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下室,沒有吃喝,若不是被人僥倖發現,早就不在人世了。
那些天,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外頭雷聲暴雨,明明那些聲響很大,但是他卻覺得周圍靜的可怕,孤寂跟黑暗將他給團團圍住。
他喊得嗓子都啞了,沒人來救他,恐慌、無助、孤獨圍困住了他。
直到他被救出來後有一段時間他都不敢在風雨交加的雷雨夜中安然入睡,寧可睜著眼睛到天亮,他懼怕那一段過程,看了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才克服這種恐懼。
那是怎樣的痛苦跟折磨?
他以為自己已經忘卻了,如今這種滋味再次將他吞噬,甚至有過而無不及。
習慣了一個人,期盼過有個人能夠帶自己走出那樣的暗無天日,但是沒有,從來沒有。
他以為他等來了,昨天,前天,下班後回到家看到她的身影。
但是殘酷的真相被宋柯戳破以後,現在的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心裡空蕩無底慌得他的心落不到實處,他像是丟了魂魄一般,混沌茫然。
若是沈童不攔住他,他會永無止盡地往前走下去,直到再也抬不起腿來。
前些天來的欣喜跟安寧,全都是偷來的幸福,頃刻間,儼然已經化為泡影。
“聞人,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大悲之後的人,也沒此刻聞人這般的狼狽。
聞人的神色反常,幾次欲言又止的表情,讓沈童很是心慌。
“你慢慢說。”
他平靜的注視著聞人,目光平和,想要一己之力,給他些力量。
“童,我錯了。”
聞人臻的語氣卻悲觀到了極點,周遭的空氣都為之凝結。
他修長的手指揉捏著額頭,他的腦子不停的運轉著,卻不甚清晰。
他的嘴角微抽,“童,我真錯了。”
沈童摸不清頭緒,不過以自己的聰明,想到能夠讓聞人情緒這樣大起大伏的,應該唯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那便是季璃昕。
這樣的脆弱的聞人,讓自己起了悲憫之心。
季璃昕到底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讓聞人這樣的失常、悲觀?
“聞人,她說什麼了?”
沈童看不過去了,循循善誘道。真想把那個該死的女人拖到聞人面前,把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快搞成神經脆弱了。
“童,原來我跟她離婚的時候,她有過孩子的。”
他低低地道。
這樣的聞人,看著有些可憐。
沈童難以置信,但是這樣的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