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有事要發生,不知為何心中就是不安寧,便追了過來。
他留下,是他願意留下,要走二寶也攔不住他。
當他順著馬蹄痕跡找到花鳶的時候,一場大戰已經結束,白雪上潑撒般的血跡足以說明這一場有多麼慘烈。
花鳶背對著林少,林少沒來由的感到很慶幸,她還活著。
花鳶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一大堆火,火裡燒出噼裡啪啦的聲音,飄散著讓人噁心的味道,因為給火作柴的,不是木炭,而是屍骨。
一瞬間,見到這景象的林少搞不懂,她為何要燒屍體?又如何能在雪地上生出這麼一大堆火的?
這時,花鳶聽到背後的聲音,回過頭來。
林少覺得自己眼花了,怎麼好像看到花鳶頭上有淡青色的痕跡,再一晃眼,青色痕跡已經消失,果然是跑了太久,眼花了。
“你怎麼來了?”
“出事了?”
“不關你的事。”花鳶冷冷道。她才殺完人,心情極差,幸好林少沒早點趕到,不然……若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她會非常為難。
林少總是見慣了花鳶嬉笑怒罵的樣子,所以她突然冷漠起來,他有些……不適應,因為不適應,這個一向氣盛的少年,氣場突然弱了下來。
“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去。”
“不必!”
“……”林少瞥了一眼那堆“屍火”,忍住散發的味道令胃中冒出的噁心感,道:“不管你去哪裡,這一路似乎不會太平,多個幫手不好麼?”
的確,穆仁川派出來的人絕對不止一撥。
她想了想,道:“我去十里坡,你可要想清楚,這件事涉及三分堂,並非你可以參與的。”
林少的身份,他不說花鳶便不問,可是不問並不代表不知道。
兩個人私下結交,那是兩個人的事,若與背後的勢力掛鉤,那麼就比較麻煩了。
林少知道花鳶說的屬實,可是……有時候一個人做事,明明知道不應該,可就是會去做,這是為什麼?
他想了想,道:“你向南走,去十里坡的確近了許多,可要穿過九幽堂的範圍,只怕更加危險。”
頓了頓,又道:“至少讓我送你過出青石谷。”
以花鳶的身份,不管她與穆仁川合不合,總是三分堂的人,宿敵九幽堂的人馬發現了她,絕不會善了,所以屆時她除了面對原本的敵人,還要面對九幽堂的追殺。
而出了青石谷,便不是九幽堂的範圍了。
林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好。”花鳶見火勢將盡,化骨成灰,不留證據,便翻身上馬,上馬之後從懷裡摸出一條紅色麒麟紋額帶綁在頭上。
額帶是一直帶在身邊,以備青紋暴出時,落於他人眼。
她有一條,沈青愁也有一條。
“走,駕——”
花鳶策馬而馳,林少也揮鞭追了過去。
十里坡,沈青愁帶著一隊幾近傷殘殆盡的人馬,陷於包圍之中,包圍他的是有“天下烏鴉一般黑”之名的黑烏鴉們。
黑烏鴉,穆仁川手上的最強殺招。
看似這是一件偶然的事件,從沈青愁移除獅子宅門口的鎮宅石獅開始,但實際上,穆仁川何嘗不是佈置了許久,只不過藉由這一場偶然的契機引發。
他是個很能隱忍的人,所以能忍到現在。
他也一直病著,是真病,更是示弱於人,卻並非什麼事都沒有做,起碼他一直在暗中挑起沈青愁與花鳶的不合,這兩個人齊力斷金,所以必須分開擊破。
於是他從分發獎懲,到劃分勢力,一直是沈強於花,甚至有時是直接打壓花鳶。如果是個男人,這般不公平老早就心生怨念了,可後來他意識到,花鳶是個女人。
是的,他很少對付女人,所以忘記了,對付女人用對付男人的辦法是不行的。
那,該怎麼辦?
如果是分化兩個男人,他會選用一個美女來達到這個目的。
既然如今是分化一男一女,他還是決定選用一個美女來完成這個任務。
因此,才有那天沈青愁宴客上發生的一幕,那名絕麗舞姬的香豔之舉以及對花鳶若有若無的挑釁,本就是特意安排的。
後來就發生了花鳶外出辦事,逾期不歸的事,正好此時沈青愁又挑起事端。
沈青愁玩的是,趁你病,要你命。
穆仁川打算的則是,逐個擊破,趁花鳶不歸,提前對沈青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