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越南的入侵,以及次年簽訂的二次條約,都給越南帶來了深重的影響和巨大的損失。但不能否認的一個事實是——法國即便在侵略中,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大打出手,出兵三四千人!
那是因為原時空,這個時候的中國大西南已經平定了戰亂多年,經濟持續恢復之中,引來了普法戰爭後元氣大傷的法國人的垂涎。並且法國人又發現湄公河上游的瀾滄江並不適合行船,使得他們打了多年的算盤一遭垮塌。而恰時侯,在北圻與中國西南雲貴、廣西通商的法國商人帶回了一條訊息——那就是北圻,北圻有不少江河去中國雲南比較便利。
因此法國西貢總督府以前往雲南開戰商貿為由,派遣米樂、德。亞爾荷兩人前去北圻,與駐守河內的阮朝大臣黎俊討論通商之事。黎俊以未得到朝廷命令為由一再拖延。並且隨後對法國在北圻地區活動的商人多加抑制,並逮捕了其中一人。
嗣德帝命黎俊、阮文祥前往西貢,要求總督府懲治迪法商。西貢總督馬裡。儒勒。杜白蕾海軍少將卻趁機翻臉,決定派兵佔據北圻,派遣安鄴大尉率170名法國士兵前往河內。
越南的官兵太不經打了,可能連廢物綠營的水準都沒有。河內堂堂一朝陪都,竟然被170名法國士兵就給打下來了。隨後法國人發動了自己在北圻的人脈,短短數日,聚集了上萬名偽軍。可是直到劉永福率黑旗軍在紙橋擊斃了安鄴,法國也並沒出動大部隊,正式介入戰爭!
越南自然也不會上書向滿清求援,而且原時空上這個時候的滿清,還有大西北的麻煩,和俄國人的威脅,沒有解決掉呢!
第二百五十九章以英抑法,以夷制夷
眼下的局勢跟原時空的歷史已經改的面部全非。但戰爭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可以激發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只能說,有了新軍在手的越南阮朝,自覺有了些底氣,比之原時空歷史上的自己,對法態度更加強硬,早已經惹怒了法國人。而且法國眼看著越南新軍的規模不斷擴大,再加之站在越南人背後的秦軍的實力不斷的擴大——劉暹就不信自己在德國、美國購買的大批槍炮製造機器,法國人會一丁點都不知道。
眼看著秦軍的槍炮都要自產了,法國人能不怕劉暹買後膛槍炮給越南人嗎?
如果越南的新軍發展到一萬人,並且全部裝備著不遜於法軍的後膛槍炮,法軍又需要多少士兵,開銷多少萬軍費,來鎮壓越南?
所以,越法第二次戰爭的開打,並不是毫無緣由的。只是可惜了安鄴,這個本該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法**人,他的光芒完全埋沒在了三四千人的法軍整體隊伍中。
現在,越南人感覺自己hold不住了。自然的就把難題拋給了北京。你北京是大中華文化區的帶頭阿哥,你不出面頂一頂,怎麼能行!
就在越南國書剛剛遞到北京不兩天,法國駐華公使羅淑亞也找上了總理衙門的大門。要求中國撤回駐紮在越南北圻境內的廣西士兵,甚至間接的欲要否定中越之間長久以來的宗藩關係。
羅淑亞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別看他名字淑嫻的像個女子。人的作為可是蠻橫的不能再蠻橫了。同治八年(1869)安慶教案發生的時候,羅淑亞為恐嚇滿清。與法國海軍提督率兵船六艘赴滬,又以四艘赴南京。以兩艘經安慶、九江至漢口查辦教案。清政府當即命時任兩江總督的馬新貽等迅速結案。馬新貽隨後對羅淑亞的無理要求一一答允;指撥城內官地或倉廒衙署之類為教會堂基;賠償損失四千元;懲辦“肇事首犯”;重申保護教士,申斥護教不力的安慶各級官吏。
現在找上門來的羅淑亞沒有了身後的法國海軍撐腰。但依舊讓清廷倍感頭疼。
奕?今天老早從衙門裡回了王府。將身子靠近躺椅裡,奕?還能感覺到自己腦門上的青筋在暴跳。羅淑亞欺人太甚,他欺人太甚!
白日裡胡攪蠻纏的羅淑亞,那一張高傲的面孔,清晰的浮現在奕?腦海中,奕?雙拳不由的死死握緊,嘴中發出一聲猶如受傷猛獸的低吼。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在這些洋夷面前挺起腰桿?什麼時候!?
外面的天色黑了,書房外站著不知道多少人。有管事,有福晉派來的婢女。有奴才,更有隨從,他們全都是一臉呃焦急。
奕?進書房已經一個多時辰了,一點聲音沒有傳出,不知道牽動了王府裡多少人才的心。如果不是他有言在先,除非是宮裡相招,否則誰來也不得打攪,有違者——重處。那麼早就有人硬闖進去了。
“嘰嘰……”門扉推開,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恭親王終於‘