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可親,眼神卻像在說,正因為他和你勢不兩立,我和他才可以結婚,才必須邀請你呀。薛靜柔放下喜帖,笑呵呵剛想推脫身體不適就不到場了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云雲,金芸卻搶先道:“說起來,若不是因為薛小姐,我和允生也不會相識相交,最終走在一起,你是我們的恩人,誰都可以不來,你卻務必要到,如果你不到,我們這婚恐怕是結不成的。”薛靜柔默然挑眉,心說新娘是你我已經不敢進場了,如今加上新郎馬允生,別說婚禮宴廳,恐怕就連酒店停車場她都要退避三舍。薛靜柔對金芸何時與馬允生勾搭成奸毫無興趣,她既好氣又好笑,平生見過許多大陣仗,唯獨沒見過為害自己大費周章搞出一場真正婚禮的,她薛靜柔是什麼高階官員嗎?非得折騰這樣的特務計劃?金芸雖然道德綁架逼薛靜柔參加婚禮,薛靜柔無動於衷,金芸也不進一步“邀約”,只淡淡一笑,告辭。“鴻門宴。”金芸一走,白長歸立即道:“她到底想幹什麼?”薛靜柔哈哈笑,“還能幹什麼?對我除之而後快,且已經不擇手段了啊。”白長歸挑眉看她,“不許去。”薛靜柔也挑眉,“金芸還真有些本事,過去敢隻身一人找唐業雄,現在又敢和馬允生合作,馬允生背後的大人物,咱不都認識嗎?在涉黑這件事上,她可真是前途無量。”“還有心情說風涼話?”白長歸皺眉,“如果真是許三,他如今自身難保,還要冒險來害你,你對他有這麼重要嗎?非要和你魚死網破?”“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啊。”薛靜柔擠眉弄眼地笑,“我向來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重要,但也絕沒那麼重要,許三犯不著為報復我暴露自己行蹤。”她問白長歸,“你覺得這場局和許三究竟能有幾分關聯?”白長歸答道:“不管有幾分,都要告訴齊驍年,許三這條線到底冒出頭了。”齊驍年聽到訊息,第一念頭便是讓白長歸把薛靜柔藏起來,可待他再去打探訊息,又有幾分沮喪,說馬允生婚禮是真,且已大肆宣揚,薛靜柔不去便不舉辦婚禮,儼然將她供為上上賓。緊接著,馬家家長親到白宅相邀,馬母誠懇到幾乎要給薛靜柔跪下,口口聲聲求薛靜柔給她孽子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白奶奶對此十分氣憤,差點要將馬母攆出去,白母倒是急中生智,推說薛靜柔有孕,孕婦是不能出席婚禮的,怕沖喜,馬母至此無話可說,哭哭啼啼地走了。薛靜柔百思不得其解,“我怎麼就成馬允生和金芸的紅娘了?他們的愛建立在對我的共同仇恨上我信,但他們家人信?”白奶奶不置可否,她說金芸在長輩眼裡向來都是最佳媳婦,馬允生能娶到金芸,馬家高興還來不及,又何必求真。“我倒是知道馬允生那蠢貨是如何生養出來的了。”白長歸冷笑,“一窩蠢蛋助紂為虐。”沒過多久,許三專案組的隊長也來了,請薛靜柔假意出席,只要引得馬允生和許三接頭,他們就有把握抓人。這位隊長再三承諾,一定保護薛靜柔安全。薛靜柔開始犯難,“馬允生不說,金芸無論如何也不會善罷甘休,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沒有一件是我們能將她真正問罪的,倘若這回能逮住她,她就是主犯,監獄那麼大,讓她去看看也好。”白長歸不同意,“你想收拾她,也不用搭上自己。”薛靜柔摸摸肚子,“我是想在孩子出世前,把所有問題一併解決,而且我有預感,這是最後一次抓住許三的機會。”她對許三有恨,你死我活的恨。白長歸沉吟不語,他氣自己回回都覺薛靜柔說得有道理,這次乾脆捂緊耳朵,撥浪鼓似的搖頭,“我不聽不聽不聽不聽!”薛靜柔瞠目結舌,隨即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