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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前也和礦稅監高淮衝突。李成梁派兵鎮壓,參將李獲陽被押解進京,其他人當時只走脫了百十個。這一年我們多方打聽他們的訊息,也是沒有下落,怕是已經都給害了也不一定。比起他們,咱們這一協怕是幸運的了。”

虎爺向龔趕山指了指,對熊延弼說:“他就是茅國器的女婿,去朝鮮打仗時和天興、連省都是鐵甲騎銃的千戶,那幾個同樣歲數的是領百戶銜的軍匠。這裡三十以上的男人中,還有三十多個是當年朝鮮回來的,裡頭也還有幾個百戶、旗總。當時在閩浙募兵時,都是親帶親、友帶友,所以這些人裡龔、豐、連姓氏的人數最多,其它姓的人也大都和他們有親緣關係。為了掩人耳目,我就讓大家全都歸入這三個族姓,對外就說是早先就來到遼東邊地避禍的外地大族。”

符強這時才明白。這個堡寨裡,不單是虎爺一個人身經百戰,還另有三十多個曾經浴血沙場的猛士,難怪連女人小孩都能訓練出這麼高的水平啊。

熊延弼在躺椅上默然不語。良久,努力向虎爺做了一揖。問:“陳將軍在上,請受延弼一禮。”

虎爺搖搖手側過頭,滿臉的痛楚。

第八節 隔窗有人

晚飯間,符強一再推辭三姓堡給他的待遇,虎爺對這個問題不理不睬。符強沒有辦法,只好先放下一邊,問起符方堡的相關事情。

虎爺告訴他,符堡主的名字叫符興祖。符方堡的人原先好像都住在京城,遷到這裡也不過一年時間。開始時大家還沒什麼來往,後來符方堡被小股盜匪騷擾了幾次,符堡主到三姓堡購置了些武器以後,相互才有了走動。不過和三姓堡一樣,符方堡的人對自己的來歷也都諱莫若深。他也只知道符堡主和他的妹夫都精於機巧,在堡內設定了很多備敵的機關。三姓堡這邊鑑於自己的遭遇,猜想他們肯定也有些隱情,所以也都不打聽。聽說符家在京城好像還有個把本族的親戚,但是從符堡主的口氣中看,他對那親戚似乎十分痛恨。

熊延弼也說起自己受傷的遭遇。他勘視孤山新堡的時候,聽守堡遊擊賀世賢說,靠近滿人地界處,多出了兩個堡寨,都是自耕自食,三姓堡還打造鐵器去官市買賣。因這地方剛好也是扼制女真的要地,所以熊延弼就帶著一部份衛隊前來調查,如果事情屬實,也好嘉獎兩邊堡民。沒想到他們在三岔口宿營時,被韃子偷襲。

那時候剛好下著雨,火繩槍的藥繩無法點著,衛隊全部損失,他也受了重傷。他的兩個親衛拼死擋住敵人,把他架出營地。逃亡的時候他和哪兩個親衛失散,後來迷迷糊糊倒在了馬背上,直到被符強和方容救醒。

虎爺和熊延弼私下又商議了一會,先派了兩個人去給孤山新堡的賀世賢報信,那裡還有熊延弼留下的一百多衛士,讓他派人前來接應。又讓龔趕山分配兩撥人手,一撥第二天去收葬三岔口的官兵屍體,另一撥陪符強去符方堡收葬遺骸,順便把那兩百多個韃子人頭割回來。

第二天豔陽初露。符強趁著龔鐵石、豐有信和連守忠等人還在準備,溜進方容住的房間。昨晚虎爺和熊延弼兩個長輩對他和方容都換了稱呼,一個被叫做強兒,一個被叫做容兒。睡覺的時候,兩個長輩說他們還沒拜堂,不能住在一起。符強被安排和龔猛及豐有信的兩個兒子豐慶生、豐慶餘一個屋,方容則和龔珍、豐嫻、連婕、齊馨四個姑娘一起,住在熊延弼和虎爺的隔壁。

按幾個長輩們的說法,委屈他們和那幾個人擠一起,是堡裡的房屋不多。可符強老覺得這幾個年齡相近的少男少女,是被故意安排來侍侯自己和方容的,因為兩邊房間都是睡八個人都覺得寬敞的大屋,睡覺前連家兄弟居然服侍他脫衣服,龔猛還連馬桶都提了進來。

四個女孩早早的就出去忙活了。符強鄭重宣告自己只是想抱抱過把乾癮之後,方容才沒有把他趕出去。

倆人遠離房門,摟著靠在緊閉的窗邊私語,方容問。“虎爺和我義父這樣待我們,你說我們該不該告訴他們我們真實的來歷?”

符強沉吟了一會,搖搖頭:“我覺得不太妥當。我們自己的身體早就給埋進山裡去了,現在又知道了託身家族的來歷。帶出來的行李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夠證明我們在未來時都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槍和望遠鏡什麼的,頂多只能說明我們的父親水平高明,能造出特別複雜的機關。其實不說還更好,否則他們知道了產生疑問,難免會到處求證。那時候,就是害了大家了。”

方容想了想,說:“你說得也對。如果外邊的人知道我們是未來人轉生,現在又都還是沒成年的身體,不知道會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