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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也就在此時,峽谷口響起一聲清脆尖利的槍聲,同時,有一道炫目的光華挾帶著刺耳的哨音破空而過。

狼群突然動了,沒有一點先兆,也沒有發出任何嗥叫就動了。嗥叫是用來驚嚇和震懾的,撲殺是不需要嗥叫的。這就是訓練有素的狼群,這也是最具狡猾和兇殘本性的狼群。狼群撲向的目標是那兩頭熊,熊發出了咆哮,是因為憤怒,也是因為疼痛。隨即便是大力的反擊。狼攻擊時沒有發出嗥叫,但是現在它們不可避免地發出了慘叫。

地下,有一群人在奔逃,在他們的背後有更多揮刀的人在追殺。奔逃的人中有瞎子、獨眼、鐵匠、柴頭,背後追殺的那些人有的他們認識,是“明子尖刀會”的殺手和“攻襲圍”坎面的人扣。也有他們不認識的,但這些不認識的好像更厲害,雖然他們沒拿刀,空著手,但他們整個人就像是把刀。瞎子與他們交手,還沒出半招,身上就莫名其妙地被劃出好幾道血口。這些人混身上下都是刀鋒,而且根本看不清他們是如何出刀,那一瞬間的速度比閃電還快捷。幸虧他們身處的是寬度不大的石頭甬道,幸虧獨眼有一把像大盾牌一樣的“雨金剛”。所以救出了瞎子,所以他們只能在迷宮一樣的甬道中奔逃、躲藏,和那群可怕的對手捉迷藏一樣周旋。

暗室裡灼熱的霧氣越來越濃。空氣被加熱了,氧分的含量就會變少,魯一棄和女人不止是熱得如同在蒸籠裡,而且還氣悶異常,呼吸漸漸困難起來。

魯一棄不知道自己是被熱昏過去的還是被悶昏的,但魯一棄知道自己是被凍醒的。當他醒來時,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了。暗室中已經沒有一點霧氣了,牆壁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霜。女人依舊蜷縮在牆角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魯一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就急忙爬到女人的身邊,將女人扶坐起來。

女人沒有死,輕聲呻吟了一聲,然後下意識地緊緊抱住了魯一棄。她的意識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但是昏迷中的她還是感覺到了寒冷。

兩個幾乎全裸的身體擁抱在一起,卻沒有激起絲毫的原始衝動。的確,寒冷的的環境中,人的**會降減到最低。他們此時的擁抱只是為了維護生命的需要,相互之間獲取熱量。

魯一棄一隻手抱住女人,另一隻手將周圍散落一地的衣服撿起來,胡亂地包裹在女人和自己的身上。

暗室中的溫度還在迅速下降,就和他們昏迷前溫度的升高同樣快。牆壁上的縫隙和窟窿中有氣流在快速透過,發出沉悶的“嘶嘶”聲,隨著這聲音,魯一棄甚至都可以看到牆壁上的白霜在一點點地變做冰面。暗室另半邊下的水流聲也變得很是緩慢,流水聲中似乎還夾雜著冰塊相撞的“叮咚”聲。

如果現在有人告訴魯一棄這裡就是地獄,他肯定毫不懷疑。除了地獄,哪裡還會有這樣一下能將人熱死,一下又如同冰窟的地方。

女人很快也清醒過來,但是思維雖然清醒了,身體卻已經開始麻木。魯一棄也一樣,他的手指僵得連件衣服都捏不住了。對於這種情況,在東北老林中生活了好多年的女人比較有經驗。她堅持著坐起,然後用手掌摩擦起魯一棄的身體。

她的動作剛開始很慢,那是因為她的手也已經僵硬。等手掌摩熱了,她的動作變得快速起來。從魯一棄的手臂、胸口、後背、腿部依次快速摩擦。很舒服,魯一棄感覺這舒服不只是因為身體變熱了,好像還來自其他地方。身體的表皮摩紅了、摩燙了,女人就讓魯一棄趕緊套上衣服。

這是個好法子,魯一棄想都沒想就也伸出手給女人摩擦起來。可等到自己的手碰到女人的胸口時,才覺得不對。但是此時卻已經縮不回手了。此時的矜持也許就是意味著對別人生命的不尊重。

女人沒有動,她微閉這眼睛,任憑魯一棄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摩擦著。就是魯一棄的手移動到她的前胸時,她也沒有告訴魯一棄知道,其實女性這裡的保溫功能最好,不用摩擦。

魯一棄在女人前胸的摩擦顯得有些笨拙,雖然有一塊光滑的緞子料肚兜,摩擦起來還是很不順暢。那裡的高低起伏他知道,這在洋學堂生理課本的彩圖上見到過。但是那部位還有更多的複雜變化卻是他不懂的,在雙手上下左右地作用下,那裡變得忽而堅挺、忽而綿軟、忽而沉重、忽而跳動。

女人發出了兩聲輕微的呻吟,魯一棄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讓女人感覺不舒服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哪裡不舒服,他的身體有一個地方僵硬的速度和程度遠遠超過了那邊水中凍結的冰塊。

溫度在繼續下降,而魯一棄卻感覺自己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