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號,千千萬萬個日子裡的一天。
明明一點都不平凡,觸碰往昔就能為日後所有走過的彎路奠基,卻恰好被陳若愚忘了,才想起。
夏秋初一之前都是在荔灣度過的,寒暑假才會回南枝,人生地不熟的狀態讓她在自己出生的地方,卻著實像個異鄉人。回來那年,也十分狼狽。
她拖著一條打著石膏的腿,連行李都推不動。
見著外婆她也不是很親,只是低聲述說自己可能要長久住下去了,倉皇得誤以為自己是個累贅。
夏秋什麼也沒說,靜靜住在了南枝的水邊。
性格孤僻,近乎不愛開口,歷歷都被外婆收盡眼底。雖說夏秋小時候就喜靜,但怎麼也不至於這樣。
外婆也從來不問她這些年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幾個要好的小姐妹,就連夏秋腿骨折這事,也是後來她打電話給夏秋媽媽問的。
外婆知道她不樂意說。
要不是夏秋沒人照顧,她又怎麼可能在路上被撞倒在地,寧可報出班主任電話,也不聯絡父母。
就這樣平靜過了兩年。
夏秋越長越細嫩,眉眼秀氣,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也給她引來了不少沒必要的麻煩。
蔣明卉就是其中之一。
初中時代,班級裡總分成幾小撥團體,你跳你的皮筋,我踢我的毽子。
課間三五個人圍在一起操心娛樂圈誰跟誰好了,誰跟誰又撕逼了。
一包浪味仙從東頭傳到西邊,回到手裡也就剩個碎屑渣子,嘬一下手指才有味兒。
可每個班也不乏一個領頭的“大姐大”,或是潑辣麻利,或是家境優渥。
蔣明卉就算是夏秋班上的大姐。
反正有事兒她愛出頭,運動會也總能在別的班面前端出好幾箱礦泉水來,隨便喝,喝不完澆運動員頭上。
幹嘛使?不為別的,就喜歡冷水澆到那頭板寸上的酣暢。
就算那頭板寸也不過是跑得快的兩條腿動物,但到了蔣明卉眼裡,那也賽過吳彥祖。
逢人懟她,她也要捋起袖子嚎道:“情人眼裡出西施!你們懂個屁!”
女孩兒們都不傻,一來二去也就沒人跟她抬槓了。
自討沒趣麼不是?
夏秋向來不參與她們的話題,一來是她向來每月按時買《半月談》,沒什麼渠道關注明星花邊。
再者,她也分不清班上女生嘰嘰歪歪說的都是哪些人。
偶爾也有耳熟的時候,但大多數時候她都偏著耳朵聽,對不上臉。
直到有一天晨讀蔣明卉因為一張“合照”,而把夏秋鎖在女廁所一整夜。
夏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