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這些人有的扮作買賣零食的,有的扮作小販,可是公孫元波還是辨認得出都是廠、衛中人,其中並且有兩個是武林高手。這些增援的人馬,很可能是李隊長向東廠報告後,由東廠加派出來的能手。
這一來他更沒有辦法可想了。他本來也曾考慮到收買街上另一個孩童,直接到那陳姓少婦家中報訊,可是此法大有破綻,一來目下尚不知那陳姓少婦是不是圍內的人?二來對方可能把那孩童拿下,逼問出內情,這麼一來,豈不是反而讓敵方獲得了證據。
除此之外,他本身亦須立即獲得掩護,因為敵方人數增加了不說,其中還有好手出馬。
這些精於秘密偵探之道的好手,勢必馬上就先行清查四周的環境,不容許有任何可疑的人存在。
公孫元波一面考慮,一面打量旁邊的幾家店鋪,旋即揀中了一家藥材店,走進店內。
這時只有兩個顧客,掌櫃和夥計雖是忙著抓藥,但還有一個五旬左右、穿著商人服裝的胖子,在最靠裡邊的櫃檯,正在檢視一包藥材。
公孫元波眼毒如蛇,目光閃視之下,已看出這個胖子,不是店東就一定是大掌櫃了,否則他不會在別人抓藥做生意之時,和閒在一邊驗看藥材。
他筆直走到櫃檯前,面色冷峻,卻不兇惡,等到對方抬頭打量過他,並且微露訝色之時,才嚴肅地道:“你是大掌櫃麼?貴姓?”
那胖子道:“敝勝孟,大爺有什麼貴子?”
公孫元波道:“我姓高.是九城兵馬司的捕決。”
孟大掌櫃“啊”了一聲,連忙從高凳上站起來,但他不站還好,這一站起來,反而更矮了一點。他難上笑容,道:“原來是高頭兒,只不知有何公幹?”
公孫元波道:“最近這附近可有什麼特別事故發生沒有?例如半夜裡屋頂有人行走,或是有人慘叫,好像被殺傷等。”
孟大掌櫃搖頭道:“小的沒有聽到這等聲音,我問問別人去。”
公孫元波伸手做個阻止的動作,道:“不要問,我們裝出談生意的樣子才行。”
他回頭望了一望,只見對街有一個小販,挑著擔子,正向這邊走來。這名小販,乃是敵方人馬當中,可以看得出精於攻擊的一個。
孟大掌櫃詫異地應了一聲,他一定感到很奇怪,因為公門中人何須如此神秘鬼祟?公孫元波回過頭,稍為挪移位置,以便從眼角也可以看見門外的情形,口中解釋著道:“我告訴你,最近有好幾宗飛賊的案子,本司獲得一些線索,指出有兩名飛賊落腳在這兒附近。你想必也明白,這等飛賊狡猾機警得很。本司如果指派熟悉地面的人辦案,你們認得出是公人,飛賊也認得出,所以特別派我來查。”
他停歇一下,已瞥見那個小販來到店門口,正向鋪內打量,當下伸手把櫃面上的那包藥材撥弄著,口中說道:“這兩個飛賊手下眼線很多,假扮做各式各樣的人,檢視在本區出現的生面孔的人。你裝著與我談生意,就沒事啦!”
孟大掌櫃聽他這麼說,不敢有違,當下也抓了一把藥材。那是從四川運來的當歸,由於價錢相當貴,所以通常購入這等藥材時,總要驗看品質,商討價錢。
他們的動作看來天衣無縫,那個小販很快就走開了。
公孫元波道:“我掩飾行藏之故,一方面怕打草驚蛇,另一方面也是怕你們這等良民受到連累,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孟大掌櫃甚為感激,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公孫元波又道:“你連店裡別的人也不必給他們知道,免得人多口雜,傳了出去對你不利。”
孟大掌櫃自然答應,而且滿心感激。
公孫元波已經得到最佳掩護,當下轉身行到近門口處,向外檢視。
對面的衚衕內走出一個漢子,公孫元波發現那些守伺著的密探,對此人都不加理會,可見得是從別的屋子出來的。
他耐心地等下去,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忽見一箇中年人走到衚衕口,旋即改變方向,橫過街面。
這個中年人外表上與一般的中年小民毫無區別。不過在公孫元波細心觀察之下,分明見他走近衚衕口時,看見了牆上畫的王八,曾經微微愣了一下,這才折轉方向,一徑穿過街道,因此他認為此人必是同路人,見到警告標誌而走開的。除此之外,這個中年人的步伐亦可看出較為沉實有力,頗似是修習過武功之人。
公孫元波等這中年人走到藥店門口,便似傳聲之法,遙向這個相距遠達兩丈有餘的人說道:“在我說出口令以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