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向錢振星道:“錢老,進去說吧!”
錢振星焦形於色地道:“老弟,進去就來不及了,要不要我跑趟‘雍王府’……”
關山月道:“謝謝你,錢老,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必了!”
說話間他已跨進大門,轉過影背牆,只見拜善正揹著手在前院廣場上來回踱步!
先前那兩個弟兄近前稟報,拜善倏然停步,抬眼直逼大門,關山月快步走前,欠身一禮,道:“統帶,聽說您在找我?”
拜善臉色不大好看,先冷漠地“嗯!”了一聲,大概覺得不妥,隨後又點了點頭,說了句:“是的,老弟!”
關山月道:“有什麼事麼?統帶?”
拜善遲疑了一下,抬眼說道:“老弟,咱倆到我書房裡談談去!”
轉身往後行去!
關山月答應了一聲,邁步跟了上去!
到了書房裡,拜善臉色凝重地抬手說道:“老弟,你坐著!”
關山月答應了一聲,但沒動,因為拜善還站著,怎麼說他是頂頭上司,他沒坐,關山月又怎好太放肆!
拜善似乎發覺了,一抬手又道:“老弟,你坐,坐!”他自己坐了下去!
關山月這才謝過坐下!
坐定,拜善沉默了一下,然後抬眼說道:“老弟,你在外面惹了禍?”
關山月道:“我不知道您這個‘禍’字何指?”
拜善揚了揚眉,道:“我指的是打‘九門提督’大少的事。”
關山月道:“統帶,這個打字我擔不起,也不敢承認,事實上我只是出於自衛地擋了他幾拳,我可沒想到他搶了先,成了原告!”
拜善“哦!”地一聲,道:“老弟,這話怎麼說?”
關山月道:“事到如今,我不敢再瞞您,我在外面有個女人,但那不同於一般人的在外面有女人,我跟她情投意合,剛論及婚嫁……”
拜善怔了一怔,道:“怎麼以前沒聽你說,老弟?”
關山月赧然笑了笑,道:“以前不談,不值得一提!”
拜善道:“那是好事,老弟,該早告訴我跟王爺……”
頓了頓,接道:“她是個幹什麼的?”
關山月道:“也許您知道她,她原是個賣唱的,在‘八大胡同’,叫紅姑!”
拜善呆了一呆脫口呼道:“是她?老弟,我聽說過,我聽說過,大夥兒都說她是個難得的好姑娘,人美,才高,藝佳,賣唱不賣笑,冰清玉潔,冷若冰霜,不知多少人打過她的主意,可是卻沒能……”赧然一笑,道:“老弟,你可別介意。”
關山月笑了笑,道:“不會的,統帶,她的事我清楚,也就因為她不同於一般煙花女子,所以我才跟她交往,同時我也很敬重她!”
拜善道:“老弟,我老實說,你好福氣,能碰上你,也是她幾生修來,只是,老弟,她又怎麼跑到‘天橋’賣起解來?”
關山月道:“統帶,她只因為不喜那種賣唱生涯,也厭惡那塊地方……”
拜善點頭說道:“是的,老弟,像她那種姑娘家,是受不了客人們的輕薄調笑,那些人永遠色迷迷的沒正經……”
頓了頓,接道:“你說下去,老弟。”
關山月應了一聲,道:“今天我抽個空去看她,可巧碰見‘九門提督’的大少在那兒對她動手動腳,百般糾纏,統帶,您想,這可忍麼?”
拜善遲疑著一點頭,道:“是不可忍,老弟,只是,大少他不知道……”
關山月道:“統帶,我聽說‘九門提督’這位大少依仗父勢,平日只知吃喝玩樂,不求上進,凡是稍具姿色的婦女,無不……”
拜善搖頭說道:“唉,老弟,你不知道,內城裡這些少爺們都一樣,還不就是那麼回事!”
“當然!”關山月道:“他們有錢有勢,官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當然管不著,也不敢管,可是我不能忍受他對我的人這個樣,當時我進門阻攔,說話不免重了些,他就抬出他是‘九門提督’的少爺,硬要我把人讓給他,您說這叫什麼話……”
拜善點了點頭,但他沒說話!
關山月接著說道:“我聽說他是‘九門提督’的大少,我忍了,可是那絕不是意味著我怕他的官勢,老實說並不怕誰,鬧出亂子來大不了一走了之,回我的江湖去,憑他‘九門提督’還奈何不了我。”
拜善點頭說道:“那是,老弟,我明白,這是實話,就是傾京畿鐵騎,也未必能動你老弟一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