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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顧綰微微一嘆,開口說道:“我在嚴府見過那歐陽氏一面,看著確是個好相處的人,這嚴閣老若按照女子的想法,確實個頂頂好的男子。可是這樣的男子對於大明江山來說,卻並不是好的。”

此時已然暮色四合,遠處一片沙鷗翔集。

此番情景,顧綰估摸著這王偕定然是要倒騰出來一首酸詩,可是顧綰卻只聽見這王偕幽幽一聲嘆息。

“為何嘆息?”顧綰忍不住問道。

王偕開口說道:“只是因為如是所言,讓我想起了一首詩。”

“桃花庵歌所言,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這世間諸事如煙雲,若是我像那作田農人一般,卻也可保你平安,不必如此隨我奔波而而行。”

顧綰聽完之後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她拉著王偕的手,開口說道:“夫君可知道這嚴閣老當初入仕之時,也是如你一般根正苗紅。可是在這官場中混的時間長了,倒也分不清楚記不明白,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其實對不對已經不重要了。所有的問題都不是一個人的問題,嚴閣老凡是都是揣摩著陛下的心思辦事,你說他錯了嗎?”

“夫人想說什麼?”

王偕聰明絕頂,顧綰想什麼,他卻總猜不出來。

“我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要告訴夫君,所有的問題並非出於嚴嵩,也不能單單止於皇帝,這是個系統性問題,既然是一個如此複雜的問題,那徹底解決是不可能的,但是卻也不必如此灰心,就想到回鄉種田。”

王偕微微笑道:“方才我也只是有所感慨而已,如是不必介懷。”

顧綰拉著王偕的手,靠在王偕的肩膀上,開口說道:“這些話呢,說明白點,就是夫君想做什麼儘管去做吧,雖然對於大明微乎其微,但是也聊勝於無。我畢生便追隨與你,天南海北,絕不後悔。”

此話說完,王偕看著顧綰,眼眸間波濤洶湧。倒是從未見過他如此。

顯然是被顧綰這有些直接的情話給撩撥了。

孔子有言:食色性也。

儒家在程朱理學盛行之前,對於敦倫之事並非諱莫如深,甚至連許多家對於此事都是頗為看重,甚至為其著書立言。如本朝楊升庵便是總結了美女的標準,從頭髮到腳,無一不精。

倒是和那位明傳千古的臨江仙,極為不同。

此時王偕心火難耐,從京師趕往滇南,一路向南行至萬里,若是顧綰在路上懷有身孕了,定然受不了這一路奔波。

這一路上倒是忍了到了極致,他一直恪守君子之道,可是這夫妻之事,本就是天理倫常,自然不必有所顧忌。

所以這次倒是大太過猛烈了。

這如是一直以來都以果敢幹練示人,王偕也非常喜歡這樣的女子,可是此時卻看到顧綰躺在自己身下,嬌喘連連,紅唇微啟。

不由得心神盪漾。

雲消雨散,顧綰累的說不出話,還是被王偕抱著洗了身子,而後沾床即睡。

第二日睡到了中午,倒是讓顧綰深覺羞澀。

待到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王偕和顧綰便到了滇池邊上那位鴻元禪師的佛會。

這倒是和顧綰之前所想的放眼望處皆為光頭不同。這佛會之中大多乃是衣著文雅計程車人,三三兩兩圍坐起來,荷風陣陣倒是分外舒適。

此地女子自然不是很多,可是卻也不是沒有,只是像顧綰這般年輕且貌美的,倒是少見。

在場多為男子,自然是要多看幾眼的。

王偕見到了便開口說道:“夫人倒是如同這午間曜日,奪目的狠。”

“說不準那些人都是看你的,夫君長得如此動人,無論男女估計都會想看一眼的。”

王偕也不謙虛,便直接接下顧綰這句誇獎,倒是讓顧綰準備的一肚子話說不出來了。

顧綰心想,到底是狀元郎,修辭功法必然是不俗的。

心念極此,顧綰便隨著王偕坐下,一位面容清瘦,身著僧衣,三十多歲的禪師走了過來,看著王偕之後說道:“施主,恭候多時了。”

顧綰一愣,王偕笑著說道:“如是,這位便是鴻元禪師,我當年同祖父遊學之時,曾經見過一面。”

顧綰對著這位異常年輕,且長得非常英俊的禪師行了一個禮,鴻元以佛禮謝之,看起來到真有幾分得道高僧的樣子。

不過顧綰一直對這些神鬼之事敬而遠之。

子不語怪力亂神,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升庵先生一會兒便到,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