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裡,俄國人的哥薩克騎兵還想著繞過庫隴奎山脈,從博羅呼吉爾殺到拱宸城呢。只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動全在劉暹的掌控之中,見到哥薩克騎兵傾巢而出,轉向北方,劉暹就清楚地‘看’到俄軍的籌謀了。早一步帶領手頭全部的騎兵部隊進到了庫隴奎山的西南。並且放出了伊斯哈克在博羅呼吉爾警哨。
伊斯哈克沒有半點懷疑的帶兵去了。劉暹領兵到庫隴奎山,可不是對手下說自己要打阻擊的,而是說要進軍俄軍側後,殺到庫爾幹,也就是原先中國之地,眼下老毛子的七河州的一個小城。他的目標是阿拉木圖!大軍停在庫隴奎山是等待最後一次的補給,以及做突襲戰開啟前最後一次的休整。
伊斯哈克帶兵進到博羅呼吉爾,名義上是對南方俄軍的防備,但是除了劉暹誰都想不到那裡會真的在不久後到來俄軍大部隊。所以誰也想不到這是劉暹的一招——借刀殺人。
這傢伙絕對是個不安分份子,且因為多次抗擊阿古柏,在阿克蘇一帶也威望甚高。日後中俄戰爭平息下,新疆重新恢復平和。伊斯哈克作為有功的反正人員,一個官帽是絕少不了的。那個時候想殺他就難了!
“是俄軍?騎兵還是步兵?”看到艾哈買提兩人模樣,宋祚先和魏明心裡就驚了。立刻想到了原有——俄軍人竟也打著同樣的注意。
魏明沒有廢話。第一句話就開門見山。
“就是俄軍。”艾哈買提肯定的回答,臉上滿是悲色。“昨天下午俄國人的騎兵突然到了博羅呼吉爾,立即就向我們發起了進攻。伊斯哈克大人拼死抵抗,但俄國人實在太多。我們三百多人一個小時都沒頂得住,就死傷大半。伊斯哈克大人也受了重傷……”
“你家大人現在如何了?傷勢可止的住?他手下只有三百多人,敗在俄軍騎兵手裡情有可原,非戰之罪。”劉暹已經到了門口。聽到伊斯哈克重傷。心裡頭那是一個高興。但是面兒上,是決不能表現出來的,還要做出一臉的關心狀。
艾哈買提是挺感激劉暹的‘關懷’的。“讓軍門牽心了。真神的保佑,伊斯哈克大人的傷勢已經得到了緩解,雖然要將養很長時間,但總算沒性命之憂了。”
劉暹做鬆口氣的表現。內心裡暗罵伊斯哈克命大。接下話題轉到了軍事上:
“依你看。跟你部廝殺的俄軍騎兵有多少人?都是哥薩克麼?”
“據小人窺視,俄軍騎兵在四五百騎,全是哥薩克。”
氣氛一陣沉默。“這會不會是俄軍的先頭部隊?”魏明很擔憂道。
如果這只是俄軍的先頭部隊,那麼抓到了俘虜,審問出己軍主力所在地的俄軍,會不會已經向這裡殺過來了?
不過經歷了這一遭,不管怎麼樣,自家突襲七河州的打算是泡湯了。俄軍肯定會有防備的。
“傳命下去。集結部隊。”要艾哈買提退下,劉暹立刻下令騎兵全體集結、警備。同時灑出大量的偵查小分隊,刺探四周情況。
縱然誰也不知道,其實他心中早把握了一切。
“擊潰伊斯哈克,打聽到己軍的駐地,俄軍不顧疲勞的繼續進軍,可真是夠貪婪的。”劉暹內心裡如此的講。
營地中一片馬鳴蕭蕭。這幾天馬隊主力除了警衛以外什麼事都沒有,戰士、戰馬,無論從在體力還是精力的保持上,都絕對完勝俄軍。
雖然俄國老毛子尤其的耐操,頓河馬也很是耐寒。劉暹看著虛擬地圖上一道洪流一樣向著營地殺來的俄軍,就是不信他們還能保持著百分之百的戰力。
在一尺厚的積雪裡賓士,是很費馬力的。俄軍雖然急著找到劉暹的大批馬隊,但他們也不會毫無節制的策馬一路狂奔。
每急行一陣之後,哥薩克騎兵也是會歇息的。
現在,一小隊哥薩克遊騎催促著戰馬就向西奔去了十幾裡,一片高地背風坡下,黑壓壓的一大片哥薩克騎兵就在休息中。
“啪啪——”遊騎的身影被警衛的哥薩克發現。清脆的槍聲驚動了歇息中的哥薩克,也讓往營地趕來的哥薩克遊騎更加快馬加鞭。
一個多小時以後,一片曠達的雪地上,中俄兩支騎兵隊伍迎著冬日的寒風各自擺好了自己的陣勢。一場騎兵間的戰鬥勢在必行。
魏明高高的舉起手中的馬刀,口中猛的發出一陣尖銳的嘯叫,緊接著馬刀出鞘聲響成一片,背後一千四五百名騎兵都跟他一樣舉起了手中的利器,上好了彈藥的火槍被他們壓在馬背上。
一手尖刀,一手火槍,正是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