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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花江生肩膀一縮左瞄右瞄,夾起書本灰溜溜去上課。

等到人走遠了,陸晴名抬頭看了眼辦公室門,再看回電腦螢幕,兔崽子們五花八門匪夷所思的各種程式錯誤似乎也沒那麼叫人火大了。

跟留學生們告別,陸晴名想起來大一新生的心理健康與情緒狀況檢測表還沒交,掏出手機看還有點時間,回到辦公室提了裝好的塑膠袋去找鄭哲謙。

鄭哲謙也剛要下班,看見陸晴名進門就笑著坐回去了。

雖然陸晴名從來不去找鄭哲謙交代問題,但作為本科時代的心理輔導員,鄭哲謙和陸晴名的接觸還是比較多的。從專業角度來講,鄭哲謙比花江生更瞭解陸晴名的某些狀況,而在陸晴名幾次情緒爆發的邊緣,也是他有意無意幫助了陸晴名。

無奈做了花江生的狐朋狗友這些年,鄭哲謙恭仁外表下的另一面也更為陸晴名所知,叫陸晴名怎麼也敬重不起來,兩人之間的關係反而更像同輩朋友。

收好了檢測表,鄭哲謙說起換寢室的事來:“花江生跟你討論過哪兒比較合適沒?”

陸晴名搖頭:“沒呢。”

鄭哲謙面不改色開始扯淡:“哦,他前幾天跟我說過這事情來著。你前段時間出了那事,花江生也擔心,但又說不放心你一個人租出去,和同學一起住著也有助於適應交際。他說十七幢法學系有個男生單人住一間,還有哪幢樓化材的男生也是單人一間。其他還說了幾個,我沒記住。”

陸晴名說:“我現在挺好,自己能搞定。”

鄭哲謙說:“你知道花江生這個人對自己喜歡的東西很執著,對不感興趣的就隨便應付,要是你覺得哪個寢室不適合就早點跟他說,免得到時候他拍板定案,逼你就範。”

陸晴名想起花江生前科,點了點頭,面色不善地走了。

鄭哲謙一臉誠摯地送行,回頭沒繃住,笑了。

正好蠟筆小新的專屬來電鈴聲響起,鄭哲謙一看來電號碼,繼續笑著接通:“Hello!”

陸晴名回到寢室。

寢室裡只有一個和陸晴名關係比較好的東北室友在。趁著借作業給那男生抄的當口,陸晴名還是沒忍住問:“聽說十七幢法學系有個男生單人住一間?”

室友幾乎沒怎麼想就答:“咦這事兒你也知道啊?就是半夜打呼磨牙還夢遊,殭屍似的把三個寢室友全嚇跑那個吧,很有名啊!”

陸晴名臉黑了一半,繼續問:“化材好像也有個男生……”

室友想了想,說:“哦,好像是二十幾幢的,人很兇啊,老是打架,聽說有次把個室友打得校醫室都怕了,直接120送浙二醫院的,再沒人敢跟他住一起了。”

陸晴名繼續黑臉,還沒說話,室友自己就說開了:“我明白你想搬出去,可是一定要看好啊!咱學校還有幾個單間住的男生,都有點問題。不僅男生啊,你本科唸的那個專業,今年女生住一樓的,對面就是JX學院的女生,就是咱學校的尖子班。聽說JX有個女生讀書讀傻了,腦子都不正常,拿室友的衣服穿,在廁所隔間外面換衛生巾,校方已經把她隔離了一個人住,估計過不久也要勸退的……”

東北室友格外熱情,噼裡啪啦說了許久,最後的總結大意就是,單身男人很危險。

陸晴名就這麼黑著臉去食堂吃飯,越吃越窩火,把個米飯嚼得咯嘣響。

出了食堂,陸晴名深吸一口氣,奔往YL樓邁上校車殺向老校區。

時正晚上七點三十分,花江生補午覺正酣,沒聽見鑰匙聲響。

愈發業火重重的陸晴名站在臥室門口,陰森森問了句:“這位先生,請問你這房子怎麼租。”

剛昨天替同事租了附近一房的花江生迷迷糊糊張嘴:“三室一廳一衛一廚一陽臺,70平米,月租2700,最短租期一個月,一季一付……”

還沒說完,陸晴名拍板:“好!錢打你卡上!”

花江生頓時被嚇醒,猛地坐起來就看見陸晴名扭頭而去的側影,趕緊爬起來追。

正巧池飛咬著土家漢堡回來,剛想招呼,陸晴名已一臉殺氣擦肩而過,身後是追出來的花江生:“老闆別走!老闆息怒!老闆有話好說!!”

池飛只覺好笑,對花江生說:“你憑什麼讓老闆留下啊,以為你是老闆娘啊?”

陸晴名頭也不回,留下一身睡衣沒敢邁出門的花江生。

花江生目送背影遠去,頂著個鳥窩頭慢悠悠回過身來。

池飛喉頭一噎後退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