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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勇霖卻不作偽,當即說道:“竹前輩,正是在下。”

“呵呵,堂堂華山派掌門人,卻跑到這簡陋之地,跟一個老篾匠學琴,如果傳揚出去,豈不是平白的弱了華山派的名頭嗎?”

綠竹翁撫須笑問。

“這名頭嘛,卻是自己掙得,而不是別人給的,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但求問心無愧,江湖上的閒言碎語,又何必在意呢?”

張勇霖混不在意的說道。

“說得好。”

隔壁傳來任盈盈的聲音:“張少俠既然是劉三爺的弟子,想必對音律也是相當精通的,不如撫琴一曲,讓我們聽聽,也好指點你一下。”

張勇霖訕訕一笑:“不瞞前輩,在下雖然是劉三爺的弟子,可對音樂一道卻真的是一竅不通啊。”

“琴為心聲,我看你胸襟豁達,心中的意境比琴聲要好上十倍,這樣看來,你學琴,倒也不難。學琴者,無非有二,一曰:琴膽,二曰:琴技。這琴技嘛,自然就是操琴的手法了,至於琴膽,卻不太好學。”

張勇霖雖然不太瞭解彈琴,可畢竟是劉門弟子,在劉府呆了一兩年,對彈琴多少有些瞭解,他聽了任盈盈的話,不禁一愣。這樂律十二律,分別是黃鐘、大呂、太簇、夾鍾、姑洗、中呂、蕤賓、林鐘、夷則、南呂、無射、應鐘。此是自古流傳下來,據說當年黃帝命伶倫為律,聞鳳凰之鳴而制十二律。瑤琴七絃,具宮、商、角、徵、羽五音,一弦為黃鐘,三絃為宮調。五調為慢角、清商、宮調、慢宮、及蕤賓調。這些都是學琴的基本,可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琴膽這麼一回事?

張勇霖奇道:“前輩,這琴技一說,弟子還曾聽過,可這琴膽嘛?不知道作何解釋啊?”

“彈琴之人,不僅要發琴聲,而且還要發心聲,使心聲與琴聲合一,方才能夠達到最高的境界。彈琴之人,在田野中,奏出徐徐春風,在廳堂之上,則可以奏出富麗堂皇。居所不一樣,琴音也不同,這需要琴膽了。否則,沒有人聽的時候,彈奏的好,有人聽的時候,就難免心裡著慌,跑音走調了。”

聽了任盈盈的話,張勇霖登時明白了,這琴膽,說白了就是練練膽子罷了。他偷眼看了下臉現喜色的綠竹翁,不明所以的問道:“敢問前輩這琴膽,該如何練習啊?”

“這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

任盈盈一邊說,一邊還微微輕嘆了一聲。

張勇霖心中一動,來了,看著任盈盈準備耍什麼手段?張勇霖心中暗忖:只要任盈盈不下狠手,自己見招拆招,時不時施展一下手段,把這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給騙到手裡。

張勇霖沉聲問道:“前輩請講,只要是弟子做得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每日中午可在鬧市之中,彈琴一個時辰,作為練習。”

張勇霖一愣,隔了一會兒,見任盈盈不再說話,他才詫異的問道:“前輩,就這些嗎?”

這算什麼刁難啊?在鬧市裡面練琴,這不算什麼吧?

聽了張勇霖的反問,任盈盈也是一愣,在她看來,這男子一點琴技都沒有,讓他在鬧市裡面叮叮咚咚的彈琴,豈不是大丟面子,再加上這張勇霖身份不同,他還是華山派的掌門人啊,在這種大庭廣眾面前彈琴,恐怕連帶著華山派也會被江湖中人鄙視的。可沒想到,張勇霖竟然一點都不在乎。

任盈盈不僅有些好奇,她頓了頓問道:“少年人,你學琴莫非只是為了令師嗎?”

“回稟前輩,這是也不是。說是呢,確實是因為家師愛琴,我身為弟子的人,也難免對琴簫有些愛好,說不是呢,原來在家師門下尚不覺得,可在江湖上行走之後,弟子才發現,江湖兇險、人心叵測,正道之人,未必人人正直,魔道中人,也未必各個都是濫殺無辜之人。江湖紛紛擾擾,讓弟子也是憂心忡忡,因此也想寄情於琴聲,像先賢那樣做一個隱者。哎,江湖雖大,卻是知音難尋啊。如果有一日,能找到一知音,一人吹簫,一人撫琴,豈不是人生一大樂事。”

張勇霖連連感慨道。

“呵呵,我聽聞張少俠不僅僅是劉三爺的乘龍快婿,還和華山嶽姑娘、還有洛陽金刀王家的兩位千金都有婚約在身。有這麼多人陪著,少俠難道還寂寞嗎?”

任盈盈的話語裡面多多少少有了那麼點鄙夷之色。

“前輩可是覺得弟子是好色之人嗎?弟子縱使風流了一些,也絕非做作的小人。弟子妻妾雖多,對他們卻是真心實意,永不相負。好色不好色,風流不風流,不能只看妻妾的多少,要看這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