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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部分

這是出於漢民族的自尊心,也是對傳統的嚮往、自信。你可以說它是種自欺自人抱殘守缺,卻不能磨滅了士子們內心的那一抹悲憫的‘驕傲’。朝廷要繼承中國幾千年來的文化傳統,以天朝自居,以上國自居的中央帝國,要以維護其統治的神聖。在這種情況下提倡‘西學中源’說,不失為一個巧妙的解脫辦法。雖然這很阿q。當然,現在還沒誰知道精神勝利法!

想來這也是文教部會對此事睜一眼閉一眼的主要緣故吧。

翁同龢也知道,這樣做是對文化的一種褻瀆,更是對傳統國學的不尊重。但他的內心深處一直都在透著股不忿。

張文虎怒火平息下之後,當下便換了個口氣,心平氣和的說道:“翁大人,不必灰心。我華夏文明源遠流長。金雖不足赤,我之文明有自己的薄弱之處,但今日西學恰恰能補足我之弱項。正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擺正心境,取長補短。我華夏文明斷不會因為一兩處弱項就變得一無是處,華夏文化的尊嚴自會得到弘揚。”

最後,張文虎看著翁同龢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他會出面懇求皇長子的,但中西之爭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停息。今後只會更加熾烈!

張文虎坐回到書案前,桌面上攤開著一本書——《管子》。

中西文明之爭裡,不合拍的東西太多了,那些被強扭在一起的論調,叫怎一個牽強附會啊。張文虎是不屑一顧的。倒是他現在看的《管子》,還是能與西洋的政治勾連一下的。《管子》有云:“量民力,則無不成。不強其民以其所惡,則詐偽不生。不欺其民,則下親其上。”這在張文虎的理解中,跟西洋的議會,現下國朝的國會,都有同工異曲之妙。

可惜,現今中國研究《管子》之策的人,還是寥寥無幾。就是張文虎本人,如不是被選為了國會議員,都不會拿起這本在許久前翻閱過的書。

富國強兵,乃《管子》之旨也。

……

同時間的交通部鐵路司。

“大人客氣了。能得大人一席教誨實乃下官的榮幸。本想在大人手下再歷練兩年,可惜天佑是沒這福分了。此次部裡派遣下官前往西南主持成昆線鐵路工程,下官明日就要啟程了。”詹天佑站在交通部部長兼職鐵路司司長的季錫良面前,態度十分嚴肅的保證道。

季錫良看著手下這名愛將,十分欣慰。“成昆鐵路是朝廷今後三年裡的一項重點建設工程。西南山峻地險,眷誠此次可謂是任重道遠。”季錫良頷首囑咐道。

“請大人放心,下官定當全力以赴,不負陛下、朝廷的重託。”

“好!就讓我們一起努力。早日將鐵路修到全國每個角落。”季錫良離開鋼鐵廠後,就轉入了中樞,任部委大員可有段時間了,而他擔任交通部長的同時還要兼任著鐵路司的司長,可見他對鐵道建設有多麼的重視了。

而他專任交通部一把手以後,成昆線是他推動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大專案。

第六百三十九章這不合規矩啊……

六月,正是盛夏時節。劉暹在阿克斯佩正跟俄軍對峙著,成昆線這條貫穿大西南的鐵路命脈終於正式動工了。

工程總負責人詹天佑,同時也是總工程師,而另外兩名總工程師一個是詹天佑的至交好友歐陽庚,一個是比利時籍的鐵路專家馬克。希福。

雖然比利時是個小國,跟中國的交往也不是多麼的友好,但比利時的工業還是相當發達的。其現任國王利奧波德二世,就比利時自己國家的利益來說,可稱的上是極有作為的君主。馬克。希福是隨著德國的工程技術專家進入中國的。現在在中國已經呆了五年!經歷了多處鐵路建設,已經是中國鐵路建設中響噹噹的外籍專家了。

希福能說一口還算流利的中國話,現在他十分的好奇。成昆線那麼浩大的一個工程,國家撥款竟然只有35%,其餘65%全有四川、貴洲、雲南三個地方省來支付,這太不可思議了。

希福可是個中國通,很清楚這三個省份的經濟發展的,四川是很不錯的,雲貴卻是中國最貧窮的幾個省份之二,他們哪來的這筆錢呢?

希福來到中國這五年時間,修了五年的鐵路,卻也看清楚了五年裡中國巨大的變化。那一條條貫通千里的鐵路,耗資雖然重大,但一經建成,立刻就是全國經濟的命脈。一條條鐵路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那就是一條條能夠源源不斷生出鮮血的大動脈。

“不過……,真的不是太苛刻了嗎?”希福擔憂的問道。身為總工程。又是工程副主管的他可不希望工程款方面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