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周身的血熱了起來,一個女人到了七十歲仍舊激情不減,執著不變,也許這就是永恆魅力又魅力無窮之所在吧。五月的夜,溫馨又略有燥熱,我聆聽了邈遠又迫近的女人的傳奇。為她寫部傳的念頭清晰了,這以後奔忙於圖書館資料室,急急收集她與陳納德的各種資料。
六月底,我收到香梅老師寄自華盛頓的信,告知七月中旬應國家教委之邀將赴北京開會,並說她已讀了我送的書,稱我“文筆甚佳”。人,大概都愛聽好話,我也不例外。但我讀了香梅老師寫的不少文章後,發現我與她有個共同的癖好:都愛引用中國古典詩詞,絕非賣弄,就是喜愛,大白話說多了,一句詩詞,意才盡。古人的一些詩詞,的確是登峰造極。我想,這也是我與她的投緣處。我將此信向校長、書記稟報後,他們很支援我去北京一趟,再與香梅老師傾談吧。
後記 胡辛(2)
香梅老師住在北京國際飯店總統套房,從早到晚,賓客如雲,但我們還是抽空長談了三次,她在我的日記本上寫下了類似委託書兩頁,又再次提到我文筆甚佳,她讀了我的作品很受感動,我為她寫傳她願意合作云云。香梅老師倒真的將我的書帶回美京,讀畢《蔣經國與章亞若之戀》(臺灣版),又讀《薔薇雨》,她還將《薔薇雨》帶在身邊,向我抱怨說,紙張怎麼這麼差,字兩邊透得過,看得她眼花。她的認真,大半怕是要了解我的性情為人和文學功底,文如其人嘛,但也還有她的文學情結的魔力。她常愛說的一句話是:會讀書是福。
地還給我捎來她在臺灣出版了的大部分作品,絕版的作品她向我談了內容梗概。我讀後覺得書名連綴起來,是一箇中國女人的人生歷程,更是一箇中國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