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落定的時候。但一些人,已經在往新秦的天平上增放著砝碼了。
完美拿下臨安的劉卓所部,沒有再接再厲的向著昆明發起新的進攻。而是以楊逢春、鍾萬新和劉蔣華三人為營長,以三人的舊部和俘虜中拉出來的一批態度老實的戰俘,打亂混編,再配以一部分秦軍中基層軍官和上百名士官,組建了三個獨立營,鎮守臨安、廣南一帶。
秦軍的主力部隊,拉著大炮,沿著紅河水路,已經開始向著越南折返。
法國人的艦隊已經抵到了錫蘭,也就是斯里蘭卡,再越過馬六甲海峽,這支海陸兩面都有著強大實力的法**隊,就可以真正的威脅到越南的安全了。或許這支部隊直接北上南中國海也說不定。
劉暹也從福州返回到了廣州。這將是秦軍面臨的一個比滿清更加嚴峻的考驗。劉暹對海戰了解實在不多。萬一法國人的軍艦直接殺上了廣州灣……
第四百一十九章我是大英帝國的子民
廣州灣外圍遼闊的海面上,一艘千噸級的機帆船正滿張著全帆,開足著馬力,從西南向著東北方向的香港全力行駛著,船桅上,一面米字旗高高揚起。
從旗幟上看這無疑是一艘英國船隻,只是甲板上,幾十名船員都是東方面孔,一張張黃色的臉清楚無疑的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這艘船為壓力山大號,在香港註冊,名面上是英國人所有,實際上所有船員連同船長、船主都是中國人。
當然,郭甘章或許現在已經不認為自己是中國人了。他正在努力做著英國人。
這個又名郭亞祥的香港富商,靠買辦及航運業致富,被後世港人譽為“香港第一代華人船王”。不知道此人發家史的人,一聽之下還會覺得十分勵志和驕傲。
可實際上呢?一堆爛狗屎!
也就是‘港人’吧,才會如此推崇這個只論金錢,只論現實,禮義廉恥、民族氣節統統拋在腦後的人,才會如此崇拜一個走狗!
郭甘章出生於廣東香山。鴉片戰爭期間,郭甘章為英軍輸送糧水,其後於香港定居,1845年被鐵行公司香港分行聘為買辦。1852年,郭甘章在上海虹橋建立的一所修理外國船舶的船塢,1854年更從鐵行公司購入一些機械工程廠和船廠。二鴉戰爭時期幹些什麼事,就也不需說了。反正之後的郭甘章成立發興行,經營來往香澳與廣州的客輪服務。到了70年代,郭甘章更將其業務擴充套件至地產以及其他行業。
如果歷史的車輪依舊按照原先的軌跡繼續航行。進入19世紀80年代後的第一年裡,郭甘章就會成為了當年向港英政府繳交最多差餉的人士。這個範疇包裹洋人。
亞歷山大號就是郭甘章暗中置下的一艘貨船。往來印度與香港之間。名義上是一艘以運送茶葉、生絲、棉花等商品為主要貨源的貨船,實際上夾帶鴉片才是這艘船的最要利益源泉。
新秦軍政府已經頒佈了禁菸令。販賣鴉、片者。一經抓獲,無論中外,一律嚴懲不貸。可是中國那麼多的癮君子,尤其是北方滿清控制的地界裡,鴉片可是價值十足的硬通貨。
所以,劉暹這邊越是查得緊,這鴉片的利潤就越是高。
馬克思的那句話是怎麼說的:如果有100%的利潤,資本家們會挺而走險;如果有200%的利潤,資本家們會藐視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潤。那麼資本家們便會踐踏世間的一切!多深刻!
現在中國的鴉片貿易,那就是如此。
新秦軍政府不是70年後的紅朝,強力的**鐵拳,能夠在三個月內掃蕩‘黃賭毒’,還華夏大地一個前所未有的清淨。
所以,把鴉片帶到香港,然後想法子一點點運進兩廣,這才是鴉片販子更大的利益所在。遠比把鴉片運到北方的獲利更大更多。
郭甘章按理說光正當生意就已經賺的飄滿盆溢了。但是金錢讓人痴迷,財迷心竅。他也跟人下了水。而且手下有著造船廠和輪船公司的郭甘章,幹起這個來更方便,和有足夠的人力。
不過他把亞歷山大號的所有權搞得很隱秘。而且因為這艘船到現在也才從印度往來香港跑一個來回,根本不為外人所知。所以也沒人知道他就是背後的船主。
“媽祖保佑,保佑阿楠別碰到水耗子。”
眼看距離香港不遠了,船長吳浩楠內心的緊張感卻一點不見消失。新秦軍政府的海關稽查大隊。那一艘艘只有百噸左右,卻跑得飛快的稽查艇。就是一個攔在他們面前的鬼門關。
吳浩楠向媽祖娘娘祈禱,只要不碰上水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