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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酒精,其大部分成分還是水,萬萬喝不得的。

“我看時辰尚早,只喝酒有什麼意思?不如提刑到我家中去坐吧!”張珏不想喝酒,又捨不得交友機會,便相邀道。

“如此更好。”王翊欣然接受。

郭荊娘一直等著張珏,想不到不僅張珏回來了,還帶回王提刑,這可是位貴客,郭荊娘張羅招呼。

張珏牽馬入院,交給鄒家下照料,眾人立刻認出來,這就是鬧得正熱的那匹寶馬啊!王翊向眾人證實,此馬已認張珏為主,以後就是張珏的馬了。眾人驚訝,但提刑親口說出的還會有假?對張珏驚讚更重。

王翊與張珏就坐在院中交談,鄒家下人與周圍人都聚了過來,大家一起聊,完全不會有冷場,張珏與王翊熟悉得更快。

不知不覺已至傍晚,郭荊娘已做好晚飯,又是大家圍坐一桌吃飯,桌上都不是張珏能吃的,但人多好混,他不動筷子也沒人留意。

過了晚飯,鄰居漸漸回家,張珏和王翊這才有單獨談話的機會。王翊今日卿得愉快,還未盡興,要與張珏把酒對月。

“終究躲不過。”張珏暗歎,不過他已有準備,這事只能交給郭荊娘了。

“公輔兄,寒冬臘月喝冷酒傷身,我已叫荊娘去溫酒了,不如等等。”他對王翊道。聊了一天,已叫起王翊的表字“公鋪”來。

此時王翊已有三分醉意,不介意等。

鄒家院子尚在修建,院內到處是石材、木料零亂擺放,夜色中有一股廢墟般的孤寂感。

“雖與張老弟頭一次見,卻甚感投緣。”王翊感嘆道,“或許是因為好久沒遇見張老弟這樣的人了吧?張老弟舉手投足間有一股英雄意氣,我大宋這樣的人已越來越少了。觀百姓,安居樂業,無憂無慮;再看官場,到處是軟弱書生,腐硯腐氣。古語去,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你看那楊氏,當年楊公也是英雄豪傑,這才兩代,孫兒輩已爛至如此。”

“我見公輔兄時也是這般感覺,使我想起故鄉的人。”張珏想起火王星的一切,他的戰友、同學、尊敬的老師,以及霍頓將軍,他們都是火王星帝國的驕傲,與那些陰暗板刻的民主派不同,滿是無窮活力與不可侵犯的高傲。

他來這裡已有些時日了,聽說了不少情況,這個叫大宋的國家與火王星到有些相似,這裡文人當政,由於過分溫和謹慎的政治,有志向、敢冒險的人受到壓制。而在火王星,保守的國會也處處與霍頓將軍作對,他們總認為霍頓要做獨裁者,防他更甚於防外敵。

“久等了。”郭荊娘端上溫好的酒。有兩隻酒壺,她暗示,一壺是酒,一壺是燈油。

為過此關,張珏告訴了她,自己不能喝酒,但可以喝燈油。郭荊娘只驚訝了一小會兒,便想了此辦法。張珏先奪了燈油那壺,把酒留給王翊。

“看來張老弟與我是同類人。物以類聚。”王翊倒酒先敬。

張珏以燈油回敬,月色下兩個人影暢飲極歡。

第20章 王虎

那邊張珏、王翊做起了朋友,這邊楊氏大宅中,楊茂孤零零使悶氣,連個親近安慰的人都沒有。他從衙門回來,母親問他怎麼了,他不敢說,要是母親知道了,必書信父親,若父親知曉他什麼事都辦不成,還惹麻煩、受欺負、丟家族的臉,以後他在家中還有什麼地位,就是個敗家子印象了。傳到其他幾房那裡,更影響今後的前途,叔伯們可不會支援廢物。

“不會放過他們!”他猛捶桌案,硬木製成的桌案紋絲不動,他的拳頭到痛了,縮回手揉了揉,“先是那個張珏,現在加上王翊!不可饒恕,敢如此欺辱本公子!”

“你們有什麼辦法?”他硬氣地問身邊幾個小廝。

小廝能有什麼辦法,都怕他,身子縮了縮。楊茂平時欺負別人,爽了,就打賞他們;但現在,威風不在,成別人欺負楊茂,公子不爽,就拿他們出氣。小廝們心裡委屈又怨恨,但不敢表露,少爺是衣食父母,要恨只能恨欺負少爺的人。

一個小廝上前,“公子,那王翊有官職在身,就憑這diǎn理由,動不得他的。只有等抓著他的大錯,再到有司去揭發,才能把他辦掉。”

“什麼餿主意!這算主意嗎?”楊茂向著小廝腦袋狠拍了一巴掌,“等他有了大錯,還用得著我去揭發?這算報仇嗎?知道什麼叫報仇?報仇就是把沒錯說成有錯,想他什麼時候,就讓他什麼時候死!”

“公子你又不許把事告訴老爺!”小廝委屈,“不如告訴大姑娘吧!請大姑娘動用官場上的關係,但不使老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