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所在的戰壕裡。還給他扛來了十多個沉甸甸的板條箱。裡面全都子彈和手榴彈。
“都不要緊張。要沉著,要冷靜!炮彈是不長眼的,打過來就打過來,天曉的會飛到哪去,落到北邊是北邊,落到南邊是南邊。落到咱們頭頂算咱們倒黴。槍支也都不要怕,咱們往戰壕裡一躲,子彈也是打不著的!”
段祺瑞捏了一把手心的汗,他手下的這個中隊可是有一些剛補充的新兵,上次論戰他的中隊死傷了小三成,五天頭裡部隊才給他補充了二十個新兵,他要給這些新兵打打氣。
現在對面的校射氣球都升得老高了,俄國人的炮擊要來了。
扭回頭再向西邊望去,那曠野上空空蕩蕩,剛才那些出現在地平線上的模模糊糊的人影全都消失了,彷彿剛才是他的錯覺一樣。
陣地上靜得詭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
細面的天空似乎突然間一震,地平線上一陣閃光,轟鳴的炮聲第一時間裡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注意隱蔽!”
段祺瑞扯著嗓子高喊了一聲。人卻依舊呆在坑道里,連往防炮洞看一眼都沒有。實在是這個戰場的炮擊太弱了。
對於戰壕裡計程車兵威脅一直很小。士兵們也自私抱著腦袋蹲了下去。
數秒鐘後,他們就聽見了那從空中傳來的‘嗖嗖’聲,然後,大地猛地抖動起來,空氣被強大的力量撕裂了,裹挾著灼熱的氣浪從段祺瑞陣地的左側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俄軍的炮兵射擊開始了。
由於第一輪只是試射,這一輪炮擊的準頭較差,大多數炮彈都落到了國防軍前沿陣地南翼,對於一線守軍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威脅,不過卻意外地打斷了前沿連線營部的野戰電話線。國防軍這裡立刻派出工兵去修理。
“轟!轟!”
“嗵!嗵!”
在炮聲與爆炸聲中,戰壕裡的所有人都蜷縮著身子,只有段祺瑞例外。他在軍校裡和新疆都參加過演習,俄軍的這點炮火跟國防軍大兵團演習時的陣仗根本無法比較。雖然戰場上比演習多出了n倍的真實感和緊張感。
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俄軍的炮擊了。他第一次經歷俄軍炮擊的時候也是緊張過。那時候就覺得,炮彈爆炸後刺鼻的硝煙味兒讓他直喘不過氣來。
在硝煙的刺激下,戰壕裡計程車兵也有開始咳嗽的,幾個新兵攥著槍桿的手都用力用的發白。只是這些新兵裡還沒出現把手裡的武器都扔掉的孬種!
就在這時,爆炸聲突然停歇,四周頓時安靜下來,只能聽見人的咳嗽聲,間或夾雜著幾聲叱罵,士兵們開始抱怨己方的炮兵為什麼沒有開火反擊。
段祺瑞身子站的直槓槓的,望遠鏡扣在眼睛上往對面大量。只是遠處的地平線上一片霧濛濛的,不知道是火藥的硝煙,還是大炮衝擊波激起的塵埃。視線非常模糊。
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對面俄軍陣地上一陣陣的閃光。而且俄軍的炮擊準頭正在提高。至於國防軍的反擊,有是有,卻不多。在這片蔥嶺高原,中**隊的後勤比之俄軍還要緊張。
迫擊炮倒還行,體積重大的大炮尤為珍貴!
只是俄軍這樣的轟擊並沒持續多久,攏共十幾分鍾。就見距離戰線兩裡多地的地方,曠野中出現了許多暗綠色的東西。正在向東邊快速移動。
可不就是穿著新式軍裝的俄軍士兵!
他們正以散兵隊形發起衝鋒,都貓著腰,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以慢跑的姿勢向南邊的陣地衝了過來,而且速度正在漸漸加快。
顯然,俄軍是趁著炮擊的尾音發起衝鋒的。而炮步協同這個戰術,俄軍依舊做的不是很好,就更別說彈幕徐進了。
“老毛子上來了!”
有人在不遠處高喊,這前線不止段祺瑞一個隊俄軍的炮擊充滿了不屑。
“放近了打!放近了打!”
段祺瑞冷著臉,高聲命令著。但是他自己的耳朵裡卻聽不到這喊聲。
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
國防軍陣地上的槍聲響亮了,尤其是一挺挺重機槍,衝著衝鋒中的俄軍士兵是猛烈開火。
“啪!啪!”
“砰!砰!”
“噠噠噠,噠噠噠……”
槍聲像炒豆子一般響了起來,與那開始還擊的迫擊炮炮彈一同收割著俄軍的生命,貪婪而又冷酷地將生命之火一個又一個地掐滅。
一個個俄軍士兵倒了下去……他們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