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施主稍等片刻。”待到這位鴻元禪師走了之後,顧綰趕忙附在王偕耳邊說道:“那位鴻元禪師,倒真是年輕啊,我在那海天禪寺裡見過的和尚,凡是被稱為大師的人年紀都很大,沒想到這位大師竟然如此年輕。”
王偕笑著說道:“如是有所不知,這位鴻元禪師,八歲便悟道,乃是不出世的奇才。”
“哦,按照夫君這麼一說,這位禪師便是和尚界的甘羅。”
正是王偕還未回答顧綰的話,一名身著布衣的中年男子,便走了過來。
“蘭君小友,如是小友,久仰久仰。”
話音剛落,顧綰定睛一看,只見此時人眉目舒朗,留著一把美髯,倒是個美男子,而且那通身的灑脫氣質也是令人難忘。若是顧綰猜的沒錯的話,此人便是聞名天下的楊升庵,在後世這位可是被譽為大明第一才子。
倒是比顧綰那位便宜的侄子要有名的多。
“升庵先生快請坐,晚輩仰慕已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王偕十分恭敬的說道。
楊升庵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開口說道:“不過是虛名而以。”
顧綰看著這楊升庵,其實顧綰在上輩子一直更為喜歡黃娥的詩,而且私以為這黃娥的詩比那楊升庵的更好。
此時此刻,那位才情卓然的楊夫人已然獨守空閨十年了。
可嘆世事無常,看到了這位,顧綰莫名的想起來了黃娥的詩。
“楚寨巴山橫渡口,行人莫上江樓。徵驂去棹兩悠悠。相看臨遠水,獨自上孤舟。卻羨多情沙上鳥,雙飛雙宿河洲。今宵明月為誰留。團團清影好,偏照別離愁。”
第一百三十七章 阮玉
黃娥之散曲,數百年來無一人可比擬,只可惜是一位女子,若是名男子。說不準,卻也能博得如起夫君一般的名聲。
這升庵先生與王偕說了一會話,倒是些文人常說的,顧綰自然是插不上什麼話,只得靜靜含笑,偶爾為兩位添一杯清茶。
只是此時這位名滿天下的升庵先生看著顧綰,微微一笑道:“老夫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