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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別是。宋祚先在大勢我有的底氣下,選擇了保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而二馬在生死關頭選擇了冒險——強攻南川營岔口。
【虛擬地圖】看到這一幕後,劉暹就按捺下了隊伍的行進速度。慢慢恢復著馬力。馬桂源、馬尕三竟然如此大膽,那麼南川營成為他們的葬身墓地,也不是不可能。
能一勺燴了,劉暹也不想再往貴德廳去。
時至申時初刻【下午三點十五分】。二馬暴軍馬隊的陣勢已成形。這邊宋祚先登高遠眺。透過單筒望遠鏡,清晰可以看到對面軍陣中有兩面碩大的“馬”字大旗獵獵飄揚。旗幟下兩人並列,想必就是西寧暴亂三賊酋中之二了。
“看來暴軍是想要死磕咱們了!”宋祚先嘴角掛著冷笑,內心中的興奮感如騰空的火箭,直線上升。真是找死的一群人啊!
只要二馬要死磕,自己的大功馬上就能拿到。大軍更能省去了南下貴德廳之累。
“那是他們在找死。”
跟著宋祚先身邊的秦軍軍官和蒙古貴族都一臉的自信和歡喜。這完全是送上門的功勞。聯軍主力可是近在咫尺啊。
可能是聽說過征伐軍火炮厲害,二馬把主力停在了岔道口二里外。不過官道西側地勢低伏,天氣又好。晴空萬里無雲,正適合作戰廝殺。宋祚先以一座小山包為主陣地。兩邊觀測對方陣勢都是清清楚楚。
透過清點,宋祚先初步估算對面兵力約一千五百騎到兩千騎之間,跟先前他所知道的暴軍馬隊數量還有一些出入。
“難道是隱藏起來了?”
但這一代哪裡有供數百馬隊隱蔽的地方啊。
“殺啊……”一**暴軍馬隊洪水一樣向著岔道衝到。他們手中提著套圈,這種牧馬人套馬的本領,成了眼下暴軍馬隊破開阻礙的至關重要一舉。
柵欄、鹿角,三道胸牆前的一切阻礙,都要用這個法子來拔除。
一瞬間,槍聲大作。
前方的數十名暴軍騎兵如割草般被齊齊打倒,但這並沒有過於打擊敵方計程車氣。馬桂源、馬尕三宣揚劉暹在西寧屠戮了城中所有的新教信徒,讓他手下的新教暴軍馬隊,人人都對劉暹生出一股不共戴天的恨。這樣來他們的承受能力自然會提高一些。類似於齊射這樣的“小場面”已經嚇不倒他們了。甚至於還起到反作用——
只是道聽途說征伐軍火器厲害,但並沒有跟征伐軍真正交過手的這些新教暴軍馬隊,按照他們對鳥槍的理解來猜度米尼式步槍,覺得眼前幾百號人就算全部開火又能打倒幾個?這會開火了,下一次開火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而當他們很快意識到自己先前的想法大錯特錯時,那時候已經不能停下了。後頭馬隊賓士,他們驟然勒馬,是要出大亂子的。只能身不由己往前衝了。
不得不說,這些新教馬隊與新教步隊相比,鬥志算是高的了。在一批高呼拼命的亡命徒鼓動下,一排排的馬隊倒下,卻又有一排排新的騎兵補上。胸牆前的那些柵欄和鹿角很快就被拔除一空。
但那又如何?
山丘頂上的宋祚先臉上半點也沒緊張的神色。一箇中隊的秦軍騎兵做步兵守備胸牆。山丘頂上,剩餘的秦軍士兵一個個舉著馬槍對準狹窄的岔道猛打。
小五百杆馬槍,這足以封鎖住岔道口。拔出了柵欄、鹿角的暴軍馬隊,若以為這樣就算勝利了。可就大錯特錯了。
宋祚先是收力不發,恐自己打的狠了,讓二馬吃不消。那時兒暴軍馬隊必掉頭往南跑。可絕不是阻擊不了這還不到兩千騎的馬隊衝擊。
南川營的北路。劉暹已經分派兵力,迂迴包抄暴軍的後路了。前路的偵察兵已經回報,南川營正在接火,暴軍馬隊死戰不退。
申時正點二刻,也就是下午的四點半。當鋪天蓋地的蒙古騎兵呼嘯著從北路壓到的時候,當兩千秦軍騎兵疾馳著從背後包抄的時候,馬桂源、馬尕三面若死灰。
他們知道。自己完了。
在生死關頭判斷失誤,他們就要為自己的錯誤決斷付出代價了。
酉時正點不到,南川營戰場歸於了平靜。除了偶爾的慘叫聲傳來。戰場上已經看不到一個還站立的新教暴軍騎兵了。
大約一千七八百騎,被聯軍屠了個乾淨。劉暹手下的那支裝配著柯爾特轉輪手槍的騎兵中隊第一次歷經實戰。
新教暴軍馬隊決死的一次反撲,就是被這個騎兵中隊給砸破的。
六連擊的柯爾特轉輪手槍在戰場上大放異彩。怪不得後世有人說,普及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