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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騙子,路過唐納德領地的時候,你說會在唐納德的尼羅城休息,結果沒有;到了索倫城,你說我們會在阿爾巴桑小城休息,結果只是逗留半天便還是連夜趕路,後來你又說到費裡城,就一定會讓我好好休息,結果現在呢?奧古斯都,不僅僅我會恨你,就連我沒來得及吃完的半塊乳酪都會恨你。”已經沒力氣衝奧古斯都咆哮大叫了,走上馬車,捷琳娜女王便假裝柔弱,委屈道。
奧古斯都歉意微笑,將信件遞給捷琳娜,他格外熟練的揮舞鞭子,驅動馬車,道:“信中那位克拉克家族的繼承人已經尾隨了伊麗莎白9天,我不知道這位實權派伯爵繼承人為何會如此的有耐心,可能是索菲婭的影響?但聯絡到索菲婭的私人管家遇襲一事,相信這位克拉克的繼承人應該看得出來,索菲婭大致處於自顧不暇的狀態,這讓我不得不擔心他的耐心還能保持幾天。再說,你恐怕比我更清楚,在這種骯髒的欺負弱小的事情上,人類貴族的耐心甚至還不如你。”
正在翻看信件的捷琳娜沒說話,也沒顧得上抗議奧古斯都對她耐心的‘誹謗’。
“下一個城市,我會更換一輛儘可能舒適的馬車,保證你的休息。”
剛看完信件的捷琳娜悄然抬頭,然後她皺了皺小鼻子,道:“算了吧虛偽的小奧古斯都,反正已經攤上了你這個沒用的扈從騎士。”
“不過,真的很期待你這個異端抵達帝都,會為這個腐朽的帝國帶來怎樣的巨大驚喜。”
第一百三十章克拉克繼承人
奧古斯都近乎野蠻的第六感不幸成真。
第12束鮮花凋零腐敗在紫羅蘭莊園門口後,徹底失去了耐心的約克便少爺順理成章的選擇了最直接的手段,恰好得知最近幾天來自荒原的伊麗莎白小姐每天下午都會停留在帝都大圖書館,他稍一合計,便迅速做出決定,最終和他的奔放大馬車便等待在從圖書館返回紫羅蘭莊園的一條必經小路上;至於意圖,考慮到出門時特意為他的豪華大床換了玫瑰床墊,也灑滿了百合花瓣,想必傻瓜都知道約克少爺的簡潔意圖——當然,這個手段肯定會有後遺症,不愚蠢的約克少爺也認真考慮了各方面可能會產生的影響,但考慮來考慮去,約克少爺還是不覺得一個來自荒原的姑娘能為克拉克家族帶來哪些不可挽回的災難,就算君士坦丁的公主殿下索菲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可等一切既成事實,她又能怎樣?做這位荒原的美麗小姐嫁入克拉克家族時的伴娘嗎?
再說,從矜持耐心到單刀直入,不過是換了個追求方式嘛。
反正結果不都是那位美麗小姐躺到他的大床?
想通這些,靠著奔放大馬車的約克少爺便越發輕鬆,他看了眼身旁馬車上放著的第13束鮮花,又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帝都大圖書館,感慨道:“帝都還有哪位小姐能在圖書館這種枯燥乏味的地方連續呆上幾天?何況還是位來自荒原的小姐,我真懷疑從小被灌輸的‘荒原是個貧瘠而充滿罪惡的地獄’這個理念到底有幾分可信度,在伊麗莎白身上,我看到的只有優雅淑女的影子,如果哺乳她的地方是地獄,我想我有必要認真考慮天堂和地獄究竟哪裡是真正的天堂了。”
恭敬站在他身旁,也習慣了他奇葩思維方式的老盧瑟無可奈何。
猶豫再三,考慮到他這個私人管家的職責,老盧瑟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幾許擔憂,輕聲道:“是不是再等等?這幾天我透過各種渠道深入瞭解了這位伊麗莎白小姐。她的確來自荒原,但來自荒原的訊息顯示,她那位哥哥已經成功統治了荒原,目前的阿爾弗雷德基本上就是荒原的王。而且阿爾弗雷德崛起的根本原因也很耐人尋味,似乎與教廷那位最年輕的督主教有著一定關係,若真如此,恐怕這位小姐的阿爾弗雷德家族並不像看起來這樣簡單。”
“荒原的王?難道就不是罪民了嗎?”
約克少爺嗤笑不屑,既然提起那位年輕的督主教。他想了想,胖臉上的眼睛微微眯起,便接著道:“至於彌撒督主教,他還是索菲婭的教父呢,可索菲婭目前的處境又如何?聽說教廷元老會突然有幾個老傢伙反對那位年輕驕陽代理諾伊行省紅衣大主教一職,目前深陷教選舉沼澤的彌撒想必也沒時間理會這些小事。”
頓了頓,察覺到老盧瑟欲言又止,約克少爺笑了笑,驟然問道:“老盧瑟,你覺得如果伊麗莎白小姐自願走上我的大床。那還會不會有麻煩?”
老盧瑟愕然,繼而苦笑。
如果是自願怎麼還會有所謂麻煩,問題是那位小姐完全不理會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