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珠交易商,你又是什麼人呢?”
高個子男人稍稍站直了些,他的臉上幾乎露出了笑容,“我是,如果你承認的活,受尊敬的阿基伯德·瓊斯,我是美國一個教堂的傳教士,我從舊金山飛來,給這些黑暗的島嶼帶來光明。”
螃蟹嘲笑他,“你怎麼能讓別人相信你是個傳教土呢?你曾經殺了兩個人,在聖·昆頓監獄呆過一段時間。”
“我說朋友,你也許會感到蹊蹺,可就是魔鬼也能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而引用《聖經》。你知道,我家老頭子是牧師。我成年以前一直去星期日學校,我能自如地引用《聖經》,或許,我引用的《聖經》與原文有個別詞不符,但有誰能聽出來呢?教民甚至讓我給他們講道,你難道不相信我能講得很好嗎?在獄中,當教士無法佈道時,我就站到了佈道壇上,我講得很精彩,教民從未抱怨過。”
“但你為什麼要假扮成牧師呢?”螃蟹問道。
卡格斯又生氣了,“你還不知道?”他粗聲粗氣他說,“我懷疑你幹不好這事,所以我不得不準備好親自出馬。”
“你的意思是準備和亨特鬥?”
“當然,他是個好人,是信仰上帝的人。他會欣賞像我這樣身份的人的。我會想出法子得到我要的東西,別忘了我已經獲得了很多情報,我在那個地方裝了竊聽器,我聽到了他和斯圖文森的談話,唯一的麻煩是他們沒有說出確切地點當教授的小客人離開後,我一直跟除他們到了郊外亨特動物飼養場。這樣,我方知道他們姓亨特,然後,要做的事就容易了——只要跟著他們。如果你成功了,我們現在就在珍珠島上了。”
他把槍放回外套內的槍套裡。指著門對螃蟹說:“你可以走了,我沒時間跟你在一起。”
但螃蟹沒有動,“難道你沒忘記什麼事嗎?”
“忘了什麼?”
“付我錢!”
卡格斯發怒了,“付你錢?憑什麼?你把事情弄糟了,我只知道你引起了亨特的懷疑,我該跟你要錢才對,而不是付給你錢。在我把你打死之前,快離開這兒。”他推了螃蟹一下。
“我會走的,”螃蟹嘀咕了一句,朝門外走去。在他開啟門快走出去時,覺得安全了,接著說:“你會後悔的,別忘了我會揭穿你的偽裝,我這就去見亨特。”
卡格斯的臉沉了下來,他的手下意識地去掏槍,但他停了手。他的思維很敏捷,螃蟹是對的,他會毀了我的計劃。卡格斯必須制住他,但怎樣才能制止他呢?光天化日之下把他打死是不可能的,上百人都可能聽到槍聲。就是他給了螃蟹錢,他也不相信這個小人能信守諾言。不,他得想出個更好的辦法。
他那張狡猾的臉露出了近乎慈祥的神態,“想想,”他說,“我對你太過分了,畢竟,你盡了最大努力,沒人能比得上你。好的,我得對你公平。現在我帶你去喝酒,跟我來。”
對他態度上的突變螃蟹有些懷疑,但酒對他的誘惑力太大了。
他跟著卡格斯,回到那條主要大街上。然後,向峭壁走去。螃蟹嚇壞了,因為他們好像徑直走向亨特住的房子。
從那房子邊上過了馬路,就是一家小酒館,十格斯停了下來。
一群旁內浦人早晨釣魚後正在樹下休息,他推開他們,走進酒館。一個沒精打采的白人站在櫃檯後面。
“託尼,”卡格斯說,“這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他剛剛到。我想請他喝酒,讓他喝個夠。”
“隨時為你效勞,”託尼說,“我知道你的感情,在這個上帝都懶得光顧的地方,來個客人是很該慶祝一番的。”
“聽了你的話,我覺得該舉辦慶祝酒會,”卡格斯看了窗外一眼,說:
“我想給我的朋友舉辦一場真正的酒會,螃蟹,請那些傢伙進來,我們也請他們喝酒。”
“不行,”託尼馬上說,“請有色人種喝酒是違法的。”
“法律!”卡格斯哼了一聲,他拿出一打鈔票,在託尼眼前晃了晃,“這就是法律,螃蟹,請他們進來。”
螃蟹對請當地人喝酒並不感興趣,但既然卡格斯願意付帳,有什麼關係呢?他走出門去,請他們,他做出舉杯放在嘴邊的姿勢,那些打漁人急忙擁進來。酒對旁內浦人來說,像炸藥,就是沒有酒,他們也是太平洋島上最好戰的人,有了酒,他們就更瘋了。由於這個原因,賣酒或是送酒給他們都是違法的。“只有一個辦法能請他們喝酒,”託尼對卡格斯說,“我把酒賣給你,可你得對此負責。”
“當然,”卡格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