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的新教暴兵總共不到一千五百人,這一殺,就再減去了四百多號,總數剩有的戰俘鏘鏘一千。
所有新教信徒自然也給囚禁了起來,這點有馬永福等老教的幫助,分辨順利的很。這些新教信徒全部的家產都被抄沒一空,馬桂源、馬本源、馬尕三帶領暴軍三年屠戮西寧。劫掠得來的無數傢俬和錢糧軍需儲備全便宜了征伐軍和多爾濟沙木等蒙古王公。
劉暹佔大頭,七旗王公佔小頭,再留出一部分錢糧給郭襄之以恢復西寧民治用。而至於劉暹從暴軍手裡收繳的武器。除了馬匹全部牽走,餘下的都留給西寧。
黃武賢帶領的西寧鎮營兵在辰時時候抵到了西寧城。劉暹進攻西寧的時候,派人向他打了招呼。黃武賢立刻整兵往西寧趕,但他手下的西寧鎮實在太不給力。軍伍混亂。行動遲緩,黃武賢縱使一路急促,也一直懶怠到現在才到達西寧。
不過有了黃武賢的兩千西寧兵外,劉暹就可以放心的將西寧城移交給西寧地方了。只要黃武賢把西寧東路的大小峽一塞,外界就沒什麼能再直接威脅西寧了。
西寧城東北有湟水作為屏障,東路從大峽口直達小峽口,八十多里地其間高峰危聳,中間只有一線河岸可通。道路寬僅有幾尺,人馬只可魚貫。不能雁行,自古為為通往蘭州的主要通道。
河谷南北,溝岔紛歧,山路錯雜,地形險要,古稱涅中。
黃武賢只需派少量兵在其中依險屯駐,外敵若無左宗棠平西北時,那碾壓式的軍械火力優勢,只靠人力,斷難短期速克。而有了時間迴轉,黃武賢就可調兵前去支援。
依靠眼下西寧的力量,即使拼幹西寧東路的河州,暴軍也奈何不得西寧半分。
而至於劉暹他現在要幹嘛,那肯定是盤算著如何吃掉南面的二馬帶領的西寧暴軍馬隊了。
從虛擬地圖上看,打垮了貴德軍的二馬還並不知道西寧有變,正調轉馬頭往西寧城回趕。現在隊伍已經快到湟中了。
劉暹不知道二馬會在什麼時候得動西寧有變的訊息,但他絕不願意放縱這支西寧暴軍僅剩的力量跑去化隆,跑回馬桂源的老巢循化。所以他要迅速整軍南下,佔領南川營,然後迅速分兵繼續南下,卡死黃河岸畔的小道。
先將這塊肉裝進口袋裡,紮緊出口,再慢慢消化。
留下兩個騎兵大隊,留下輝特南旗剩餘的兵力在西寧,劉暹領著兩千秦軍騎兵並蒙古餘下六旗四千多馬隊,午時前兩刻鐘從西寧城南門飛出,六千多馬隊轟隆隆的如不可阻擋的洪流,浩浩蕩蕩的往南路掃去。
六旗的札薩克自然不會再跟著去領兵作戰,他們這時候跟多爾濟沙木一樣也留在西寧城,合著手邊小部的親衛部隊看護著自己西寧一戰的收穫。雖然內心裡依舊羨慕多爾濟沙木的好運氣,但鎮海堡與西寧兩戰的豐厚繳獲已經讓六旗札薩克心滿意足。他們先前設想的就是再美好,也沒敢想象兩戰如此微乎其微的傷亡就能換的如此豐厚的回報。
對於接下的這收官之戰,他們已經不把可能受的損失放在心上了。他們也對劉暹的作戰指揮充滿信心,認為傷亡就是有也高不到哪兒去!
正午時候,聯軍繼續在行軍中。而虛擬地圖上,二馬的暴軍馬隊已經抵到了湟中,並不再動彈。顯然他們在吃飯。
南川營,南川營!
劉暹心裡默默地念叨著這個地名。只要隊伍能抵到這裡,卡住這條通往化隆的道路,那關門打狗的計劃就算成功了七成了。因為從這裡再往南進入貴德廳黃河水道,以暴軍馬隊人只一馬的速度,他們是絕趕不過人手至少兩馬的聯軍的。
二馬在湟中休停了有半個時辰,然後繼續往北行軍。這是一條跟官道相比斜角有三十多度的行軍路線,兵鋒會途經塔爾寺。
這塔爾寺又名塔兒寺。得名於大金瓦寺內為紀念黃教創始人宗喀巴而建的大銀塔,藏語稱為“袞本賢巴林”,意思是“十萬獅子吼佛像的彌勒寺”。
不過這都不重要,二馬是真神教信徒,不理會藏傳佛教的。雖然他們也不會腦殘到主動洗掠塔爾寺,招惹藏傳佛教。
重點在於塔爾寺作為西北地區藏傳佛教的活動中心,作為格魯派(黃教)六大寺院之一,其周遭的大道坦途,其至西寧的道路平坦寬闊,遠比現在劉暹大軍所行的官道,來的要強。
這才是二馬重創了貴德軍後,為何沿斜線抵到湟中,再至塔爾寺的最重要原因。
不過西寧變天的事情,要長久的隱瞞下去真的不容易。昨夜裡的廝殺,響動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