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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小忙大抵出了事,心中忐忑,只能祈禱那小瘸子平平安安歸來,到時她一定對他和顏悅色,絕不像酒醉那晚揪著他耍酒瘋,差點把他當馬騎。顧念宸和白瑾趕來時,白長歸剛從治療室裡推出來,他渾身是傷,所幸沒傷筋動骨,縫縫補補,半個月後又是一條好漢。白瑾沒料到大過年瞧見這麼個血淋淋的親侄子,臉色煞白,居然一時不敢碰他,又聽到白長歸犯倔不住院要回家,當即沉臉大罵,“你再這樣,我立馬回去把薛靜柔的事全抖落了!”薛靜柔是白長歸的死穴,他本想今晚將她介紹給奶奶父母,如今被唐業雄耽誤,也不知又要鬧出什麼事,根本不敢讓奶奶知道,白瑾知道他心思,一針見血,瞬間制服住他。白長歸蔫蔫躺回床上,先把小忙被擒,薛靜柔被帶走的事說了遍,這才猶豫詢問顧念宸,問自己要不要聯絡齊驍年,請他出面營救薛靜柔。齊驍年是薛靜柔藏起來的最後一道王牌,她始終不肯在證據確鑿前暴露齊驍年,一是不想打草驚蛇,二是擔心洩露她叛徒身份後唐業雄狗急跳牆下殺手,有性命之憂。白長歸徵求顧念宸的意見,卻是已經自己拿定主意,“聯絡齊驍年,只問他能不能收網,薛靜柔的事先瞞住,免得功虧一簣。”施嘉瑛因為不明前因後果,一直站在角落不插嘴,如今只覺白長歸著實冷靜得可怕,叫人膽寒生畏。如果讓她再一次明目張膽利用白長歸,她恐怕是不敢了。白瑾試圖寬慰,“唐業雄不是喜歡薛靜柔嗎?至少她是沒有性命之憂的,說不定只是像上次一樣被請去過年呢?”白長歸指指身上縱橫交錯的紗布繃帶,冷峻搖頭道:“這次不一樣,我不知道為什麼不一樣了,但我能感覺到,唐業雄下了某種決心,既針對我,也針對薛靜柔,薛靜柔在他那兒絕不好過,更何況還有小忙,小忙如果有差池,薛靜柔會瘋。”薛靜柔在向白瑾顧念宸坦白從寬時隱去了她的抑鬱症病歷,白長歸卻是清楚的,這種心理上的疾病最叫人恐懼,薛靜柔腹部有三個窟窿,他不能叫她痛苦,更不能叫她絕望。白長歸讓顧念宸拿來紙筆,在白紙上簡單畫出相鄰三市的地圖輪廓,在其中數處地點標記道:“這些是唐業雄這些年南遷的資產,有工廠有公司有碼頭,我按照你以前教我的犯罪心理推斷,確定這個範圍應該就是唐業雄的心理舒適區,他為人謹慎,應該不會帶著薛靜柔離開自己的安全範圍。”顧念宸點頭道:“你把那些地點全都連起來看看。”白長歸在紙上迅速劃線,線段交叉的位置有三處,其中一處正是已經被清空的別墅。“狡兔三窟。”顧念宸說道:“剩下兩個地方,有齊驍年助陣的話,我們可以分頭前去,沒他幫忙,我們不能去,太危險了。”白長歸明白其中兇險,唐業雄已經動了殺念,如果說過去白家人的身份還能制衡,如今反倒成了催命符,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能自投羅網。顧念宸從白長歸這兒拿到齊驍年電話,出門與他聯絡,病房裡一時沉靜,施嘉瑛忽然問道:“那個叫唐業雄的人,要害小忙嗎?”白長歸點頭道:“小忙本來就是他的人,要打要殺,半點反抗餘地都沒有。”施嘉瑛抿緊嘴唇,沉吟良久,終於下定決心,“我和你們一起去。”“不行。”白長歸皺眉,覺得施嘉瑛此舉有拖油瓶嫌疑。施嘉瑛嚴肅道:“你去救薛靜柔,我去救小忙,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擋不住我。”白長歸還要拒絕,白瑾忽然插嘴道:“你去可以,把你施家養的人全帶上。”施嘉瑛登時拉長臉,“這是我的私事,和我施家有什麼關係?”白瑾冷笑,“都到這份上,你還想避開施家耳目?我不知道小忙是誰,也不知道他和你什麼關係,我只知道你若真想救他,就得下破釜沉舟的決心,否則別說一個小忙,說不定連你都得搭進去,你還覺得這只是你的私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