吶。”高德順不敢隨著花維說柳妃的壞話,只得對花維阿諛奉

承。果然奏效,花維聽了心情大好。

“你啊,哈哈。越來越會說話了。”

“回皇上,奴才句句屬實,不敢欺瞞皇上。”高德順小心的控制著力道,手指痠疼的緊,額角的汗也滲了出來,可皇上不叫停就還得繼續揉。

“依你之見,青鸞是如何受傷的?”

“依奴才看來,恐怕是似錦公主當時太慌亂所以才會刺中青鸞公主。”

“哼,一點小事就慌亂。若是她刺中了自己嫁禍青鸞,朕正好藉著這個由頭把青鸞送到廟裡靜心思過,眼不見心不煩。過幾年再早早把她嫁了,也算了了樁心事,真是成事不足的東西。”

“皇上,依奴才看不如就把青鸞公主放在教習所。”

“哦?”花維回頭看著高德順,高德順就勢住了手,躬身立在花維旁邊,低眉順眼的答道,“一來,表面上她是皇后嫡出,不好做的太過惹眼,二來,教習所放假短短數月,皇上不喜歡她,大不了不見她便是了。如今,人人都知道青鸞公主已不得聖心,無謂再讓他們過多揣測。”

花維仔細想了想,“嗯,就依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