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無人在朝,因此修的只是三階臺階的文人門,他家房子不大這邊看圍牆長度至多是個三進,運氣好的話大約裡面有個不帶水池的小院子夏日聽聽蟬鳴。
才剛站穩,那門裡跑出一個老家人過來笑眯眯的對嶽渡之慈愛的笑笑道:“阿鹿少爺問到飯香了?”
嶽渡之頓時臉色漲紅,他乳名阿鹿,很是愛吃,著出來的這位老家人在他家侍奉了五十多年了,對他來說雖是老僕心裡卻是當長輩的,他喚他福伯。
“福伯又亂說,你看看這是誰?”嶽渡之岔開話題,很是得意的將顧昭往前推了推。
那福伯看看顧昭,表情換了幾下後來眼睛一亮,忽然神色微妙起來,一臉的老褶子強撐出一些笑容道:“難不成,是……阿夏小姐家的?”
嶽渡之撫掌得意的笑笑道:“果然瞞不住您,可不是,正是我家姑姑的親生兒子,咱家的表少爺……”
嶽渡之正要得意的介紹下去,卻不想那福伯臉色越來越撐不下去,開始強笑,最後卻哭了起來,哭了幾聲後忽然一臉憤恨渾身都發起抖來。
“如何……如何……如何竟然有臉來了……如何有臉來……”
顧昭聽這老人強壓抑住憤慨,悲聲怨恨。他翻翻白眼,心裡嘆息,他就知道。對於舅舅也許可以原諒,對於外祖母也可以原諒,這些原諒都來自於血緣,可是對於岳家旁系,先帝殺太狠,戰亂中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呢,哎,說白了,還是有疙瘩的吧,自己也不過就是戰爭中的強暴產物,對於岳家來說,自己的母親阿夏永遠是一塊傷。
第一百二十回
聽那頓時氣糊塗了的福伯口不擇言;嶽渡之連連跳腳;上去又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