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香港,他肯定到天后宮厚厚的還願。
“撲街的爛秦,早死早完蛋。大家才有好日子過。”‘一臉橫肉的船員憤憤道。
“阿龍,別這麼說。大秦現在是朝廷咧。讓人聽到了會有麻煩的。”
香港碼頭的工友會,對新秦軍政府似乎很認同。
郭甘章在香港的實力不小,可跟整個工友會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
船頭上,一名三十餘歲,身材瘦弱中年人不安的道。
這人就是亞歷山大號上的賬房,負責管理帳目。所以身材消薄一些!
“什麼朝廷,分別是叛賊。怕什麼,我們是大英帝國的船,即使賊軍遇到了,又能怎樣?”一臉橫肉的船員滿不在乎的道,話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這人有同宗的兄弟在廣東新軍裡頭,結果被秦軍打死了。所以對秦軍是充滿仇恨,一直以‘叛逆’稱呼新秦。
看這傢伙一臉的猙獰,賬房立刻就閉上嘴了。這傢伙腦袋後頭還留著小辮呢!但不知為何,他心下有些不安,總有一種預感今天會出事的感覺,但他知道,這船上他清閒是清閒,但並沒什麼權利。只好低著頭默唸‘媽祖保佑。媽祖保佑’。
賬房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遠處一股黑煙升起,接著是隱約傳來汽笛拉響聲。不久,一艘冒著黑煙,掛著秦軍紅旗的稽查艇就向著壓力山大號接近。
這是一艘小型的木殼炮艇,個頭最大不超過二百噸級。只配一門三吋後膛炮,外加幾挺重機槍,全員人數不超過四十人。論火力,比亞歷山大號是弱多了。
但桅杆上飄揚的紅旗,表示著他們背後的力量!
就算是稱霸七海的英國人,現在時候,也不敢對這股力量無視。
“停船檢查!”等到雙方靠近一里左右,稽查艇上的秦軍水兵發來旗語。
“下帆,停船。”吳浩楠心頭有鬼,所以他真心不想停下。但是他清楚,這裡是廣州灣,炮聲一響,秦軍炮艦馬上就會殺過來。就算自己在新秦炮艦到來之前,先一步衝到香港,港英政府也會把自己連船帶人的交出去。在新加坡的時候他又接到過背後大老闆發來的電報,說是英國人正在跟新秦扯撈新界的事情,兩邊簽訂了什麼引渡協定。以後在廣東犯了事,再想往香港一躲就沒事了的便宜,是沒有了。
所以猶豫再三,他還是接受了秦軍發過來的命令。這一刻他只能祈禱自己把鴉片藏得夠隱蔽了。秦軍稽查人員找不到!
兩船靠近,十來個秦軍士兵透過繩索爬上了壓力山大號,第一眼他們就看到了那滿面橫肉的船員頭上的辮子。為首軍官不由一愣,隨即臉上閃出一絲怒火,此時在秦軍統治區域內,尤其是廣州這一畝三分地,幾乎已經看不見辮子了,沒想到在船上竟然還有人留這種代表滿清的辮子。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還有人頭上留著辮子?不知道軍政府的政令嗎?
那一臉橫肉的船員沒有一點怕意,還很傲然的對秦軍官兵回道:“我是大英帝國治下的臣民,不受你們秦王管,軍政府的政令於我有個屁用!”
“大膽,竟敢對軍政府,對王上不敬!”秦軍官兵們頓時大怒,手中的步槍、手槍一剎那裡端起,對準了船員。
對秦軍的官兵來講,維護軍政府的威嚴,維護劉暹的威嚴,這是刻入他們骨子裡的紀律。
留辮子的這船員如果只是說他是‘英國籍’,秦軍官兵還真怎麼不了他。可現在他的言辭已經涉及到‘侮辱’軍政府了,那就等於是給了秦軍官兵用強的藉口。
被十多支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船員不由腦袋發麻。不過,在他看來,這些秦軍士兵也不過是嚇嚇他罷了,絕不敢對他真正動手,嘴裡輕蔑的‘哼’了一聲
船員的這種態度徹底激怒了秦軍,那帶頭的軍官跟身後計程車兵對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用槍托重重的在船員身上砸了一下,“押走!”
“你們敢!這是大英帝國的船隻,我是大英帝國的子民,是受大英帝國保護的公民。你們無權抓我!”船員這個時候才知道怕,大叫起來。可那裡管用!
“大英帝國,這裡是新秦。是中國的地盤。”對於船員的叫嚷,秦軍官兵臉上都顯出不以為然的神色。秦王又不是咸豐,新秦也不是滿清,洋人秦軍打的不是一次兩次了,何懼之有!?
吳浩楠看著被抓走的船員,動也沒動。抓了好,這一抓,這群大兵就沒心思檢視船隻了。夾帶的鴉片也就不虛有暴露的危險了。對比白花花的銀元,抓走一個船員算什麼!大不了明個再撈回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