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太后一步步的後退,盯著鳳冥夜眼中的血紅之色,忽而像是被什麼東西驚嚇得怔住了。明明心中眼裡都是驚駭,偏生她卻挪不開眼,只能那麼駭然的盯著他詭異至極的血眸。
半響,凌太后終於退無可退的碰到了牆壁,這才像是由著怔住的狀態驚醒了過來,狼狽又慌亂無比的挪開了眸。咬著唇,她拼命的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拼命的鎮住自己的噗噗亂蹦的心臟,艱難無比的對著眼前的鳳冥夜說道。
鳳冥夜果然那般的在意柳如煙,那麼,她心中的把握卻反而更大了呢!雖然被這般毫不保留的殺意嚇的心神俱顫,但凌太后更清楚,眼下鳳冥夜是不可能殺了自己了。她手中還握著柳如煙的解蠱之物,無論她犯過怎樣的事情,他都定然會投鼠忌器…
“是麼?那池宇國太子莫寒交給母后的東西,能夠相信麼?萬一,他留給你的不是解蠱之物,反而是害人之物呢?”
看出凌太后臉容微松,鳳冥夜森然一笑,反而以更迫人的姿態逼近了凌太后。他的聲音那般的冰冷,俊美絕倫的臉龐冷靜的可怕!
“不會的,莫寒那時候必須取得哀家的信任,怎麼可能給哀家留毒藥呢?若是皇上不信,讓人試藥便是…皇上……”
聽了鳳冥夜之言,凌太后心中又是一抖,暗道自己失策。那莫寒是個什麼樣的身份,和夜月國、和鳳冥夜的仇恨倒是深厚。倒真的有可能不留解藥,反留毒藥。但,偏偏眼下她必須仰仗著這一顆一等降頭蠱的解藥活命。凌太后身子微抖,卻還是壓抑住了滿心的驚懼,儘量冷靜的回答道。
不能慌,若是此刻慌了。說不定,錯了一步,她便再無活路…
“朕會讓人驗證你所說的每一句話的!若是敢欺騙朕…哼!那就休怪朕無情!麗妃和皇后那邊你自己搞定吧…儘快將重立皇后之事提上日程!”
一步步的將凌太后逼到了殿中一角,鳳冥夜陰沉沉的盯著她顯得蒼老狼狽的嬌容。終於,他抿著薄唇,冰冷至極的吐出了這麼兩句話。
說罷,鳳冥夜一刻都不想再看到她,轉身大步的走到門口處,摔門離去了。他真的怕自己心中殺氣一起,便會忍不住出手將她直接掐死…這個女人,竟然敢動煙兒…
徒留著凌太后一人在御書房內驚魂甫定……
女人蒼老的嬌容有些怔怔的,眼眸也半響都沒有回過神。然而,她眸中的情緒卻並非是一開始的驚懼,反而是一種由著內心發出來的詭譎的笑…
那種詭異的笑容,襯著凌太后那狼狽蒼老的模樣,卻令人心中忽起了一種入骨的寒意。
鳳冥夜這般說話,果然還是暫時放過她了…
緩緩的,她一雙嫵媚的丹鳳眼恢復了原本的深幽,望著鳳冥夜離去的門口處,唇角慢慢的爬上了一抹毒笑。
或許,她爭取到的,不過是片刻的喘息機會而已…至少,在將柳如煙封為皇后之前她不會再有性命之憂…
但,有時候,毫釐之差,廖之千里…
····
另一邊,池宇國,國都。
躲過明搶,粉碎暗箭,宇莫寒幾乎是一路瘋狂的奔入了都城之中的。
由著邊境一路奔往不過不到百里的國都,他遭遇到了刺殺,竟然比之在夜月國的境內還要多…
溫潤如玉的俊顏依舊是那般的沉穩,只是那唇角卻溢上一絲的笑,卻是那般的苦。
呵,這裡是他的家,他的根呵!為何,在這裡卻反而比之敵國更沒有他的容身之所?那個得知自己還存在的父皇,向著自己招呼的,竟然是一次又一次的刺殺,一把又一把的利刃?
當真可笑,可悲,可嘆!
然而,父皇的權力早就被他們兄弟倆暗中架空了。那些所謂的刺殺,在宇莫寒的眼中不過是小孩子辦家家酒一般、不值得一提!
快若疾風,他一路不眠不休的狂奔,終於在天色漸黑沉之時,奔入了池宇國的都城之中!
沿途之中,他已經收到了三封急報。
夜月國果然是動了,而弟弟宇離寒已經來不及回宮就直接奔赴了邊境守軍之處。只要池宇國中一亂,夜帝在邊境處早早安排的強兵立刻會湊上來,趁亂給他們狠狠一擊。
雖然,還未探查到夜帝的兵力所在。但,以那個霸絕無匹的男人的謀略,豈會錯失這等絕佳的機會?!
而宮中已經開始亂了,支援父皇的和支援他的臣子已經由著暗中較勁,漸漸轉化到了明裡爭鬥了。
宮中的父皇,也開始動了。雖然說父皇在治國之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