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無道。但,狗急還會跳牆,更何況是一國之皇。心知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這一次父皇的佈置倒也是費盡了心力。
只是,那又如何?
宇莫寒抬頭,望了望頭頂湛藍的天空,眼眸淡然而深沉。淺藍色的錦袍在風中亂舞,幾騎快馬一路由著城門口奔到了皇宮之前。
回來了,他的根,他的家,闊別那麼多年。他終於,回來了…
····
深夜,王宮之中,
一身淺藍色的錦袍四處沾滿了灰塵,因為長途的跋涉和被追殺,手臂上,腹部、背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血跡斑斑,看上去竟然有一種森然之意。比起坐在龍椅之上一身精緻龍袍的煜帝,此刻的宇莫寒全身上下,著實是有些灰頭土臉,甚至是狼狽不堪的。
“來人,立刻把眼前的這逆子給朕綁了!”
人,來了,而且居然還活生生的回來了。
高位上的煜帝被他這般囂張的行為氣的大為冒火,肥碩的身軀幾乎是抖個不停,連那雙下巴上的肥肉的震顫不已。狠狠的拍了下龍椅,他立刻向著下面的御前侍衛吼道。
好啊!敢暗地裡將他的權力都架空?還敢這般不怕死的回來?
他倒要看看,池宇國是不是已經改名換姓了!他是正統,他才是真正的一國之皇。為何眼前這個逆子,竟然這般囂張跋扈的一路由著正門而入?甚至,是在侍衛的刀劍之下,依舊毫不懼怕?
“父皇,兒臣究竟做錯了什麼?兒臣多年未見您,您就是這般招待兒臣的嗎?”
一身的溫潤,即使是被侍衛冰冷刺骨的兵刃架在了脖頸之上,宇莫寒依舊是一臉清潤無波。他抬起眸,直直的望著眼前一身華服的男人,聲音都是那般的溫和平靜。
這個他的父皇,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睜著眸,想要將這個男人的模樣看清楚。他的心並非石頭,他也並非冷血無情之輩。多年未見,心中總會有著那麼一絲的期望…哪怕,他明知那希望是那般的渺茫…
然而,他只看到這個男人的眼中臉上,都是冒著火氣。
那火氣,是對他而發的。
“你還敢問你做錯了什麼?逆子,逆子!敢將朕的權利架空,還敢去招惹夜月國的夜帝,竟然在夜帝壽宴上下毒,好,好啊!你是嫌池宇國存在的太過長久了是不是?!今日,不僅僅是你,還有你那聰明一世的母后,朕都要一齊給辦了!來人,給朕立刻去將皇后抓來!”
有些老邁的煜帝憤怒無比,盯著眼前多年未見的兒子,聲音裡全都是怒氣衝衝。說到最後,他重重的拍上了龍案上。那龍案上早放著一垛厚厚的信紙,卻是鳳冥夜這幾日不斷送出的文書。
一身狼狽的宇莫寒就那麼立在那兒,只淡淡然的看著眼前激動氣憤的老男人,眼眸那般的淡然,又是那般的深幽…
這邊,煜帝抓起那些文書,反手狠狠的砸在了宇莫寒的頭上。
“夜帝已經對朕言明瞭一切,你敢欺君罔上,還敢給池宇國惹來災禍。只要朕將你和你弟弟還有你那個好母后都交出去,或許還能得到一些轉機…”
聲音愈發的低沉,卻是將那火氣盡量的壓了下去。他望著宇莫寒,眼中盡是一片失望和憤怒之色。
“父皇,夜帝那般狼子野心之人的話,你也相信?”
宇莫寒一身溫潤,對著煜帝的怒火充耳不聞。他忽而勾勒了一絲的淺笑,映在眾人的眼中卻是那般的決絕,清冽聲音也有一絲的變調,竟讓人覺得森然。
“要保全池宇國,朕必須得相信…而且…。哼!朕和你說這麼多幹什麼?若不是你和你那個弟弟敢設計夜帝,甚至還敢動夜帝唯一的血脈,我池宇國也淪落不到這般的境地。還有你那個母后,朕這麼多年來,念在她是朕的結髮妻子,一直都對她諸多的包容…她倒好,給朕教出了這樣的兩個好兒子!來人,將這逆子給朕綁了,不日交與夜帝發落。”
煜帝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極度的厭惡,似乎是覺得眼前的男子是他們池宇國的災星。他憤憤然的說著,大手一揮,下了最後的命令。
宇莫寒那一臉的溫潤終於褪去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龍座上的男人。他這麼多年來,一心為了池宇國。九死一生的由著敵國狂奔回來救國,竟然在父皇的眼中,成為了一個這樣的人,得到了一個這樣的評價!
這麼多年來,他棄去身上的尊貴身份,過著平凡百姓的生活。這麼多年來,他為了池宇國臥薪嚐膽,不惜以雙腿去跪敵國之皇;這麼多年來,他一步步的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