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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在這一刻,默然為鍬,削開黝黑的凍土,然後掩埋了一個忠心耿耿的侍衛。

最後一抔黑土落下的那一瞬間,這片大地便靜默了一位英雄。

“青山常在,綠水長東。願你我,來世不想見。”赫連澤看著眼前剛磊好的新墳,張了張嘴,終究只是默然。

麻臉看著那道孤立於天地之間,披了一身寂寂的男子轉身而去,他山前一步,在墳頭親手又培了一抔土。他半跪著,看著眼前無名孤墳,聲音低啞,“你護他一生,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代替你,親手將這河山萬里送到他的手心。江山錦繡,等他登頂之日,必將你錦繡相迎。”

……

作者有話要說:

☆、城門掛屍藥鳩毒

山河日落,在赫連澤的身後有霞光萬丈升起,麻臉看著他,一路淹沒在血染的山河,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他沒有跟過去,只是目送他離開,一如那日的回望關。

“走吧,跟我會南陵山莊。”天色將黑,暗色的天幕慢慢籠罩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無邪站在了麻臉的身後。

麻臉慢慢轉過頭去,定定地看著無邪,“我要回帝京了,希望,來日,你我再相見是不是敵人。”

無邪張了張嘴,嘴角拉成一條直線,緊緊繃著。

……

赫連澤走了,麻臉也走了,南陵的山河寂靜下來,他處的城池開始新一輪的熱鬧喧囂起來。

麻臉沒有和赫連澤一起,一開始,他緊緊墜在赫連澤身後,直到親眼看見赫連澤和他的暗衛匯合,這才獨自一人悄然地往帝京的方向趕去。離開的太久,他不知道帝京究竟發生了什麼。離開了太久,他需要有充足的時間來捋清這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一切。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在赫連澤最需要的時候,給他必要的幫助。

……

麻臉比赫連澤早了一天到達帝京。他永遠都記得那一天帝京的街頭染血,高聳的城牆依舊屹立在哪裡,只是迎風招展的大旗似乎變得更加的豔豔灼人。

麻臉站在城牆下,半眯著眼睛望著城牆上,在那裡,吊著數具屍體,其中有一具,他見過。那個人臉色蒼白如紙,一件雪白的庶衣染血,輕飄飄地掛在她的身上,那姿態,就好像風一吹就會消失。這個人,是赫連澤的妹妹,那個如花少女,赫連清霜。

麻臉緊緊抿起嘴唇,眼眶有些酸澀。

“幹什麼的!通關問碟拿過來!”就在這時,他的耳畔炸響一聲粗喝,與此同時,他的身子被人粗魯地推搡著向前。

麻臉斂了神情,低垂了眼睫,擋住了眼中一閃而逝的傷痛和殺意。再抬頭時,坑坑窪窪的臉上溢著迷茫的恐慌。只見他顫巍巍將手中的問碟遞上去,然後伸手指著城牆的方向,“這位官爺,這些人……犯了什麼事?”

那人瞥了眼問碟,將東西甩回在他的懷裡,抬頭掃了眼城牆上的屍體,眼中閃過一抹驚懼,隨即粗暴不耐地揮了揮手,“那些是叛國的亂臣賊子,走走走……”

麻臉瑟縮著躲進了人群中,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海里。就在他走後,城門的另外一側噠噠行來一隊軍隊,下一刻,城門戒嚴了。

且不說城門之後發生了什麼,麻臉離開城門之後便直奔瑞王府而去。然而他還沒有靠近瑞王府,就猛然頓住了腳步,在瑞王府的門前,裡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了一圈禁衛軍,就連周圍大部分的小攤販也不見了蹤影,只有幾個稀稀拉拉的攤子還無精打采地擺在那裡。

麻臉的眼睛在那些攤子上掃了一眼,悄然轉身步入了一道小巷,消失在了重重城牆中。

……

瑞王府的外圍禁衛軍雖然裡三圈外三圈,但是偌大的外圍總是有缺口,但是進了瑞王府之後,麻臉的眉頭便緊緊攢在了一起。因為,他看見段雪樓和棲梧居更是被團團圍在了中間,單論棲梧居,就只留了一扇月門供人進出。他發現,從棲梧居出來的人大部分都沒有見過,碧漪,雪薇和雪雁更是人影都沒有一個。

漸漸的天幕拉下漆黑的垂簾,給整片天地攏上一層看不清的暗色。夜風吹起,已經帶上了分燥熱。不得已躲在距離棲梧居不遠處的樹上的麻臉突然張開了眼睛,契合的夜幕下,他瞳眸如星辰閃爍,緊緊地盯著月門的方向。

在那裡,一個丫鬟正提著個食盒行色匆匆地出來。

麻臉抬頭看了眼丫鬟遠去的那條道,在那裡,一隊禁衛軍才堪堪走過。只見他足尖輕點,搖曳了一樹枝椏,再看時,樹梢只有清風拂過。

……

麻臉小心地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