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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過年前期最為忙碌的階段,王曼麗忙著店裡的事,路子齊完成了葉惗交代的任務,窩在家裡置辦年貨,也準備著大年初一出發去白蒙那裡的行李。
這事他提前和他媽媽說過,王曼麗倒也不制止,知道路子齊想白蒙想得緊,隨便唸叨了幾句就放行了。
大年三十那天早上,路子軒灰頭土臉地出現在門口,把睡眼惺忪來開門的路子齊給嚇了一跳。
自暑期分開以來,這是兩人第二次見面。
路子軒敷衍地抱了抱路子齊,拖著包包疲憊地往房間走去,他走路的樣子有點奇怪,一瘸一拐的。
路子齊眼皮又開始跳了,左一下右一下,著實折磨人。
當天晚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在他家門外。
依然是路子齊去開的門。
那男人皺著眉看了他半晌,問:“子軒呢?”
“裡面。”路子齊愣愣地回道,看著這男人有些眼熟,可又說不上哪裡熟。
男人老不客氣地直接越過他,往裡走去,連鞋子也沒脫,提聲吼了句:“路子軒!跟我回去!”
接著,裡面傳來路子軒的慘叫聲——“啊——!救命!”以及王曼麗的吼聲——“路陵城!你放開他!”
路子齊傻愣愣地站在門口,跟個門童一樣,目送男人一手拎著路子軒的後領,一手拎著他的包,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又走了出去。
出去之前還看了他一眼,滿意地點點頭,“也長大了,不錯。”
這之後,大概是很久很久之後吧,路子齊才弄明白,原來這個讓他覺得眼熟的男人就是他爸爸。
不,這個爸爸前頭的定語應該再長一點。
看上了自己兒子虎視眈眈地盯了他那麼多年終於忍不住了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趁著喝醉來了個霸王硬上弓半推半就地讓路子軒真真正正地做了回插座的爸爸——路陵城。
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
路子齊迫在眉睫的事就是去找白蒙。
☆、基友相會(上)
白蒙去的地方比較偏僻。
路子齊為了找到這個地方在百度上研究了半天;還是沒鬧明白要怎麼過去。
好在大致方向還是知道的;收拾收拾也就這麼出發了。
他一路向北;半路又拐了個彎;到了一個連手機都沒訊號的小破地方。
部隊很好找,這地區的人基本都知道。
路子齊在路邊攔了一輛三輪車;花了5塊錢,顛簸了大半天;就看到了那傳說中的部隊。
高牆,鐵門,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監牢。
路子齊想著離他只有一牆之隔的白蒙;即使是站在凌冽的寒風中,心裡也暖洋洋的。
他走到大門邊上正在站崗的兵哥哥身邊,仰著頭扯開嗓子喊:“你好,我想探監。。。啊呸,我想找人,請問可以嗎?”
兵哥哥沒反應,連頭都沒低一下,雕塑一般站著。
路子齊繞著他走了一圈,遲疑地伸出手指想戳戳看,被不遠處傳來的吼聲給陣得僵在了原地。
“你幹什麼!”
都說當兵的嗓門大,路子齊算是見識到了。
那人走進,上上下下打量了路子齊一番,又問道:“哪來的?”
“我來找人。”路子齊弱弱地答,在他的視線下縮了縮脖子。
兵哥哥皺眉,似乎對他的態度和話都很不滿意,“部隊不讓探親不知道?回去!”
路子齊一臉的委屈樣,站著沒動,扁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男人流血不流淚,不準哭!”兵哥哥又扯著嗓子吼了句,把原本就只是做做樣子的路子齊給唬愣住了。
一直在上頭當雕塑的那個突然冒頭,“他跟蒙哥照片上那小男生長得好像。”
兵哥哥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好好站你的,別說話。”
路子齊眼角一抽,選擇性無視了兩人基情四射的動作。
“叫什麼名字?找誰?”兵哥哥又問,臉上嚴肅的小老頭表情一直沒變,繃得緊緊的。
“我。。。”路子齊張張嘴,正想認真嚴肅地回答這個問題,被一隊跑步回來的兵哥哥給打斷了。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路子齊裡三層外三層地裹得特別嚴實,下火車的時候覺得冷,又在外頭加了一件超厚型羽絨服,整個人圓滾滾的像顆球。
而那隊從外頭訓練歸來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