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暹。這是孔家一千八百八十年來的傳家寶。那一個皇帝做了中原,甭管是異族還是華夏正宗,孔家第一個要做的事兒,就是跪啃人家的臭腳,好繼續延續自家的地位和富貴!
劉暹是不打算再給孔家這個面子的。雖然為了顧惜朝中大多數人的感情。他也不準備對孔家來個‘罪證確鑿,依法論處’,但還想衍聖公的名爵。那是痴心妄想!
“朕沒打算滅儒。中國有中國的國情特色,儒家雖有糟粕,可也有精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復孔孟荀之微言古義。因勢利導,與時俱進,還當為天下師。
但是犬儒、理學,亡之何惜之有?”
劉暹這樣的態度早就不是一天表漏的了。他對於程朱理學絕對的瞧不上,曾經直接對大臣說:“明清取程朱理學,則兩朝遞亡,華夏破敗。可見這程朱理學是不中用的。”
這言語中對理學的鄙視和藐視,當即讓人起來反駁說。大清康乾盛世,千古唯一。
讓劉暹好一通嗤笑。“康熙康熙。吃糠喝稀。”這整個滿清,唯一讓劉暹心裡頭感覺敬服的人就是雍正。雖然雍正的改革也僅僅針對了漢族士紳。
至於乾隆,延續不斷的民間起義和人生晚期的川楚五省白蓮大起義,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
大清朝萬萬稅,到了乾隆加一倍!
“堂堂華夏,泱泱天朝,武力、國力皆被西方蠻夷所超過。漢唐盛氣一去不復返焉,此盡理學之過也。”
劉暹決定不見孔令貽,然後拿掉孔家衍聖公的帽子。理由就是孔氏卑諂,屈膝外族,不當人子。曲阜的孔廟也收回國有,以孔家清白子孫來照看,每年由國家文教部舉行祭祀大典。
這個意思讓侍從拿去醞釀醞釀,劉暹過目後很是滿意,就在人剛抵到北京的當天,命人發給了孔令貽。
他也知道自己對程朱理學的評價欠公允,中國近二百年的落後是多方面造成的,至少滿清的‘功勞’就不比理學小。完全歸‘功’於程朱理學的毒害太過於片面了。
但劉暹不希望再看到舊有面貌的儒學,想讓‘新儒’早日出現,就必須把理學一棍子抽到,徹底打的無法翻身。那些讀書人才會意識到時局在改變了。
眼下時空的中國還沒到原時空民國時期西學徹底壓倒一切的時候。西學在一定程度上依舊是很多人心中的‘奇淫技巧’。劉暹要想達到自己理想,就必須親自出面推上一把。而他對於儒家說過的那些話,相信在朝的儒學門徒也肯定明白其中的意思。
劉暹人剛到北京,就一棍把孔家給抽爬地上了。但曲阜孔家並不是讓他轉回北京的真正大事,能讓劉暹從前線巴巴的回到北京的大事乃是各地諮議局建立之議。
諮議局,原時空中就曾經出現在中國大地上的一個名次,現在劉暹把它拿來用了。有簡稱為公局!
是中國議會的初步發展,中國憲法‘精神’的初步明確,是劉暹為將來舉國邁進‘資本、主義、帝、國主義’的階梯。
身為一個穿越者,劉暹知道封建王朝的必然命運,一個短命的大秦王朝可不是他想要的。所以,設立憲法,設立議會,一點點的歸束皇權,即使他自己本身準備‘獨、裁專斷’到底,這些東西也是必須備的。
只是中國還沒正式統一,中國真正的憲法還需要等到統一後再頒佈,那議會更不可能短短時間裡就確立。一些都需要一個演變過程!
而這諮議局,就成了劉暹所求的‘演變’之載體。
劉暹是從最低階的鄉鎮到最高一級的省級,上下五級設立諮議局的。【鎮、縣、州、府、省】公局議政可以涉及到一地民政、商務、教育、稅收等多個方面。權利還是相當大的。而且諮議局如果跟所在級政府有了無法解決的矛盾,那諮議局必須逐級上報,絕不可越級直接向朝廷請願。
而且打縣一級的諮議局開始,首先是隻有繳納稅額超過一定金額的大中商家或者大中地主才有資格被推為縣公局代表,然後再由縣公局推州府一級的公局,再有州府一級的推省級公局。
公局代表名額先期是一年一任,待以後天下太平了,會改為三年一任。
大秦新朝雖然已經廢除了官員之間和官員對皇帝的跪拜,但是老百姓對與官員的跪拜還是有的。這些諮議局代表,可以官員平禮相待。
這個是有點像後世那個啥的味道的。
其次,各縣諮議局可推舉的州府諮議局代表數額,同該縣稅收在一州府之地的稅收中的比重是相同的。各州府諮議局可以推薦的省一級諮議局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