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到到柳林鎮,這群人絕對累慘了。看到這時劉暹一夥人來到前,卻又個個掙扎著立起身子,臉上全部堆起討好的笑。就是那些飯食沒吃完的民勇,也慌張的站起身,不管自己嘴裡是不是還塞著饅頭。就如劉暹想的,也如王昆陽說的那樣,‘雞血’時間一過,這群敗兵就會恢復到原先的頹廢模樣,難堪一用!
落膽喪氣的人,果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恢復的。
劉暹從人群前走過,目光如劍,一道道與他兩眼接過的目光,就像猝然觸碰了炙鐵一般。觸目之下,人人俯首。
前半句對教導隊隊長劉卓說,後半句對隊伍裡唯一的文化人——落地秀才範德榜說的。
劉卓範德榜腰身一挺:“領命!”
第二章白烏鴉
劉暹隊伍的建制是很富有後世風格的。因為他本身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再明確的說——他是魂穿!
就在一個十月金秋,風和日麗的大白天中,突然的三尺身前憑空出現一個小黑點,黃豆大小的小黑點。卻擁有噬吸萬物的引力,劉暹那時候還叫劉憲,腦子中驚奇的思維都在進行中,意識就瞬間投進了那黃豆大小的黑點,一剎那裡他似乎‘看’到了一團爆耀的銀光……
當再次‘醒’來的時候,劉憲曾經夢想過,卻又深深知道為無稽之談的穿越,真正降臨到了他的身上,並全盤接受了載體的記憶。
魂穿,正正經經的魂穿,一個遭遇了打擊報復的男人,富有國際主義精神般的貢獻了自己還剩有的一切,劉憲從此成了劉暹!
我大河蟹天朝,成了我大清!
三十年奮鬥一切從頭再來。雖然劉暹的開頭頗有底蘊,雖不是秀才舉人,也無有萬貫家財,卻是一地‘道’上的扛把子大哥,城固境內南北百里的坐地虎,官府豪紳眼中的滾刀肉!
身邊十幾弟兄,手下過百小弟,又得了十年陽壽,而立之年變成了雙十郎當,這也就是老天爺對自己失去妻兒父母的補償吧。
假如真有這個老天爺的話。
兩個月時間,城固民團中多出了一支隊伍。一支與其他隊伍截然不同的隊伍。
班、小隊、中隊、大隊,四級建制【因為人數不多】,相互間三三為進。
一班為十人,三班一小隊,三小隊加一直屬班一中隊,三中隊加一直屬小隊一大隊。
小隊戰兵三十人,中隊戰兵一百人,小隊長、正副中隊長、教習、司務、文書、通訊員,一箇中隊滿員建制一百一十人。
大隊還要加上基礎的輜重隊,四百人左右,但很明顯,眼下劉暹的實力根本組建不了一個滿員大隊。
就連他現在手下的兩中隊都是各缺一個小隊的架子,那挖出的兩個小隊人馬,就成了劉暹本人的警衛班,教導隊、輜重隊。
比較起城固縣裡其他林林總總的民團,要說劉暹所部只是建制稱呼上的不同,還遠不足以說‘截然不同’。真正讓劉暹與其他人奇峰突出的是軍紀和信念。
以城固刀客為根基組織起的劉暹部,先天上紀律性就比鄉土親緣為紐帶的民團鄉勇強。
真的,這不是吹牛。刀客是沒有固定的組織形式和嚴密的紀律,有的只是一個類似首領的人物,比如劉暹的祖上和現在的他。但一句話說得好,再爛的政府也比無政府好;再**的法律也比沒法律強!
劉暹也不是拿紅朝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來嚴格要求他們,只是管的嚴格一些,要他們講講‘良心’。
刀客不是土匪,也不是他們五十年後的晚輩,現在的刀客本身就是一群社會底層的人,他們要的只是一個活的好些。
訴苦大會這項法寶劉暹已經拿出來用了,先天上就把自己這支隊伍跟老百姓聯絡在了一起。當然,劉暹不可能把矛頭直指向地主朝廷,而只是要隊伍記住自我的出身。如此對一樣受苦深重的老百姓會下手輕些。更不會把土工的革命法寶祭出,而是有些生硬的‘筆鋒一轉’,讓刀客們讓小弟們代入進那聲討訴苦的反面物件!
是的,佃戶貧民受苦受剝削深重,可要是自己成為地主官老爺了呢?那理所應當的就是享福了。
而如何去成為地主官老爺?
刀口舔血,唯沙場搏命也。
現下正關西大變,甘陝暴民、太平軍、李藍義軍,三股力量攪得兩省天翻地覆,清廷顧此失彼,根本無力平息下狼煙烽火。這可不正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
三賊中於漢中言,屬李藍義軍為禍最甚。而劉暹就是要和手下的兄弟們,把兵鋒矛頭直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