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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那小丫鬟的身後,在步入暗處的時候手臂猛然抬起。

就在他的手刀要砍在那人的後頸的時候,那人猛然回頭,“你究竟是誰?”

麻臉皺了皺眉頭,改劈為抓,掐住了那人的脖子。藉著樹影間流瀉下來的月光才看清那人的臉,是棲梧居的粗使丫鬟,水絛。

“怎麼是你?”麻臉皺了皺眉,鬆了手上的力道,“現在帝京的情況怎麼樣?”

“你是誰?”水絛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藉著月光辨認半晌,壓低聲音道:“現在的瑞王府固如鐵桶,你信不信,只要我喊一句,你就會插翅難飛!”

“是我!”對上水絛緊繃的臉頰,麻臉恍然想起自己現在的模樣。只見他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又吞了顆藥物,這才重新開口,“說說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看著眼前漸漸清晰起來的眉眼,再聽著耳邊清麗熟悉的聲音,水絛身子的力道一卸,長長出了口氣。只見她抿唇打量了麻臉,現在的顧青盼一眼,張了張口,就聽見不遠處鐵甲聲聲。

顧青盼沉了沉眼,“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想辦法先回去再說。”

……

一炷香之後,瑞王府從段雪樓開始,突然戒嚴,來來回回的禁衛軍氣氛猛然緊繃起來。原本半柱香迴圈一次的巡夜隊伍開始將時間生生縮短了一半。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瑞王府火把通明,形勢變得緊張異常。

在這一炷香裡,墨閣在瑞王府的死樁動了一個。

在這一炷香裡,瑞王府的下人被亂棍打死了一個。

在這一炷香裡,外出的侍女碧漪終於回來。然而,她只不過才踏進瑞王府的大門,便立馬被人請進了棲梧居。

……

棲梧居,屋子裡燈火幽幽,如豆的燭火在黑暗中跳躍,屋子靜謐的有些可怕。

顧青盼透過雕花樓空的窗欞看著外面來來回回的人群,看著外面火把通明的庭院,眼波深了又深。

乍然間,燭火“嗶啵”一聲,燈花在一室寂寂中爆開。輕微的脆響卻如同響在眾人的耳畔,讓人心頭的重量沉了沉。

顧青盼終於收回了視線,暗影中的她慢慢轉過頭來,看著站在一邊的水絛,聲音平靜,“說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主子走後不久,南陵便傳回了王爺出使失利的訊息。齊王請纓出使,而事情也是從這裡開始……”

水絛的言語簡潔明瞭,從她的話中,顧青盼了解到了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皇帝再一次昏迷,而且昏迷的地方還是雅妃的宮殿。肅王趁著齊王、晉王和赫連澤不在的時間裡,突然舉旗快速的控制了宮禁。而雅妃則是一謀害皇帝的罪名被賜鳩酒一杯,而赫連清霜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和他發生了爭執,直接被剝奪了公主之尊懸於城門示眾。

聽了水絛的話,顧青盼久久未言,只是她周身的氣壓明顯低了低。

“王妃,藥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輕輕地叩門聲,看著投射在門上的暗影,應該是雪雁。

看著緊閉的大門,顧青盼眼神一閃。

一直沒有講話的不碧漪看著顧青盼疑惑的樣子,輕聲解釋道,“因為主子走的時候對外下了禁令,所以她們只在外面伺候著。”

顧青盼點了點頭表示瞭解。

碧漪出去端了藥碗進來,顧青盼看著眼前黑漆漆的藥汁,纖細的手指輕輕釦著桌面,良久,才淡淡道:“這病的太久了,這時間也該好了。只是有人不願意我痛快,那麼,這個時候也該病入膏肓了。”

碧漪盯著眼前還冒著熱氣的藥汁,眼神一閃,默默地將苦澀的藥汁倒進了窗臺前的花盆中。在那裡,一捧鮮花正開得熱烈,火紅的顏色豔麗得幾欲滴出猩紅的汁液。

作者有話要說:

☆、城頭劫屍破重甲

夜間,冷風呼嘯,偌大的瑞王府沉入了一片漆黑的色澤中去。廊間或有燈火如豆,光火幽幽間如同鬼火一抹,看起來有些森冷滲人。

天際的月色泠泠如銀練披散而下,冷輝潑灑下來,在禁衛軍的鎧甲上折射出茫茫冷光,在夜幕中一閃而逝。那道光,彷彿人間鬼魅,飄蕩蕩,在空氣中不斷閃現。

寂靜的夜色有風呼呼,風中,棲梧居廊下的燭火一跳,悄然間,迴廊下的橘紅光影漸漸明滅了下去。靠著棲梧居的月門的兩個禁衛軍打了個哈欠,眼皮子慢慢耷拉下來,沒一會兒,便靠著牆根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吱呀”的一聲輕響在樹枝的搖曳聲中被人忽視過去,棲梧居主屋的門開啟了一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