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入黑名單,講話都不要跟她講了。
他韓修也是有忌諱的好不好,踩到了自己的地雷,就是自己的敵人。
“阿修,為什麼討厭他?”
韓悠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黑髮,停下來問道,以為韓修對沈童應該不太反感才是,畢竟他對沈童向來很好奇,總會逼著自己問東問西有關沈童的事情,自己也會將自己知道的跟他說。
用“只”來衡量,是阿修的風格跟特色,他討厭的人,才有資格用這個計量單位。
“媽媽,討厭是跟喜歡一樣,是沒有理由的。”
韓修人小鬼大、一本正經地道。他想起了班上小女生放在他鉛筆盒裡的卡片上就是這樣寫的,“韓修,我喜歡你。如果你問我為什麼?那麼我想告訴你喜歡是沒有理由的。”
那是班上學習成績最好的小女生,就是長得醜了點,他韓修絕對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種,說那小女生長的醜了點,絕不是誇張,因為他同桌說那小女生,長得很醜很醜,以後沒人要的那種。
雖然她長得醜了點,但是她說的很多話,仔細想想,還是很有道理的,至少自己從中受益匪淺。
當然,自己也有喜歡的小女生,最近新來的那個插班生,坐在自己的前面,上課的時候喜歡畫畫,但是做作業的速度很快,老師說她學習很好的,是從別的學校轉來的,學習比起班上成績最好的那個小女生,還要來得好。
但是她好像不愛表現,每天有空就畫畫,上課畫下課也畫,放學後還參加畫畫興趣班,真是個奇怪的人。
他想,自己也很奇怪,偏偏就對奇怪的人感興趣。
韓悠對兒子的話哭笑不得,“那阿修繼續討厭某隻好了。”兒子八歲了,也有了些他自個兒的想法了,對於沈童,若是兒子願意叫他,她是不會在中間使絆阻攔他叫的。
她韓悠,從來就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媽媽,我想學習畫畫興趣班,你送我去好不好?我以後早上都不喝牛奶了。”
韓修踢了下腳下的一塊小石子,試探地問道。
“為什麼阿修想學畫畫興趣班呢?”
韓悠不解兒子突如其來的愛好,剛開始她就跟世上所有的媽媽一樣,恨不得兒子成為十項全能的人兒,後來考慮到經濟因素,不得已取消了自己這個異想天開的念頭。
再後來,想要兒子參加一項,總要有些特長傍身的,阿修還是牴觸,不得已,最終放棄了,她不想兒子不快樂,兒子的快樂,比任何都要來得重要。
阿修其實很聰明的,對學任何事情都比一般小孩子來得快,但他這人,就是懶,不想學。
“媽媽,我就想學畫畫,我忽然覺得畫畫很有趣,等我學會了,以後天天畫媽媽好不好?”
韓修搖晃著媽媽的手撒嬌道。夜色下,他的耳垂,隱隱泛起了粉色。
他向來不把心事瞞著媽媽的,但是這件事情,他卻不想告訴媽媽,只想一個人知道,那個愛畫畫的都不知道呢?當然不能在她知道之前告訴別人,他小小的心思是這樣想的。
“聞人,聞人。”
沈童追上了聞人臻,但是聞人彷彿沒聽到似的,眼神空洞呆滯。
在沈童眼中,這個喧囂的夜晚,孤單的人,好像唯有眼前身邊的這一個。
一個人,無處可去,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他的手,橫起來,落在聞人的肩膀之上,他終於有點意識了,轉過來看他,“童?”
他的聲音,沙啞到了極點,比重感冒患者犯病時還要來的嚴重。
而且,他的眼神,還沒找到聚焦的一點,有些不確定的。
“是我。”
沈童不知道他到底在剛才有了怎樣的經歷,這樣驚慌失措到不知所措的聞人,自己還是頭一回看到。
他的臉色,在夜色下,尤為蒼白和倦怠,溼冷的風,吹起兩個人的衣角。
“童,我……”
胸口突如其來的鈍痛令他喘不過氣來,突然他拉住沈童的胳膊,慌亂的象個孩子,
“我……”
他發現那些話,是這般的難以啟齒,他需要傾訴,需要宣洩,需要有人為自己出主意。
因為痛苦和自責交替噬咬著他的心,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陷入了可怕的沉寂當中。
剛才這一路沒有知覺地往前走,好像讓他回到了五歲那一年,嚴可欣的離開,聞人炎跟聞人秦以及他們母親對自己的懲戒跟捉弄。
他被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