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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道:“那麼,老人家怎麼稱呼?”
老化子一怔,道:“怎麼,仍要問?”
“當然!”關山月點頭笑道:“你老人家未說出名號,我怎知你老人家是好是壞?”
“有理!”老化子笑道:“只是,老弟臺,我老要飯的要隨便謅個假名號……”
關山月笑道:“那我很放心,武林人物,尤其像老人家這類風塵異人,最重一個‘名’字,當不會胡謅亂改,再說,姓名賜自父母……”
金掌櫃的一邊張了嘴,剛要說話!
老化子已然搖頭說道:“好厲害,我老要飯寧可不好名,卻不敢背個不孝罪名,老弟臺,我老要飯的叫查桐!”
關山月“哦!”地一聲笑道:“那麼老人家是風塵異人,而且有一身極深厚的內功,這話就越發地沒有錯了!”
老化子查桐道:“老弟臺,怎見得?”
關山月笑道:“丐幫長老,‘鐵面窮神’查長老,那還有錯?”
查桐哈哈大笑,但剛笑兩聲,似乎牽動了傷處,眉鋒猛皺,笑聲倏住,呻吟一聲,搖頭說道:“老弟臺,看來老要飯的碰上了高人,你老弟臺……”
關山月有意攔他話頭,轉望金掌櫃的,笑了笑,道:“看來金掌櫃的認識查長老?”
金掌櫃的一驚,忙道:“關爺,這,這怎麼說?”
關山月道:“只因為掌櫃的對老人家是‘丐幫’查長老一事,毫不詫異!”
金掌櫃搖頭笑道:“原來如此,關爺,老朽一個商人,哪裡知道什麼‘丐幫’?”這解釋也通,說得過去!
關山月未深究,一笑收回目光,道:“如今我對查長老是好人已深信不疑,我再請問,查長老是被什麼人,用什麼功夫所傷?”
查桐搖了搖頭,道:“是誰,我老要飯的慚愧得很,不知道,至於對方用的是什麼功夫,老要飯的傷在背上,請老弟臺自己看吧?”說著,他掙扎著翻了個身,面下背上地爬俯著!
關山月伸手撩開了他那件滿是補釘的鶉衣,只一眼關山月立即變色皺眉,脫口呼道:“好歹毒霸道的掌力……”
查桐那背心上,赫然有一隻色呈烏黑的掌痕,隱約於皮肉之內,且已較原印擴大了不少!
只聽查桐說道:“老弟臺,這是什麼掌力?”
關山月搖了搖頭,道:“我一身武學淺薄,看不出這是什麼掌力,不過,我知道這種掌力異常歹毒霸道,等閒之人中掌立斃,所幸查長老內功精純深厚,將掌毒逼於一處未使迅速擴散,不過還好我碰見的早,要不然等查長老真力不繼,掌毒一散,就是大羅金仙也要束手了……”
金掌櫃的目閃異采,查桐脫口讚道:“老弟臺,好眼力,不談看病療傷,單這一針見血的剖析便遠非常人難及,看來我老要飯的有救了!”說著,他便要翻轉過來!
關山月忙伸手一按,道;“查長老,別動,我這就為查長老療治!”
話落,抬手,運指如飛,連點查桐背後六處大穴,然後收手,轉註金掌櫃的笑問道:“金掌櫃的,可有現成的金針?”
金掌櫃的如大夢初醒,驚歎說道:“關爺好高絕的認穴手法!”
關山月淡淡—笑,道:“是麼?金掌櫃的過獎,醫者哪有不認穴道之理?”
金掌櫃的道:“可是關爺那分寸捏得極準的指力,卻是老朽生平……”
關山月含笑道:“金掌櫃的,可有現成的金針?”他有意改變話題顧左右而言他!
金掌櫃的也似乎一點即破,忙道:“有,有,那是老朽當年行醫時所用,老朽這就去拿,這就去拿。”說完了話,他步履匆匆地開門而去!
金掌櫃的剛走,查桐開了口:“老弟臺,金掌櫃的老眼不花,老要飯的身受更清楚,老弟臺這指力,至少也有幾十年精純造詣!”
關山月笑道:“查長老,我今年還不到三十!”
查桐道:“那麼你老弟臺該是……”話鋒忽轉,接道:“老要飯的尚未請教,你老弟臺……”
關山月道:“不敢當查長老請教二字,我叫關山月!”
查桐一怔,詫異喃喃說道:“關山月……?老弟臺,對這三個子,老要飯的陌生……”
關山月道:“那不足為怪,我本不是武林中人!”
查桐還待再說,匆忙步履響動,金掌櫃的匆匆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捧了個長方形的檀木盒!
近前,雙手遞向關山月,道:“這都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