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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鄧無極是一派掌門宗師,功力自然不凡,你不要一時大意,留下無形內傷,那才冤咧!”

說罷,含笑向秦玉擺了擺手,自去尋她的馬匹裹創換衣去了。

秦玉呆呆坐在地上,痴望著林惠珠娉婷後影,心中思潮起伏,忘了行功打坐,一直在盤算如何才能側面探聽出她的際遇,和那臉上傷痕的由來,奇怪的是,他自從私揭她的面紗,看到了左面醜態之後,不但沒有因為她的醜陋有半分厭惡,相反地,倒有一種莫明其妙的同情之念,他總覺得上天太不公平了,為什麼要在她娟秀的面龐上,留下這個難看的表記呢?

容貌,在女孩兒傢俬心來說,有時比生命還重要,而她,卻偏偏在白玉似的雪膚上,留下了……唉!這的確是一個殘酷的世界。他慢慢地咬咬牙,猛地在地上擂了一拳,輕輕地,但卻有力地念著:“殺!殺!殺!……”

這一天,林惠珠變得開朗多了,除了面上黑紗一直沒有解下來,卻已能嘻嘻哈哈,不似從前那麼生分,兩個人獵些野物,由林惠珠生火烘烤著吃,談談說說,頗不寂寞,林惠珠弄食物的手藝十分高明,不論是山獐鹿麝,野兔野豬,到了她手裡,不用任何佐料,就能整治出又香又脆的食物來,吃得秦玉喜笑顏開,讚不絕口,笑問道:“林姑娘,你是從哪裡學來這一手做菜的本領?就憑兩隻手,做出這樣色香味三件都絕的東西,說良心話,我這一輩子還真是第一次吃到。”

林惠珠坐在離他五六尺遠的草地上,看著秦玉吃,自己卻不吃,聞言也是吃吃笑答道:

“得啦,你別誇我,捧得太高,摔得更重,不過,只要你愛吃,以後或許還有機會,直要吃得你嫌膩了為止。”

秦玉說:“咦,你幹嗎只看我一個人吃,自己一口也不肯吃?來來來,別可惜這麼美的東西,給你一條免腿可好?”

林惠珠搖搖頭,說:“顧你自己吧,我不要,一則現在還不餓,再說,這種自己弄的東西,在嶗山的時候,天天弄,天天吃,也吃厭煩了。”

秦玉心中一動,忙問:“啊!你是在嶗山學武的?那麼,令師一定是武林中出類拔萃,德高望重的前輩了!是那一位呢?”

林惠珠笑道:“小傢伙,你別轉彎抹角想打聽我的來歷,其實,你不說,我又何嘗不明白?你一定是想知道我一個女人家,獨個兒闖上泰山來幹什麼?為什麼又一直用一塊紗蒙著臉,對不對?”

秦玉被她一語道破了機關,倒有些訕訕地,笑道:“姑娘,你說得一點不錯,咱們萍水相逢,又承你從荒山中救了我一命,難道說,你連真面目還不願讓我見見?那你也未免太……”

林惠珠抬著說:“太不近人情,是不是?我不是早對你說過,人生聚散無常。現在咱們同坐在這兒吃吃談談,不定明天這時候,早已你東我西,將來是不是見得著,誰也料不到,何必一定耍認得那麼清楚,問得那麼仔細,空留日後煩惱呢?我這個人脾氣很怪,常人連一句話也談不來,倒是奇怪能和你相處了這些時間,在你也許以為短,在我卻認為很長了,你也別問得太多,目下咱們利害相同,目的雖然不一樣,對付慶元寺的賊禿卻是一致的,只等解決了這個問題,那時候,你找你的媚兒,我回我的峨山,就再沒有什麼可探詢打聽的了。”

秦玉被她這一番大而化之的理論,一時間說得啞口無言,愣了半響,才苦笑道:“話是不錯,但咱們能在這兒相遇,彼此又同仇敵愾,總不能說沒有緣份,天涯何處不相逢,要是你能把嶗山的仙居相告,咱們做個朋友,說不定這間事情一了,我還來嶗山找你玩玩,又有什麼不好呢?”

林惠珠喟然嘆道:“你這人幹嗎這樣死心眼兒?此處事情一了,你有你的媚兒作伴,哪還有那份閒情遠赴嶗山來著我呢?世上的事,別弄得太完全了,有這份缺憾,或許彼此倒留個良好的印象,如果真的叫你徹底認清了我這個人,只怕你避之唯恐不及,反把咱們現在這一點平凡的友誼全都給破壞無遺啦!”

秦玉是個耿直人,心裡有事悶也悶不住,聽她這麼說,反不能再矯揉做作,霍地從地上躍起身來,就想去扯林惠珠的面紗,一面叫道:“你怎能這樣小看我?喏!你把面紗拿下來試試看,那怕你再醜,我也不會絲毫改變這一顆誠誠懇懇的心!”

林惠珠像是大大吃了一驚,也閃電一般躍身站起,晃肩退後了一丈多遠,用手按著臉上的面紗,驚惶地說:“你……你……難道你已經……?”

秦玉倒是坦然一笑,道:“對啦,我已經在你昏迷未醒的時候,偷偷揭開過你蒙面的黑紗了,你瞧,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