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襪給拽掉了……
球鞋的表面吸了湯汁,超燙。
我被燙得一跳一跳的:“嗷!”跳到客廳裡坐下。西鬱說:“石小珈,你最近真是多災多難啊哈!”
“最近處女座運勢不好……嗚……”
腳背的面板被微微燙傷,火辣辣的,細嫩的面板被燙成了粉紅色,歐弦從冰箱門上拿出一盒寶膚LING藥膏,輕輕塗在我腳背上,受燙的部分立刻變得清涼。
西鬱跳過來說:“石小珈,你真可憐啊!”一臉哀痛狀。我敲她的頭:“小妞,真的同情我就給我拖廚房的地板去!”
元旦刷刷就結束了,除了瘋狂的時間外,其他時候,我和西鬱、方翎都在教室裡魔鬼複習。
方昕:“我真不懂你們那麼勤奮學習幹嘛!”
我說:“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們家那麼有錢的。”
方昕說:“當年考J中的時候,爺爺把五萬塊放我面前,說考上J中就給我,我狂複習了三個月,就考上了。也不是很難啊!”
我說:“並不是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樣能夠突擊的,也不是每個人都像歐弦那樣聰明的。我們只有靠自己。”
西鬱說,不能成為有錢人的後代,那就成為有錢人的祖先!
勤奮學習的我,在教室總是留到最晚。有時候,歐弦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教我不懂的題目。方翎原本會很配合地坐到另一排去,現在為了幫他老哥,死都不肯讓開。不過,如果歐弦開口的話,她一定會讓,還會難得地臉頰小緋紅耶!
咳咳,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越來越多……我搖頭……
雖然,我也是。
有時候,純講題目,物理化學數學輪番上。
有時候,我們在草稿紙上面下五子棋。
J中有棋友社,學校鼓勵大家全面發展興趣愛好。歐弦最喜歡下圍棋,他特別尊敬“一代棋聖”吳清源,因為他,我看了吳清源的初級入門棋譜,又看了《棋魂》(有名《棋靈王》),裡面的塔矢亮和佐為帥絕人寰,讓人一看就有蹂躪的衝動。
第十章:圍棋傷腦筋
我學了很久,但圍棋這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跟我的腦細胞八字不合,學來學去我還是隻會用九顆棋子圍起來吃別人一顆……看棋魂的時候一遇到擺棋譜就換臺看“狂打小野人”。什麼“星”啊,“天元”啊,“定式”啊,我名字記得超牢,但下起來就全亂套,有新童鞋進來,我就一副很懂的樣子告訴人家這是天元啊這是星,然後童鞋讓我教他我就叫歐弦過來。
一代棋聖吳清源的故事倒是被我寫了一篇勵志考場作文,還得了個高分,無心插柳啊柳成蔭,麥香魚呀麼豬柳蛋。
歐弦說:“棋分十品,這一二品是搏殺衝擊,互相纏鬥,到了第七品以上就已經溫文爾雅,到了十品的棋局卻是入神高坐,神遊棋外,從手中有棋心中有棋,到手中無棋到心中亦無棋。這便有了“獨孤九劍”劍意中“無招勝有招”的境界。”
我咳嗽一聲:“你向問天啊你?還劉仲甫嘔血譜呢……”
他笑笑:“初初跟你下棋的時候還真想嘔血,你還記不記得你把五子棋當飛行棋下來著?”
“過去的事情不準提!”
“嗒”——棋子輕落在木質棋盤上,扣響美妙的音符。
“寶鼎茶閒煙尚綠,幽窗棋罷指猶涼。”用指尖拈起一枚雲子,迎光一照,可以看見黑子墨綠的微光和白子的剔透。
咳咳……以上描繪,純屬做夢,木棋盤重死了!所以,我和歐弦的棋,通常是用筆來下,下在用草稿紙方格子上的。
被他這種邏輯思維強狡猾又機靈的人蹂躪得多了,我也成了半個五子棋高手。我清楚:跟他下,一定要謹慎加小心,因為不知不覺之中,這小子就在撒網,十面埋伏殺機四起,到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死到臨頭。慘。
五子棋下到高程度的時候,也可以像圍棋那樣控制棋路,我最多能算出別人的兩步棋子已經雞拉鬼叫開心會飛了,而歐弦卻可以算出十步左右。
他說,這就是WIN7和扳手指的區別……(小BUG2,羚羚七競猜2喔哈哈……)
雖然學會了“三角”、“殘缺梅花”和“牛角八卦”,但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歐弦的“長星”“殘月”“流星”陣法,都是屬於“芙蓉刀下風流死”一路的。
師澤軒所在的五子棋社最近整出一“棋花奕草LOVER賽”出來。這簡直是勾引我和歐弦,我們準備參加比賽,讓別人鴛鴦刀下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