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才,那陳慶才的後半生豈不是毀了?
焦躁地在屋子裡踱來踱去,他眉頭皺得緊緊的,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最後的結果,這才是最讓人鬧心的事情。
“沒想到,何騰嶽他們還埋伏了孫志軍這一記後手,看起來,他們這一次是準備破釜沉舟往死裡幹一次了。真是該死,難道就不能好好地做點兒事情大家相當無事嗎?非要你整我來我整你的,內耗不斷,這樣真的很有意思?”雖然趙銘洲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其實很天真、很幼稚,可還是禁不住要這麼想。
正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的有些心神不寧的時候,手機突然間就響了起來。有心想不接,不過手機執著地響個不停,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林宇的電話,登時他心中就是一定,平靜了一下心緒,就接起了電話。
“小叔。”趙銘洲在電話裡用平時穩健的聲音和宏亮的膛聲叫道,他知道林宇現在看的也是他的表現,自己如果慌亂了起來,那可不好,最少是在小叔心中的印象分要大大降低的了。
“唔,銘洲,聽說慶才也被人陰了?還是白河縣的書記擺了他一道?”林宇就笑呵呵地問道,沒有半點擔憂的樣子,倒是讓趙銘洲心中不禁歎服,小叔就是小叔啊,從來就沒見過他有半點慌亂的時候。雖然自己年紀比小叔要大了十幾歲,可是論起這個誠府來,還是照小叔差得太遠了。
“是,小叔,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何騰嶽他們早就留下的一記後手。”陳慶才就說道。
“哦,原來這樣啊。我還聽說,孫志軍向巡視組反映的情況是慶才公然索賄受賄開發商的事情?”林宇好像在那邊伸了個懶腰,看樣子像是在床上還沒起來呢。
“是啊,小叔,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從何說起的。”趙銘洲就嘆了口氣道。
“這件事情,慶才有沒有跟你說起過?”林宇就笑問道,其實他早已經知道答案了。陳慶才做人做事素來硬氣,並且因為這件事情牽涉到何騰嶽的兒子何飛揚,所以,他不可能告訴趙銘洲的,也就是私下裡跟林宇說說就是了。
“沒有啊,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呢。這個慶才啊,這其中肯定是挺危險挺重大的一件事情,要不然慶才絕對不會不跟我說,他就是怕牽連到我。”趙銘洲一下就被林宇點醒了,就有些氣憤地埋怨道。
“行了,他沒跟你說過,我現在跟你說說這件事情也不晚,省得你惦念。是這麼回事,還得從我身上說起來。我大姨姐家的姐夫老家就是白河縣的,半個月以前,因為拆遷的事情,他父親被開發商僱的流氓打成了兩腿粉碎性骨折,因為病情比較危急,所以接到訊息之後,我也跟著回去了,順便也幫著我未來連襟的父親診治了一下。沒想到當時就遇到了一大堆流氓來耍橫,而且還涉及到當地的警方袒護那些社會流氓,並且當地的縣委縣政府居然只顧著開發商的利益,而不顧老百姓的死活,那個副縣長劉顯榮還說自己有什麼尚方寶劍之類的。所以,我就給慶才打了一個電話,慶才就到場了。結果後來那個天鑽地產公司的董事長何飛揚,也就是何騰嶽的兒子,同樣也在白河,就請了慶才吃了飯,還給了他一份公司年利潤百分之十的乾股,想要慶才幫著平事兒”林宇就把這件事情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
聽到這裡,趙銘洲額上的汗珠子登時就下來了,急急問道,“小叔,那後來呢?慶才收了這份乾股沒有啊?”
“好像是收了。”林宇說道。
“天哪,慶才這是怎麼了?英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為了這點兒居然就把自己的人格、原則黨xing都扔到一邊去了?這個混蛋小子,是想自己把自己往大牢裡送啊!”趙銘洲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破口大罵道。
“你嚷什麼嚷?慶才的為人你還不瞭解?能像你所說的這樣不堪嗎?”誰知道林宇在那邊卻是十分淡定,聽了他的話,就笑著罵了他一句道。
“小叔,你,我倒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說啊”趙銘洲聽林宇這麼一說,禁不住就怔了一下,稍微放下一顆心來,看起來事情並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樣。可越是這樣,胃口就越被吊得高高的,快要急死了都。
“行啦行啦,這事兒我先不說破,總之慶才自己處理了。至於處理的,你自己猜去吧。哈哈”林宇偏就不說,也讓趙銘洲這個無奈啊,一通狂翻白眼兒。
“唔,慶才的事情你不必擔心,如果巡視組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公正英明,那慶才就絕對不會有事的。倒是現在,這些跳樑小醜來來回回地蹦啊跳啊的,實在是讓人煩透了。楚海市要想真正地清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