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卻個個穿著背心,還全身上下冒著熱氣,看得一直被冷氣環繞的路子齊目瞪口呆。
傻愣愣的路子齊和大嗓門哥哥一起目送一隊人馬進了部隊,清了清嗓子,正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又被打斷了。
剛才那隊裡的一個兵哥哥又折了回來,急匆匆地往他們這邊趕。
路子齊以為他們有重要的事,默默地退開了一點,誰想那人卻是衝著自己來的,一湊近就是附送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你是路子齊吧,蒙哥去外頭訓練,得過一會才回來,不然先去那邊坐會,等等他。”
他指指不遠處的屋子,徵求地看著路子齊。
路子齊看看大嗓門哥哥,沒敢動。
那人會意,和大嗓門一陣耳語。大嗓門點點頭放行。
於是路子齊就被請進了一個類似傳達室的地方。
屋子裡的溫度和外頭其實差不多,也冷,凍得路子齊直哆嗦。
裡頭只有他一個人,剛才那幾個兵哥哥全忙他們的去了,顯得很空曠。
路子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就著微弱的訊號給媽媽發了條簡訊報平安。
手機桌面上放的是他和白蒙的合照,是白蒙臨走前被他拉著硬拍的,表情僵硬得很。
路子齊盯著上頭的男人一陣傻樂,然後靠在牆邊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臉頰上突然傳來刺痛感,好像有東西在扇他。
路子齊正好夢到白蒙在給他跳脫衣舞,捨不得醒來,伸手抓住鬧騰他的東西。
那東西勁比他還大,抓都抓不住,改成揪他的臉。
路子齊皺著眉睜眼,看到了一直以來都讓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在做夢,愣愣地冒出一句:“怎麼不繼續跳了?”
白蒙就蹲在他跟前,沒聽明白他的意思,直接無視了,拿手心碰碰他被凍得冷冰冰的臉頰,沉著聲音責怪道:“在這裡都能睡。”
路子齊呵呵傻笑,脫了手套,搓了搓同樣冰冷的雙手,略帶猶豫地摸上白蒙的臉,“我見到你了。”
他的笑容越來越大,整個人向前一撲,想抱白蒙,卻因為穿得太多,被反彈了回來,一下倒在了地上,幸好被白蒙給拉住,最終還是如願以償地滾進了他懷裡。
白蒙無聲地嘆息了一聲,對於這個胡來的人完全沒辦法。
他剛從外面訓練回來,就被告知有人來探他,正好印證了右眼皮一直跳的凶兆。
會來找他的人,除了路子齊就沒別人了,他可不認為他父母會大過年這麼熱情地專程跑這邊來看望他。
這麼大冷天的,也難為他家這個細皮嫩肉的能找到這來。
白蒙靜靜地抱了他一會,然後鬆了手,道:“我去請個假,在這等我一會。”
路子齊點點頭,目送他出了屋子。
白蒙黑了不少,也結實了很多。
原本精瘦型的身材被練成了倒三角,穿著背心看起來挺性感的。
路子齊吸吸嘴邊的口水,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等著白蒙回來。
窗戶上都霧上了白白的一層。
他閒著無聊,拿食指在上頭寫字,寫來寫去只有兩個——白蒙。
寫完了再畫個圈。
路子齊笑得一臉甜蜜,在邊上又畫了個豬頭。
他正畫的開心,窗戶上突然印出了一張五官被擠扁了的人臉,嚇得路子齊腳下一軟,往後一翻,在地上滾了一圈。
外頭那人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把跟個烏龜一樣起不來的路子齊給扶正,很是正直地向他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嚇到你了。”
路子齊搖搖頭,有些艱難地拍著衣服上的塵土。
“你長得比照片上好看。”那人彎著嘴角笑開了,路子齊這才想起來他是一開始在外頭站崗的兵哥哥。
脫了衣服還真認不出來。
路子齊有些不好意思地衝他笑了笑。
那人大驚小怪地瞪著眼睛看他,喃喃自語:“笑起來更好看了,怪不得蒙哥不喜歡我。”
“……”這基情四射的軍隊啊。
路子齊囧囧地看著已經陷入了自我嫌棄中的人,正琢磨著是不是該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白蒙出現在了門口。
他面無表情地在兩人之間看了個來回,衝路子齊伸手,“過來。”
路子齊馬上拋棄兵哥哥,屁顛顛跑過去,把爪子放了上去。
白蒙握緊他的手,看了眼正瞅著他們的小兵,冷淡地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