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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軍中淘汰了近六百匹老弱馬匹,如此丹噶爾城就有了八百多匹馬,只要分配得當,不要說兩萬人,就是三萬軍民也過得來。

需要說明的是,丹噶爾城日後難民的分部佈局,就跟當初劉暹在漢中搞自己的小後院一樣,編保甲制度。以戶為單位編組,設戶長,立門牌號,制路引;十戶為甲,設甲長;十甲為保,設保長。

區別在於,丹噶爾城這裡劉暹不會強制的男女配對對,只要願意,孤兒寡母的一樣是一家。所以為了保證這樣的家庭也有養活自己的糧食收入,前三年丹噶爾城的農業生產,更像是以甲為單位的小型農場制。即是——吃大鍋飯!

第一百五十九章滴水成冰,拉屎成棍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

自從劉暹帶軍進赴新疆後,張妙彤突然喜歡讀起唐時的邊塞詩來。默默詠頌,默默神傷。雖然貼身婢女,甚至成都的張氏都有來信開解,也無有效用。即使五六月間劉暹於西寧的大捷給她直接掙來了一品誥命夫人的誥封,也沒能讓張妙彤有半分開顏。

如果是實在不合禮數,張守炎都要寫信去老家無棣,請張妙彤的親孃來漢中了。

不過還好的是,張妙彤只是無精神打理劉暹小後院一些已交到她手上的事情,身體並沒有因為她心情的不好變得也不好起來。

八月十五的中秋節,劉府過的很是冷清。後院,張妙彤倒是宴請了王璐瑩、柳婉舒、王碧雲三女,但是四女坐到一塊,沒幾句話就聊到了劉暹的身上,聊到了邊塞風雪。

文學水準絕對強過後世大學畢業生的張妙彤,立刻的就想起了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的開篇第一句: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眼淚就不知不覺中流出來了。

然後這場中秋宴就在滿滿的哀怨思苦裡浸泡了。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張妙彤不管劉暹此次遠征,是自己主動請願的。還是被逼的趕鴨子上架的,反正就給這首詩給套中了。

劉暹出征半年的漢中府漢中鎮,就像寂靜的劉府一樣。平靜無波。黯然心憂的張妙彤沒有實施自己手中握著的權力,自然一些本不該下面人攜取的權力就‘不得不’給下面的人攜取了。

也因為如此,這些權利很好的在悄然無息中就被小後院的上中下層給瓜分乾淨。

這一點上沒誰敢一人吞下半個去。

張妙彤只是不想管事,不是人死了。

若是因為貪婪激起了別人的憤怒,把事兒捅到主母面前,那就不僅是好處利益全沒了的後果了,而是自己要吃排頭記大過的下場!

整個劉府下屬只莊子就有一百三四十個。二十多個執事處和十個巡察組,在莊頭、執事、巡察員這些中層‘幹部’之上,還有一正四副五位大總管。再加上府內另立山門的多處礦產礦場和商鋪商行,參與了這次饕餮盛宴的人數攏攏能有二三百人,這麼多人彼此默契的把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拿去,而絲毫不起大的爭執騷亂驚動劉府。權力、利益面前。國人的妥協藝術和求同存異之能。果是無比強大的。

情報處暗中源源不斷地把訊息送往劉暹軍前,看到如此,劉暹雖然心頭忍不住一陣惱火,這些混賬東西,很多人在兩三年前都是一無所有的流民啊流民,現在就開始往自己懷裡摟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了。但他並沒有下令撥亂反正!

更大的權力也就意味著更大的責任和更多的操勞。既然自己老婆不屬於女強人範疇,那麼,把這些權利分給下面又如何?

劉暹火大。更多是一種上位者尊嚴被冒犯的緣故。

——我給你的才是你的,不給你的。就是放在你手邊也不能拿!

這是任何一個上位者對下屬都有的心態。

不過劉暹也是無奈的。他根基剛立起來,真沒魄力一下把自己兩三年才培養出來的一批‘施政根底’給就此拔了。

這批人現在乾的都是芝麻粒大的小事兒,但只要把這一套‘秩序’給熟悉了,將來莊頭變成鎮長,執事變成縣令,巡察員變成警察、法官和檢察官,總管變成知府,不也可以麼?

劉暹在自家的小後院裡另立規矩沒人會在乎。總共七八萬的人口,他養了那麼多‘冗官’,那是他自己錢多了燒的。誰也不會說一個字的不是!

這件事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