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聞百十里的絕世兇人能夠鎮得住這些老兵油子們,格鬥刺誅魔在手中一亮,啥嘰嘰歪歪的都沒有了,沒哪個傢伙敢膽邊生毛,別這小子的苗頭。
雖然是幾個區隊聯合來的人馬,兵力堪比一個營還有得多,不過在建制稱呼上還是以連為主,反正也是臨時編制,按人數劃分開打散重新編制就開始行動,沒人特別計較這樣的超編連級單位。
任丘縣受到山本大佐牢牢的控制,以不變應萬變的理由硬生生按兵不動,對於附近據點的求援置之不理,在其他人眼裡山本純屬保留實力,誰能想到山本佐之助這是與“人”方便,也是與己方便。
可其他幾股比較大的日偽軍卻受不了李衛這樣東戳一槍,西捅一刀,一點點削弱自己李衛的戰鬥意志堅決,斬草除根的戰術狠辣有效,一個個日偽軍據點不斷失去聯絡,連個逃回來的漏網之魚都沒有。
幾個區隊的聯合報復性行動給日偽軍遭成了普遍的恐慌。天曉得這支神出鬼沒的隊伍殺到自己的家門口來。
“李連長,兩點方向十五里外發現一股敵人!”負責警戒的一個排長向李衛報告。
這次負責警戒任務的是來自九區的三連的五排,也是打了五六年仗的老兵油子,偵察、暗摸、捉舌頭這些活是駕輕就熟。
“知道了!命令各連準備倒三角包伏擊陣!打個口袋,等他們上來!”李衛三口兩口啃完了一直捂在衣服裡維持住溫度的肉夾饃,跳了起來活動兩下,開啟水壺咕咚咕咚灌了兩口,剛進了嘴卻當場噴了出來。漲紅了臉開口就罵道:“誰他孃的那麼缺德,往老子水壺裡灌燒刀子!”
剛才李衛喝進去的可不是普通的涼水,而是極烈的燒刀子酒,地方上向抗日部隊供應的物資全是挑品質最好的,這口燒刀子的感覺更像是經過蒸餾的頭一鍋,平常都不對外零售的,只供應各區隊的限量版,像李衛這麼一大口灌下去,哪裡受得了。
“連,連長!”負責給李衛準備食物和水的小戰士田小午低著腦袋像犯了錯誤似地走過來。小聲道:“連長,其他幾個連長讓我給您準備的酒,這麼冷的天,喝口酒好暖暖身子。”
“暖身子?!用那麼烈的酒嗎!靠!你想燒死我嗎?!真是胡鬧!”李衛滿喉嚨的火燒火燎,按捺不住被酒精刺激,從地上抓了幾塊雪往嘴裡塞,化了以後又噴了出來,連續好幾次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李衛的酒量有限,平常更是滴酒不沾,這會兒猛地臉紅脖子粗,跟那關公有得一拼,一時半會兒還褪不下去。
田小午還是半個月前從民兵連裡抽進十二區隊的,哪裡見過李衛這樣凶神惡煞。殺氣凌人的樣子,當場嚇得眼眶紅了起來,淚水直打著轉。
“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哭個球!給我換一壺水去!”李衛沒好氣地將水壺丟還給了田小午,把這能燒死人的玩意兒當水喝,已屬於非人類的範疇,其他區隊裡的酒鬼數量著實有不少,尤其是冬天,李衛甚至懷疑他們的連排長都是按照酒量來排的。
別看那些戰士們一小口一小口拿著水壺很文雅狀,裡面裝的是什麼還有待考證。
“別怪小田。是我讓換的,男人麼,灌上兩口烈酒才叫真男人!這大冷天兒地,喝口酒,也不會被凍壞啊!我和小田也是一番好意,李連長,也別生氣了!像咱們山東漢子,哪個不是連幹三大海碗都面不改色的,你那點兒酒量,嘿,還得鍛鍊鍛鍊才能貼近群眾哪!”十四區隊的連長蕭報國笑呵呵地圓著場,手裡捏著一隻精緻的金屬小酒壺,小小的抿上一口,打了個愜意的酒嗝,酒精燒得雙眼中充滿了戰意,越燒越旺。
在這寒風凌烈得裸露在外的面板像刀子割似過的冬季裡,一口酒有時會成為救命的東西,各連都會各自備些這樣的烈酒,那些連裡的酒鬼們總是會在臨戰前灌上幾口,酒壯慫人膽,殺起鬼子也不會手軟。
“哼!也不提醒我一聲!這酒夠嗆!你當我像你喝上一兩斤都跟喝白開水似的。”李衛沒好氣地衝著這些個酒精考驗的革命戰士翻了翻白眼,再猛灌上幾口田小午重新換上來的清水,才壓住了嘴裡的感覺,不過舌頭還是有些發麻。
這個時候各連的已經集結完成,每人身上都披著一大塊厚厚的白色油布斗篷,專門適應這種雪天裡的戰鬥,即厚實保暖,也防雪水滲透。
“出發!”李衛滿嘴酒氣,烈酒的後勁兒不知不覺上頭,殺意不可抑制的散發出來。
近三個中隊,五百多日偽軍端著槍,深一腳淺一腳的踏雪前進,從他們來的方向看,可能是來自河間。
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